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殇一听他这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他拧起眉头，轻轻拍了拍穆溪知的后背，道：“坏东西，先起来，你再这么抱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忍不住了。”
穆溪知想起那两个宫女的话，闭着眼睛一笑，“忍不住就不忍呗。”
然后也不等殷无殇说话，便又自言自语道：“我的承希哥哥可是大殷的君王，天潢贵胄，想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谁敢置喙。”
无论孙太后想要耍什么花招，他都接着便是，绝不会让莫须有的污水沾染到殷无殇的半片衣角。
他甚至在方才将纸条烧掉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若是孙太后手里真的攥着什么不利于殷无殇的证据，他不介意跟那个疯婆子同归于尽。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连夏丽雅都能亲自动手处置，弄死那个孙太后，他的良心上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虽然他很想很想替殷无殇保住孙太后的命，维持住皇家的体面，哪怕只是表面上的粉饰太平。
将来工笔史书上，殷无殇才能不留下任何一个污点。
但是若孙太后自己想要找死，那他也不介意亲自送她一程。
他穆溪知活了二十年，心口护着的人一个又一个，到头来全都是假的，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殷无殇是真的，他自然要护到底。
人活这一辈子，总得有个真而重之的人长长久久地放在心上，到了踏上黄泉路的那一天，才不会空落落的觉得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他自己恐怕就要更加臭名昭著了。
在云国，他是个判国求荣的败类，在大殷，他是个弑杀太后的佞臣。
但名声能坏成他这样，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殷无殇见他迟迟不肯松手，隐隐觉出不对，心里无端生出几分不安，“是底下奴才怠慢了，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无事。”
穆溪知放开殷无殇的时候，神情已经同平时一样，洒脱了笑了一声，“就是觉得你今晚的模样，格外让人有胃口。”
殷无殇简直莫名其妙，懵着神情问：“你晚膳没吃饱？”
穆溪知抬起白皙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冷冷清清的道：“嗯，所以准备拿你补一顿。”
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殷无殇看着他来回滑动的喉结，浑身一下热了起来，脸颊都泛起了薄红。
平时有些木讷的人，这一刻却瞬间就明白了穆溪知是什么意思。
从前穆溪知给他做过几次，每次隐晦又含蓄的撩·拨他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看着冷冷清清一本正经，实则能要人命的风情样子。
但那都是穆溪知身体好的时候，现在，他虽然十分想，但却舍不得。
他紧绷着身躯往后躲了下，“你不用这样，我若是想了，我自己有法子解决。”
“这个，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么。”
穆溪知却不许他躲，揪着他的衣襟又把人拽回跟前，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探进衣料里面，缓慢的游移，“那时候你还说，舒服得简直要飞升成仙了，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