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修礼目光贪婪的在那张美若谪仙的俊脸上流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若是后宫那些有名有份的嫔妃,即便被表哥厌弃了我自然也不敢染指……但穆相你不同,何况男人之间种事在大殷并不光彩,只要你我不说出去,皇上表哥自然就不会知道。”
穆溪知呵呵笑了一声,“孙郎中果然思虑周全。”
先指出他无名无分,又指出他已被厌弃,又指出大殷厌恶男风……孙修礼这个蠢蛋,在这些声色之事上到是精得很。
“这么说穆相是同意了?那我即刻便找人来救咱们。”
穆溪知抿唇没出声,孙修礼便当他是默许了,当下便席地而坐挥毫泼墨飞速写好了一封短信。
恰好这时门被打开,甲三已经走了进来,“写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这么慢。”
孙修礼站起来道:“写好了,将这封信送到城中的云来客栈交给黄掌柜,他定会将赎金交给你。”
甲三朝穆溪知看过去,见他轻轻颔首,然后才接过那封信折了两下塞进怀中。
接着朝穆溪知一指,“你,跟我去送信。”
穆溪知眼角已经红得沁出水雾,脸上脖子更是像被蒸过一样遍布通红,连动作都变得有些迟缓,刚迈出两步便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甲三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但习武之人不会温和,动作看上去有些粗鲁,仿佛是拽着胳膊把人半提着一般。
孙修礼见状大声道:“你放开,送信为何要带着他?”
甲三将事先背好的词说出来,语气恶狠狠的朝脖子比划道:“自然是防着你们耍花招,所以老实点,否则我就直接咔嚓了你这个兄弟。”
说完也不待孙修礼做出反应,便拽着穆溪知的胳膊将人带出了那个破屋子。
刚到院中,甲一便立刻现身迎了上来,见他被人搀着,立刻沉声道:“相爷,您这是怎么了?”
穆溪知紧抿着薄唇,哑声道:“本相无事,速速回驿站,莫要惊动旁人。”
他急促的喘了一口,继续道:“徐顺那边……”
甲一连忙接过话:“属下一早就派人去知会过了,徐公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驿站。那个韩太守也已经回了城中太守府,并未起疑,一切顺利,相爷尽可放心。”
甲一虽然不曾娶妻,但作为暗卫都受过无数种训练,甚至连各种崔晴药都是亲身体验过的,所以当他看到穆相面颊上的红·晕和起伏不定的胸口时心下便已了然。
但此刻不宜多说,于是一口气将话说完,接着低声说了句:“相爷,属下得罪了。”
然后便直接将人扛到肩上,踩着树梢飞身朝城中掠去。
其实之前在马车上那一个多时辰他们并未走出多远,而是一直在绕着那座矮趴趴的灵山转圈,所以甲一施展轻功只用了不到两刻钟便回到了驿馆。
他按照穆溪知的吩咐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翻窗将人送回了房里,然后又将一直伸着脖子等在大门外的徐顺拎回屋里,在对方惊魂未定的目光里简单扼要的陈述道:“相爷可能误食了催晴药,你赶紧去请崔太医过来,切记莫要惊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