顾凉依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何音音抿了抿嘴角：“你不知道吗？晏氏最近势头很猛，大有取代夜氏的意思，夜氏再动荡下去，就是晏氏最好的机会。”
“你是说，晏清哲救我，也是为了对付夜云墨？”
顾凉依心里一惊，夜云墨，还有夜氏这一连串灾难的源头，还是她？
“那倒不至于。”何音音认真道，“也许，晏清哲真的爱上你，是为了澄清之前你被黑的事呢？”
“爱我？”顾凉依苦笑一声，“从救我到现在才多长时间，怎么肯能爱我？”
“话不能这么说，还有一见钟情呢？”
何音音还是不想把人想得那么坏。
顾凉依摇摇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我自认在水里泡得快要死的时候，没几分颜色能入他的眼。”
“那照你这么说，晏清哲是跟顾寒城，顾静雅一伙儿，布这么大的局，整死夜云墨？”
何音音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
顾凉依说不出话来，何音音已经把她想的全部说了出来，她直愣愣地看着何音音。
何音音递手机给她：“给晏清哲打电话问清楚，他到底想你干什么。”
“不用了。”顾凉依叹了口气，“就算我问他，他会告诉我真话吗？哪怕他说的是真话，我会相信吗？”
何音音垂了眸子，沉吟半晌：“那你是相信，晏清哲和他们勾结了？”
“就算没有，这个时候这么高调，我不相信，晏清哲想不到这些后果。”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起，晏清哲！
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要她的答案吗？
顾凉依和何音音对视一眼，才接了电话，晏清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凉依？”
顾凉依“嗯”了一声，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晏清哲也沉吟了三秒：“凉依，你看到新闻了吧？可以给我答案吗？”
“晏先生，你……”顾凉依迟疑着，“你一向都很低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这么高调？”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晏清哲却很平静，“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原因的话，那就是我想来想去，还是想澄清之前你被黑，我晏清哲的女人清清白白，不允许任何玷污。”
顾凉依的声音低了下去：“晏先生，你应该了解我的状况，现在，我没心思考虑这些，只想好好做设计。”
“是想好好做设计，还是想着别的？”
晏清哲的声音很轻，顾凉依的身子却是一抖：“晏先生，你什么意思？我还能想什么？”
“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顾凉依脑子一道灵光闪过，没有再违逆他的意思；“晏先生，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这么突然地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可以给你时间，你慢慢想，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晏清哲就掐断了电话，久久凝视着屏幕上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
对你来说，我们只是初初相遇，对我来说，却是良久良久的……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