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望着对方那双已经呼呼冒酸气的黑眸,忍着笑继续道:“那个倾容长得的确是挺俊俏的……唔——”
殷无殇直接低头堵住了他的唇,末了还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穆溪知疼得直抽气,舔了舔破皮见血的嘴唇忍不住骂道:“殷无殇你是狗么?”
动不动就咬人。
“我就算是狗,也是条忠诚的狗!不似你一样见异思迁朝三暮四见色起意水性杨花见个好看的男人就流口水……”
殷无殇说到这里猛然住了嘴,然而已经晚了。
因为他看到穆溪知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殷无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时气愤都说了些什么……
前边的话都不算什么,但他居然将“水性杨花”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词用到了穆溪知的身上,之前费劲儿哄了那么久怕是全白费了。
殷无殇懊悔又心虚的看向穆溪知。
果然见穆溪知那双清冷的凤眸已经眯了起来——那是穆相每次生气之前的必然征兆。
但殷无殇还是硬撑着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梗着脖子道:“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穆溪知冲他凉凉的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走。
殷无殇以为穆溪知会像以往一样毒蛇的骂他几句,根本没想到穆溪知会突然动作,所以很轻易就被推开了。
直到人走到门口了才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追上去一把将人拽住,问道:“你要去哪儿?”
穆溪知道:“去找倾容啊。”
殷无殇皱眉:“……找那个戏子做什么?”
穆溪知冷笑一声道:“当然是找他试试榻上的功夫,本相总不能白担了这水性杨花的骂名。”
殷无殇:“……”
果然生气了。
殷无殇这会儿恨不得回头去掐死那个顺口胡诌的自己。
穆溪知是为了他才以身为饵去赴韩禄的鸿门宴的,还被下了药遭了那么大的罪,而自己刚才却口不择言的对溪知说了那样的话。
换作是他他也生气。
尤其是穆溪知最在意自己的声誉,否则也不会一直将他们的关系捂的风雨不透,所以他刚才那些话几乎每个字眼都踩在了穆溪知的雷点上。
好不容易盼到溪知的态度有了好转,自己便得意忘形,这下估计又要讨厌他了。
可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其实他明明知道溪知不可能喜欢那个戏子的,却非得上赶着喝那口干醋,简直就是缺心眼儿。
穆溪知看着他一脸心虚却死犟着不肯低头的模样,冷声道:“放手。”
殷无殇:“……不放。”
穆溪知本来也没打算真出去,于是就任由他那么拽着,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陛下还是放开吧,毕竟我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别再脏了陛下的手。”
说完便作势去推殷无殇的手,然后便听见对方忽然大声道:“我错了。”
穆溪知:“……”
倒也不必这么大声。
刚刚走到门口的李忠:“……”
默默的捂了把脸。
不用问,皇上这是又把穆相给惹生气了。
所以还是让薛将军再等等吧。
毕竟在皇上的心里,这会儿什么事也没有哄穆相重要。
只希望能哄快点,因为那个薛将军真的像个话痨一样,呱·呱·呱的说得他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