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殇也慢慢蹙起了眉,同时表情还有点茫然:“把什么脉?我又没病,为何要把脉?”
穆溪知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直接伸手朝对方的腹下探了过去。
再然后他的手就没能收回来,直接被殷无殇给抓住了。
殷无殇刚刚好不容易平复的呼息再次粗重起来,嗓音暗哑的笑着道:“我原本是不舍溪知劳累,但既然相爷这般体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穆溪知:“……”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不能解释,只能将错就错。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伴侣怀疑不行的,何况是殷无殇。
总之这一晚还是没能早歇,在别的地方没有受的累全都用这双手补了回来。
到最后穆溪知只觉得自己的十根手指都要抽筋了,而小无殇还兴致勃勃的在他手心里蹦跶。
他这才明白殷无殇之前便听懂了那句“让崔太医把脉”暗示了什么,所以这是在憋着劲向他证明自己很行。
可是他已经累得实在是不行了。
穆溪知:“承希哥哥……”
殷无殇用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没出声。
穆溪知闭了闭眼,实在没忍住:“行了我知道你的厉害了,差不多得了。”
殷无殇:“……”
为什么他有种被嫌弃了的感觉?
穆溪知说完动作便逐渐的慢了下来,不是他想偷懒,实在是没有那个持久的体力。
最后殷无殇只好忍无可忍的攥住他的手腕,帮着他做到了有始有终……
结束后殷无殇照例端来热水给他净手,又用布巾细致的给他擦手指。
穆溪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还好他不是上面那个,否则就算不中毒,他估计也得英年早逝。
因为即便是躺着,要想把殷无殇伺候好,都很费体力。
若是每晚在榻上挥汗如雨一个时辰……体力上能不能坚持下来先不说,精·尽而亡肯定是早晚的事。
*
第二天一早,驿站的大门口,前前后后十几辆马车候着,一群小内侍进进出出,动作麻利的抬行李装车。
穆溪知站在门口看着,忍不住问:“这么多东西,你来的时候是打算在留在北疆过日子吗?”
“原本是打算接上你一起去春巡的。”
殷无殇有些懊恼的皱了皱英挺的墨眉,接着又冷笑:“谁成想我亲娘和亲舅要造我的反呢。”
穆溪知抬眼望向远处的官道,目光里露出几分担忧:“回去的路上恐怕难太平,你这次带了几队暗卫?”
殷无殇道:“只带了一队。”
穆溪知蹙眉看向他:“带了这么点儿人你就大张旗鼓的出来了,万一途中遇险怎么办?”
殷无殇默了默,道:“最近事多,都被我派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护你周全。”
暗卫一共十二队,甲一带了四队随穆溪知来了北疆,他又派了四队去云国暗中接穆溪知的母妃,一队派去暗中调查与北疆军饷有关的官员,宫里留了两队暗中监察朝堂动向,他也只剩一队人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