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后娘娘2022-11-23 16:053,213

南宫辰慌乱解释:“不是,这不是儿臣给皇祖母准备的寿礼,儿臣给皇祖母准备的是南海夜明珠。”

庆元帝面露深思,余光瞥了一眼叶予白赠的礼,脸色越发令人难以捉摸。

“父皇,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求父皇明察。”

南宫辰见庆元帝不说话,内心越发惶恐不安。

“陛下。”

夏临渊突然站起来,指着南宫辰的礼盒,“这盒子好像暗藏玄机。”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这一指,都落在了被太后扔在地上的礼盒上。

太后身旁的嬷嬷将礼盒捡起来,发现了下格藏的书画。

“太后娘娘您看,这是前朝大才子祝寅的书画!”嬷嬷激动道。

庆元帝盯着那幅画,眼底一片幽深。

夏临渊笑着打圆场,“看来三皇子是先兵后礼了。”

南宫辰心乱如麻,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父皇,儿臣本想着给祖母一个惊喜,却不曾想让皇祖母受了惊吓,儿臣该死,请父皇责罚!”

他这一认错,庆元帝暂时收起了思绪,“母后,你以为该如何罚他?”

太后惊魂未定,一直拍着胸脯,当起了甩手掌柜,“此事全凭陛下定夺。”

“那便罚他抄佛经十万卷,斋戒三个月,向佛祖请愿让母后万寿无疆,您看如何?”

“甚好,甚好!”

对南宫辰的处罚就这么定下了。

是夜,月色极好。

太后的寿宴还未结束。

太液池的景色,在夜晚是最美的,故而庆元帝还安排了夜游太液池这环节。

富丽堂皇的楼船沿着太液池徐徐前行着,琉璃灯笼高挂在檐角,悦耳丝竹声响彻不绝。

一般说来,只有皇家人,或者是被皇帝特批准许,才能有夜游太液池的待遇。

今日托了太后的洪福,受邀参加寿宴的人全都有了这福利。

季羡鱼趴在栏杆处,独自欣赏着月色。

“姐姐,我口渴去要了茶水,想到你可能也口渴,特意给你带回来一杯。”

季云禾端着茶杯递到她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季羡鱼翻唇一笑,伸出手,“你头上落了树叶。”

“什么?”

季云禾正疑惑哪里来的树叶,突然一阵诡异的香味蹿进她的鼻子里。

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带路吧!”

季云禾机械一般点头,“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季羡鱼十分警觉地查看四周,确定无人,却还是漏了夏临渊这一条鱼。

楼船靠边不起眼的房间里。

南宫辰正在里头等着季云禾,见门被推开,他赶紧站起身,“人带……”

话未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季羡鱼瞧着床上还躺了一个人,看衣着就知道是叶予白。

她“啧”了一声,嘟哝道:“真是出门不带脑子,就这俩蠢货的算计,都能中招?”

吐槽归吐槽,但她手上的活可没停下。

把季云禾和南宫辰一起丢在床上后,给他们服下有益于运动的药丸,之后她便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着。

很快,药物起了作用。

季云禾和南宫辰,以及叶予白热得自己扒光了自己,开始寻求解脱的途径。

见状,季羡鱼赶紧拿出纸笔,漫不经心地开始作画。

“这等好风景,你居然想着一人独享?”

夏临渊如鬼魅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猛然回头,这才发现了他不是何时站在了她身旁。

她眉心一拧,他这功夫还真是高深莫测啊!

“盯着我不继续画,莫不是你想和我亲身体验一次?”

季羡鱼忙收回目光,瘪瘪嘴,“你是长得好看没错,但好看不一定好用啊!”

“试试你就知道好不好用了!”

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荤话,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当属夏临渊了。

季羡鱼睨了他一眼,“我已经试过了,你很好用。”

此话一出,她见到夏临渊脸上一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神情。

于是她又补充道:“就刚刚你帮我换了南宫辰礼品的事。”

“谢字就免了。”

“你可真是想多了。”季羡鱼皮笑肉不笑,“你是把南宫辰和叶予白礼品换了,但你也把我送给太后的红玉玛瑙树换成了白纸。”

夏临渊嘴角轻勾,“你是让我帮忙,却没给报酬,我只能自取了。”

听了这话,季羡鱼嘴角抽抽。

她计划是悄悄行事,但不巧的是,被他抓包了。

他没有把她卖了,还主动提出帮她忙,她就说他那么腹黑的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好心了,敢情是已经想好怎么坑她了。

床上的三人打得火热,他和季羡鱼的聊天氛围却冒着寒气。

“你这画工看起来不错!”

