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属上司,是个总组长,看起来模样挺显老,得有个五十多岁了。
此人名叫谢恩国,是和谢恩军是一个地方过来的,素日里就和谢恩军关系很是不错,所以这会在知道了谢恩军潜在的意思后,这奚落刁难人的活计,他必须得干几次替谢恩军出出气才行。
张建设初来乍到,看着这些新奇的人和事,心底焦虑,又觉得新奇。
这会,颤颤威威地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一根烟,递给了自己的上司。
这烟对于张建设来说,已经是很贵,很有面子的存在了,以往在自己的原岗位里,他给领导散烟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牌子的烟。
谁知道,谢恩国此人,看着张建设递过来的烟后,只是转过身子,和别人继续说着话,丝毫不理睬张建设。
这会,张建设可就尴尬了。
捏着烟的手,举在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眼看着谢恩国和别人越聊越开心,张建设只能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烟,面色涨得通红。
就在他将烟放回去兜里的这一瞬间,谢恩国这才扭过头和他说话。
“哎?小张?你咋还把烟给收回去了?我这寻思着说完这句话就过来接烟,你这收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听到谢恩国这略带责备的话语,张建设立即再次从兜里将那根烟拿了出来。
这时候,谢恩国伸手接过来烟,笑着很是淡定地开口:“小张啊,帮我点一下烟呗,我这没带火。”
话毕,张建设只能掏出火柴,凑过去给谢恩国点烟。
而谢恩国则是面色陶醉地吸了一口烟后立即面色转为阴沉,伴随着一声咳嗽,他将嘴里含着的烟气尽数喷洒了出去。
这烟气对着张建设的脸毫不客气地冲了上去。
张建设被夹杂着口水味道的烟气,熏得皱起了眉头。
而就在这一瞬间,谢恩国顺手就将还没抽完,继续闪烁着亮火的烟头,恶狠狠地一股脑掼在了张建设的手背上。
几乎是瞬间,张建设就被这滚烫的烟头烫得哆嗦了一下。
看着张建设痛苦的模样,以及一双很是不得解的迷惑模样,谢恩国顿时假装抱歉地开口:“啊,小张,你没事吧?我刚是想给摁灭烟来着,不知道为啥,这烟太呛人了,结果一不小心,没看好,一下摁到了你的手上。
你还好吧?”
听完这话后,张建设虽说心底有些怀疑这人是在恶意刁难自己,但是回想谢恩军带自己过来认识众人的情景,顿时就觉得是自己太多心了。
同时,再加上这是自己的领头上司,所以现在这情况,他除了堆起笑说着没关系,除此以外,还真没什么办法。
而谢恩国看着张建设这番憋屈的模样,心底爽得不行,同时还要语重心长地教育他。
“小张啊,以后接待客人的话,可得买点好烟,你这烟不行。”
听到谢恩国的这句话后,张建设表面上还算淡定,但是暗地里却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很快,这一小插曲就结束了。
之后的工作里,张建设一整天,都在同事多多少少的恶意为难下艰难完成工作任务。
在到了时间下班后,他这才拖着疲乏的身子,一步接一步挪回到了家里。
今天整整一天,张建设从刚开始的怀疑,到最后的确信,心底实在是崩溃无比。
本来他对于这份工作的热情还算高涨,毕竟四舍五入,自己也算是升职加薪了,正准备蒙头好好干活,努力偿还欠自家兄弟们的钱的时候,却被如今的情况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那股努力工作的热情瞬间就被浇灭了。
他在心底明白得很,自己这肯定是被针对了!
不过,这群人对他的刁难都是暗着来的,明面上倒是一个比一个会装,丝毫看不出来他一直被人欺负。
钱燕秋在自家丈夫回家后,倒是很是开心地问着今日上班的情况。
不过,张建设黑得如同锅底的眼神则是暴露了工作不顺利这一事实。
钱燕秋瑟瑟发抖,不敢开口说话。
日子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而远在另一边的京都花家,花三哥看着朋友给自己传递过来的绝密消息,看完以后,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怪不得这家人那段时间推迟了糕点到来的时间呢,原来是因为工作这件大事?
现在的年代,好工作确实是一票难求。
不过,朋友也告诉了他,张家后来也成功将工作弄了回来,还比之前的工作薪资还要高。
不过......
“这工作还是在雷家手下工作啊,啧啧啧,糊涂,这不用说,肯定会被人穿小鞋,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想的?”
吐槽完了张家这番举动后,电话那头,朋友则是打趣着开口:“呵呵呵,你没经历过没工作,没钱的苦呗,没工作和受气比起来的话,你出门问问看大家伙都会选择啥。”
听到好友这样打趣自己,花三哥则是有些不理解的挠了挠头。
呵,理解不了。
不过这件事,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只需要让张家不被再继续刁难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花三哥立即拨通了电话。
在和那人说了一会话后,电话这才挂断了。
而和花三哥打电话的正是S市安全局的副局长。
听到花三哥的要求后,副局长宋副局被吓得浑身冒冷汗,在挂了电话后,这才骂骂咧咧地将电话打给了煤窑厂厂长的办公室。
煤窑厂厂长名为尹天成,此人还算是聪慧,人品也不错。
这个时间点,尹天成本还在继续处理厂子里的要事,在听到电话铃声后,这才立即伸手接通电话。
而一接通电话以后,那头就传来了安全局宋副局急促的声音。
“喂喂喂,老尹,你厂里是不是有个叫张建设的人?”
听到这话后,尹天成立即皱着眉毛,随即立刻回话道:“这事我先让人事科查一下再说,怎么了,老宋,啥事这么着急?”
听到尹天成这一问二不知的模样,宋副局差点没被气晕。
这会他咬牙切齿开口道:“还能有什么事,要不是惊动了那位,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管这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