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陷阱能做成这样确实有几分本事,我们都以为野猪膜拜的东西在河对岸,可是谁也没想过,或许它们根本就是在膜拜这条河,真正让野猪害怕的,是这条看起来清澈见底的小河。”
再看那河,一点儿也不觉得清澈,恐怕其中布满了尸体,许多人都像林毓晚那样,忽视了这小河,却没想到这才是最大的危险从而丧命。
林毓晚不觉退了两步,那碧绿的触手还在不断的晃动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从未听说过,等等,夫君,你有没有觉得那触手越来越近了,就好像会动。”
“糟了!”慕容寒皱眉,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后面怎么也出现了一条小河,之前没有的。”林毓晚惊呼,旋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这里应该也是幻境,如今我们这般境地,现实中的我们是不是也正处在危险当中!”
“真是狡诈,想要通往下一关,就必须接近小河,可是接近小河,就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我们必须得赶紧想办法离开幻境,否则肉身一死,我们便会永远留在这里。”
林毓晚拿出匕首,“这么爱靠近,就杀了他们好了!”
林毓晚说着,直接砍断了靠过来的绿藤,那绿藤像是疼得直叫,更加疯狂的搅动着,从而伸出更多的触手,两个人背靠背,不断地去砍绿藤,慕容寒敏锐的发现,每砍断一根绿藤,雾气便会消散一份,但同时,绿藤落在地上的汁液会让小草瞬间枯萎。
慕容寒连忙叫道,“这绿藤便是让我们离开幻境的关键,只要让它发出痛苦的惨叫,雾气便会消散,我们便能离开,但一定要小心,不能让汁液沾到身上,有剧毒!”
“好!”林毓晚开始找寻攻击的角度,并且用衣物挡住面部,这样就可以避免汁液落在脸上,落在衣服上的汁液能瞬间将衣服穿透小孔,好在如今是秋季,穿得比较多,因此汁液并不能伤到里面的皮肤。
就这样,在两个人的努力之下,雾气慢慢消失,彻底散开的那一瞬间,空中出现一个白色的洞,里面发出刺眼的光,挡眼睛的瞬间,身子像是被移动了,再睁开眼,四周便又是石壁了,唯一不同的是,有几株看起来很丑的花。
它们正张牙舞爪,慕容寒皱眉,不远处的门已经开了,“快走,这是食人花!”
说罢赶紧拉着林毓晚跑出去,将食人花甩在身后,林毓晚扶着腰气喘吁吁,“我可是一个孕妇,这么折腾真的好吗?那古板的老头哪儿弄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是太吓人了。”
“晚晚,你还好吗?”
“没事,就当是锻炼了,你怎么会认识食人花啊?之前在乾国从未见过。”
“巫族还在的时候,曾经送来一株到乾国,只是后来随着巫族消失,那食人花也枯萎了,我见到的只有画师的一张图而已,这花十分恐怖,只要被汁液沾到便会皮肉脱落,只剩下白骨。”
林毓晚后怕的拍拍胸口,“还好及时回来了,否则就要死在里面了,这老头是不是想要我们死在里面?太吓人了。”
“没事,接下来得想法子出去了,看这样子似乎是快出去了。”前面的门缝里微微透出光亮。
“总算是要结束了,再这么折腾我就要死了,出去非得把那个坏老头的胡子揪下来不可!”林毓晚气呼呼的向前走。
推开石门,居然又是满屋的镜子,似乎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而消失了很久的子虚,也出现在这里,只是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对着镜子又哭又笑,还把自己的脸抓得全是血痕,看起来十分瘆人。
这次林毓晚站在镜子前,没有看到其他的幻境,只看到了自己,以前的自己,二十一世纪的自己,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若不是今天看到,自己都要忘了,旋即一道白光,林毓晚觉得像太阳一样温暖舒服,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慕容寒坐在身边,“晚晚,睡了一天一夜,可算是醒了。”
林毓晚疑惑地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看了一眼镜子就晕过去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慕容寒生怕又是那些幻象,惹得林毓晚不高兴。
可林毓晚只是笑笑,“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话说子虚就在那个地方一直发疯?”
林毓晚问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昏迷之前子虚就这样,如今还在发疯,身上的伤越发严重了,慕容寒点点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这个样子。”
“这镜子能引发人的心魔,像子虚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一定很多吧,如今的他沉浸在幻想和梦魇中,若是再醒不过来,只有死路一条。”林毓晚淡淡的说道。
“先不管他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们马上就能出去,晚晚,你还好吗?”
林毓晚扶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这小家伙不听话了,这会儿有些痛。”
“那好,我们马上出去,你坐在边上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出路。”将林毓晚缓缓扶到墙边坐下,慕容寒在四周寻找起来。
“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子虚不知发什么疯,居然直接冲着林毓晚过来,慕容寒急急赶回,挡在身前,受了伤,但也用尽全力将子虚拍出去。
子虚又到了镜子前面,神经兮兮的哈哈大笑,疯狂的将那些镜子打碎,不顾手上流血,似乎察觉不到疼痛,口中还念念有词,“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打碎就好了,你们谁也夺不走,这天下只能是我的。”
“夫君,没事吧!”林毓晚忍着痛搀住慕容寒,子虚刚才的力道不小,慕容寒硬接了一掌。
“我没事,出口已经找到了,赶紧走吧!”慕容寒说道,旋即与林毓晚两人互相搀扶,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离开之后,老者便出现在眼前,而子虚则躺在地上吐血,整个人也是疯疯癫癫的,看样子不会再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