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越点点头,“寒儿说的没错,既然有更擅长的人,那太子妃的身体调理就交给他好了,爱妃的一片好意,寒儿定然是知道的。”
皇帝都开口了,念君又能做什么,只能扯出笑,“皇上说的是,臣妾不过是想尽一份力气,既然这样,那就把我这里上好的人参送去,让太子妃补补身体。”
“爱妃有心了。”
“多谢君娘娘。”慕容寒弯腰,至于那什么千年人参,带回东宫后,便被丢进了库房,慕容寒不愿意多看一眼,念君心思深沉,谁知道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慕容寒生怕林毓晚受伤害。
不知念君怎么说服了慕容越,宫中的御医居然还是来了,慕容寒收到的只是一道口谕,大概意思是说,还是宫中的御医瞧瞧才放心。
罢了,来就来,除了诊脉什么都别让他做,药可以开,可开了之后便会被丢掉,绝不会被林毓晚喝进去,慕容寒决心要牢牢盯着,免得中了计。
可谁知道等了许久御医都没有来,慕容寒派人去打探消息,这才知道御医在来东宫的途中居然遇害了。
慕容越大发雷霆,念君在一旁煽风点火,“没想到太子殿下胆子居然这么大,就算不愿意让御医为太子妃调理身子,也不应该下这样的毒手。”
“是啊皇上,太子近日行事真是越发的跋扈了。”张怀静说道。
皇城之下,皇帝的眼皮底下,御医居然被杀了,这简直是对皇权的挑衅,慕容越叫了诸位大人来,为的就是解决这件事,张怀静也在其中。
大臣们分为两派,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都认定是慕容寒动的手,再加上念君在旁边,慕容越怒发冲冠,直接把慕容寒叫来御书房。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慕容寒甚至没想到念君居然会在这事上动手脚,简直是胆大包天,收到圣旨,只能即刻进宫。
“太子若是对朕不满,大可直接说出来,缘何对无辜人下手?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居然这么不知深浅,可有将朕放在眼里!”
“父皇说的是霍太医的事?”慕容寒镇定自若。
“殿下又何必装模作样,霍太医是在去东宫的路上遇害,定然跟殿下脱不了干系,可怜霍太医赤胆忠心,几次挽救过先皇的性命,可是我乾国的肱股之臣啊,居然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有大臣抨击道。
慕容寒坦然看着上位的男人,“父皇,儿臣没做,收到您的口谕,得知霍太医要来,儿臣早早的备好了酒宴,准备接待,谁知左等右等,都没人来,儿臣派人出去接,才得知霍太医居然遇害了,东宫所有人皆可作证,儿臣绝对没有出去。”
“东宫的人都是太子的人,自然会为殿下说话,至于所谓的证据,更是不可信,殿下若是要杀一个人,可不用亲自出手。”
“王大人,说话要有证据,污蔑皇室,罪无可恕。”慕容寒眼神凌厉,又想给自己扣上一个豢养势力的罪名,简直是痴心妄想。
慕容越皱着眉,“你们所说都是猜测,可有切实证据。”
大家却都不说话了,谁都拿不出证据来,慕容寒开口,“儿臣小时候高烧不退,跑出来求救却倒在御花园命悬一线,旁人都不愿医治,只有霍太医伸出了援手,这才将儿臣从鬼门关拉回来,救命之恩绝不敢忘,儿臣若是真的对他出手,宁愿受车裂之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证据,慕容越摆摆手,“此事交由京兆尹来调查,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都退下,念君娇嗔,“皇上~”
“爱妃先回去休息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慕容越脑袋乱的很,需要冷静一下,念君只好先离开,却在回清芙苑的时候碰到了早早等在途中的慕容寒。
那一瞬间欣喜万分,以为慕容寒回心转意,总算发现了自己的好,可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慕容寒铁青着脸,“是你做的对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认真起来的慕容寒让人害怕,念君忍不住发抖,只能安慰自己慕容寒不敢做什么,才能勉强与慕容寒面对面的说话。
“别装了,霍太医是你动手杀的吧,为了栽赃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念君咬着唇,“不管是不是我,皇上对你已经很不满了,假以时日,一定会废了你这个太子,但你若是与我合作,这皇位我愿意帮你夺过来,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看那老家伙的眼色。”
“闭嘴,这个皇位我从来都不稀罕,我与你,也更加不可能合作。”
“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林毓晚就是个废物,她什么也帮不了你,只有我才能帮你,只有我才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你所有的愿望我都能帮你达成,我……”
念君的脖子被捏住,慕容寒沉着脸,“我警告你,别再动任何歪心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
手上的力气加重,念君拼命挣扎着,肺里的空气逐渐减少,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在慕容寒及时松开了手,念君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眼睛含着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年少时的情窦初开,一路相陪,念君总以为,他只能属于自己,可现在,他居然想杀了自己,真是可笑极了,心脏剧烈的抽搐,痛得喘不过气来。
小言子忽然出现,慕容越居然也紧随其后,念君捂着脖子,低声啜泣着,慕容越十分心疼,“爱妃,你没事吧?”
念君只是流泪不说话,满脸委屈,小言子早就看到了两个人在这儿说话,为了不让念君陷得更深,他没有立即阻止,而是第一时间去找了慕容越。
“什么,慕容寒居然想杀了念君!”慕容越一脸震惊,急忙赶来,来的途中他多么希望一切只是个误会,可真切的看到了慕容寒动手,慕容越的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