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倾容和孙修礼也随后跟了上去。
徐顺怔了一下,现在再去牵马已经来不及,只好跟着跑了好远一段距离。
但两条腿到底跑不过四条腿,很快他便撑着膝盖站在路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三骑绝尘而去,心里暗暗叫苦。
他跺了跺脚,对着虚空大声道:“甲一你们快去保护相爷。”
杏园本就在城郊,几个人骑马越跑越远,穆溪知却觉得身上越来越热。
虽然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穆溪知还是继续向前,准备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孙修礼入瓮,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可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真是一点都不假。
沿着大路跑了约么半个时辰,才来到灵山脚下,问上山的路看起来十分的窄,加上这几日积雪消融,山路变得泥泞不堪,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而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其实此时登山很有危险,但穆溪知还是打马催行上了山。
徐顺还是自己找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一路顺着灵山的方向追过去,他心急如焚,不断的挥动马鞭催促着,因为不常骑马,没一会儿腿上就被磨得火·辣辣的疼。
但心中的焦灼更甚,后悔今日就不该纵着相爷过来,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个事儿。
相爷若无事还好,若是相爷出了什么事,那他和一干暗卫谁都讨不到好,都得等着皇上发落了。
想到这儿心里就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意,若是穆怀跟甲二没去北疆军营就好了。
穆怀好歹能劝一劝,或者干脆把人就扛回去也行啊。
还有相爷也是,平时那般沉稳的一个人,今日怎的这般不知轻重,人家叫来赏花就来赏花,人家一夸那个什么平安福,便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了,急躁得简直就像另一个人。
而与穆溪知并排跑在前面的孙修礼,还在心里得意穆溪知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勾了,正在疾驰的马忽然悲鸣了一声,便轰然向前卧倒了。
穆溪知跟倾城自然也是一样,先是马卧倒了,然后人也跟着动马背上滚了下来。
“真他妈倒霉,这里怎么会有绊马索?”
孙修礼一边将卡进嘴里的泥沙吐出来,一边弯腰去扶穆溪知。
穆溪知摔下去的时候用曲着身体,避免伤到要害。
“所幸还爬的不高,否则咱们很有可能就直接滚到山涧里去了。”
“穆相,快让我看看你摔到哪儿了?”
孙修礼说着便将手伸向穆溪知的腰间。
这时却从旁边的树丛里一下窜出几十号蒙面的魁梧男子,没人手里都拎着一柄砍刀。
这是遇到土匪了。
见他们迅速围过来,穆溪知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佛寺脚下你们居然做出这种这种勾当,不怕遭天谴吗?”
孙修礼也张牙舞爪的怒斥道:“岂有此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土匪哪管你是谁,直接便把三人按住,身上但凡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干净了,为首的山匪才喊了句:“兄弟们,今日遇着肥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