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轻启,字字恶毒,妙然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慕容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妙然这才满意的笑,“这才乖嘛。”
“你到底想要什么?”
妙然噘着嘴,“你应该知道的,我要报仇,还要得到慕容寒。”
“寒儿与晚晚不仅仅是夫妇,更是经历过生死,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可拆不散他们。”慕容越只希望宫中的消息能尽快传出去,慕容寒定能找到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我就没有跟他一起共患难吗?你看重慕容定甚至想要了他命的时候,是我在他身边,处处帮助,我才是应该陪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妙然红着眼争辩,她从始至终都觉得,一定是林毓晚蛊惑了慕容寒,才让事情变成这样,只要她努力一点,迟早能揭穿林毓晚的假面,这样慕容寒就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寒儿虽说为人清冷,可实际上是善良的,你想对他的孩子下手,若是这事被他知道了,你以为他会原谅你吗?”
妙然捏住慕容越的脸,“可这件事不是只有你知道吗?若是你死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曾经想要做什么。”
“我是皇上。”慕容越觉得无比耻辱,纵横沙场没被敌人侮辱,如今却败在一个女人手中,任她羞辱,实在是丢脸。
可他之前已经试过,自从吐完血,身上便脱了力,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更别提催动内力了。
“皇上又如何,你现在在我手中,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听话。”妙然笑道。
旋即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塞到慕容越口中,“你个老狐狸诡计多端,为了不影响我,你就好好休息吧。”
慕容越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睡了过去,妙然勾唇,“你们最后都得落在我手里,慕容寒,终于要得到你了。”
无言皱眉,“为何要这样自断后路,本不必如此。”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情已经这样,要么帮我,要么滚开,想帮我就看好慕容越,要走就尽快滚。”妙然拍拍裙角走出大殿。
李公公还等在殿外,看见只有念君一个人出来,便朝殿中看,“娘娘,皇上不回宫吗?”
念君像往常一样妖娆得笑着,“许是上朝太辛苦了,跟本宫说了几句话,皇上就睡着了,李公公先回吧,等皇上醒了,本宫再派人通知。”
“这,不太好吧。”李公公面露难色,哪有抛弃主子自己离开的。
“李公公,本宫的话你都不信啊,皇上是不会怪你的,对了,皇上托本宫说一声,明日的早朝取消,劳烦通知众臣,公公请回吧。”念君转身。
“什,什么?”李公公没来得及多问,念君已经不见了,皇上怎么会取消早朝呢?之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思来想去,也不能明白,干脆不再多想了,自己只是个奴才,主子做的决定岂是他可以多问的,既然皇上这么说了,他照做就是,左右君娘娘不会总不会假传圣旨吧,李公公放心的离开。
妙然拂袖,完全变了一副嘴脸,“你考虑清楚了吗?”
无言沉沉的看着妙然,“我的心思你该最清楚,若是不打算帮忙,当初就不会那么决绝的叛逃,我没有退路,只能帮你。”
“好,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往后我有什么,你也绝对少不了。”妙然一脸笑意,在她看来,马上就要达成目标了。
无言轻轻叹气,真不知道妙然是不是在装不懂,为了她,甚至可以入宫做太监,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抛弃她。
无言比谁都清楚,妙然现在已经走错了路,无法回头,就算所有人都怪她,自己也会一意孤行的陪她,这条路,即便是错了,只要与她一起走,就不觉得是错。
无言缓缓开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皇上可以一日不上早朝,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我想要的,一直很简单,慕容寒的爱和林毓晚的命,还有当初那些对我落井下石的人,我要他们付出代价,现在我就去拜访慕容寒,看看到底是皇帝的性命重要,还是林毓晚重要呵呵。”
妙然仔细的化着妆,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她希望出现在慕容寒眼前的时候,是最完美的状态,她要他看到自己的能力,要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是良配。
无言在一旁看着,内心苦涩。
慕容寒被软禁了好些日子,百里萧那边也没有消息,不知抓到百变星君没有,派出去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也没有多少有用的,慕容寒不禁愁眉苦脸,正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揭穿念君。
“殿下,君娘娘来了。”仆从慌慌张张的禀告,之前从未见过有宫里的娘娘专程来太子府的,而且念君行事谨慎,隐藏了这么说,按理说不该这么嚣张,慕容寒皱眉,只觉得是出事了。
仆从话音刚落,念君就进了门,“太子殿下被软禁了这么久,可曾有好好反思?有些事呢,及时认个错,也不至于吃这么大亏。”
“父皇教导儿臣,本是好意。”慕容寒冷冷应对,不知念君究竟想做什么。
“陛下有几句话托本宫带给太子殿下,还请殿下屏退左右。”念君开口,慕容寒虽然疑惑,也只能暂时让侍女退下。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殿下这么冷冰冰的做什么,本宫这次来,可是有个好消息呢。”
“说!”
念君噘着嘴,以极轻的声音道,“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君娘娘慎言!”妙然先前明明已经收敛了,怎么突然又这么大胆,慕容寒不由呵斥道,若是这话被旁人听见了还了得。
“别怕,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了,皇帝已经被我抓起来,我们的事他只能同意。”念君语出惊人。
慕容寒总算明白,为何念君这么嚣张,敢大摇大摆的来自己这儿,原来是挟持了慕容越,便当即黑了脸,“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