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儿,夏临渊主动打破。

“那是当然了。”季羡鱼毫不谦虚。

她也有实力不谦虚,想她在二十五世纪,除了出色的医术之外,她的画工也不赖,画的每一幅,价值都是以亿元为单位。

她骄傲的小表情全落入了他的眼中,他忍俊不禁,又问:“你画这些,拿来收藏?”

“不不不。”季羡鱼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我有大用!”

“什么?”

“嘘!”

她卖着关子,“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画了一会儿,她收起了工具,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粗绳,开始在自己身上缠绕。

夏临渊好笑地看着她,“你这又是做什么?”

“算算时间,看戏的人该到了,丞相大人,你也该走了吧,不然你在这说不清啊。”

“还有绳子吗?”他问。

季羡鱼不解,“你要干嘛?”

夏临渊笑笑不语。

将她手中的绳子一分为二,并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绑了起来。

“多了本相这个证人,你的说辞才有说服力!”

季羡鱼微微挑眉,“说吧,什么价位?”

这一次,她绝对不相信他是免费帮忙的。

所有免费的东西,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何况她刚刚被他坑过。

“三次免费取血,不答应也可以,我等会儿就告诉陛下和太后,眼前这一幕是你策划的,并且还画了他们的动作图。”

夏临渊神色明平,眸光却深邃难测,令人难以琢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传来,说明看戏的人准备要到场了,眼下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能点头答应他。

“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季大小姐一定在这里面。”

“哐当!”

门被推开了,紧接着传开了众人清晰的吸气声。

有的人震惊地看着,有的人羞涩地捂住了双眼,更有的人觉得所见的画面过于羞耻,扭头就跑了。

为首的庆元帝大怒,“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分开?”

侍卫这才慌乱地上前,但都无从下手。

床上三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忘我地动作着,从他们口中溢出来的声音,简直是“天籁”。

庆元帝见状,下令让人取冷水来,泼到他们清醒为止。

侍卫只好转头,接了一桶又一桶,一直到房间差不多被淹的程度,他们才迷迷糊糊地转醒。

“……父皇?”

南宫辰手扶着脑袋,觉得腰间无比酸痛,身上还凉飕飕的。

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还躺了两个人,一个季云禾,一个叶予白,三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暧昧的纠缠着。

这一刻,他崩溃大叫起来。

“怎么……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庆元帝脸色难看极了,“朕还想问你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辰惊慌失措,拉了床帐包住自己,哆哆嗦嗦地下地,扑通地一下子跪在了庆元帝跟前,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是被陷害的,求父皇明察!”

这时,季云禾和叶予白神智也慢慢恢复了清明。

叶予白刚开始也不知所措,但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拉了另一面的床帐包住自己。

之后他也和南宫辰一样跪在庆元帝跟前。

“陛下,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请陛下彻查。”

“啊——”

季云禾比他们清醒得稍稍晚一些,她瞥见自己光溜溜的,又瞧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羞愤地往墙后躲。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目光呆滞,一直喃喃着“怎么回事”这四个字。

她想不明白,按照三皇子安排好的,被众人发现翻云覆雨的不该是季羡鱼和叶予白吗?怎么回事她和三皇子还有叶予白三个人呢?

季羡鱼去了哪里?

庆元帝看着他们三个人,觉得自己刚治好的头疼之症,似乎有复发的征兆。

他正和母后在船头欣赏夜色之美,突然来人告诉他,季羡鱼和叶予白不见了。他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可太后告诉他,叶予白和季羡鱼成过亲,还和离了,眼下两个人一起不见,说不定有事情发生。

当即他预感不妙,立刻吩咐侍卫挨个地方搜查,一个小角落都不要放过,必须找到他们两个人!

季烈手握重兵,平南王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若他们两家之间暗中达成了什么合作,他这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

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却告诉他,担心是可能多余,被自己儿子干的蠢事气死是迟早的。

庆元帝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能压住自己翻腾的怒火。

这时,太后闻声赶来。

来的路上,她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故而,她问的话,仍然是庆元帝下令寻人的出发点。

“陛下,不是说季羡鱼和叶世子不见了?叶世子如今在这,季羡鱼人呢?”太后目光巡视一周后,面露疑惑,“奇了怪了,丞相怎么也不见了?”

“呜呜呜……”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好像屏风后面有人!”

“移开!”庆元帝沉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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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和离后,腹黑丞相对我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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