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慕容寒想告诉林毓晚真相,也是有心无力,当年的事情发生时,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且完全找不到知情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这是林毓晚的家事,他不便插手,林景明是自己的人,林毓晚未来会是太子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心结必须得自己亲手解开。
林毓晚垂下头,“我会去问父亲,大婚的事情跟陛下说了吗?”
慕容寒揉揉林毓晚的小脑袋,“说过了,不用担心这事,准备嫁给我就是了。”
总觉得慕容寒的态度有些奇怪,可林毓晚相信,他一定会处理好,便没有多问,其实慕容寒真的有点发愁。
也不知道慕容越是怎么了,之前明明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现在好像关心过头了,听到自己想重新办婚礼,便忙着寻觅好的女子,在他看来,林毓晚不过是一个丑女,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慕容越确实很用心,找来的女子都不错,可在慕容寒眼中,未来的太子妃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林毓晚,而且必须是正妃。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个残废的时候,是林毓晚没有反对赐婚,嫁给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之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更加确定两个人的感情。
不管慕容越怎么劝说,慕容寒都十分坚定,甚至躲着不愿进宫,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每次去见慕容越,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儿臣要娶林毓晚做太子妃,望父皇成全。”
慕容越也曾让步,之前的赐婚当然作数,不管后面娶了谁,林毓晚永远都是慕容寒的侧妃,可是慕容寒却坚持,林毓晚必须是正妃。
慕容越不愿答应,可父子两个人的关系刚刚缓和,他也不愿意逼着慕容寒做选择,于是这件事便一直耗着。
“寒儿真是糊涂,林毓晚虽说是丞相的女儿,可到底只是个庶女,如何做得了太子妃,他这样的态度,让朕心寒,小李子,你说呢?”
李公公缩了缩脖子,“陛下说得有理。”
“你啊你,过了这么多年胆子还是这么小,一句实话都不敢说。”
李公公笑着,“陛下做的决定自然都是正确的。”
“朕命令你,说说自己的看法。”
李公公无奈只能开口,“奴才倒是觉得三皇子是个有情有义的,是林三小姐陪着他度过了那么多困难,眼下三皇子成了太子,若是一脚将三小姐踢开,那这般无情无义之人,陛下还敢让他做太子吗?”
见慕容越皱着眉,李公公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胡说八道,陛下莫要生气。”
“闭嘴,朕要休息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退下。”李公公走了,可他的话却引起了慕容越的深思。
为了查明脸上胎记的来源,林毓晚再次站在林府大门前,跟祖母还有众姐妹一起吃饭的画面似乎还在眼前,转眼间,林家的姐妹死的死,散的散,再看着这林府的门匾,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林毓晚深吸一口气踏进大门,直直去了林景明的院子,她需要知道真相。
对于她的到来林景明并不意外,“怎么回来了?已经嫁人的女儿怎么能随意回来,让外人嘲笑。”
“父亲藏得挺深,女儿竟不知您跟太子殿下是一边的。”
这声父亲让林景明的心颤了一下,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林毓晚这般叫自己了。
“小女子而已,没必要事事都告诉你,太子殿下居然将这事也跟你说,看来为父得恭喜你,得到了殿下的信任。”
这次回来,本就不是来吵架的,林毓晚单刀直入,“女儿想知道母亲的事,还请父亲告知。”
林景明皱着眉,将书拍在案几上,“她向来神神秘秘,究竟在做什么我不知道,若是要问她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父亲当真不知道?”林毓晚紧了紧拳头,若是问到生母的事,便可以知道脸上的胎记究竟是怎么回事。
“请回吧!”
林景明态度坚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跟母亲同床共枕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情绪那么激动,定是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只是看他现在这个模样,怕是什么都不会说了,林毓晚只得作罢,“父亲既然不愿说,女儿便不问了。”
林毓晚出了岚春苑,转头便去了林老夫人那里,林府中唯一一个对自己真心的人,这么久没去看望了,确实应该去瞧瞧。
“晚晚见过祖母,身体可还好?”
林毓晚出声,林老夫人欣喜的转过来,“晚晚,总算是回来了,让祖母瞧瞧,这段时间定是受苦了,怎么都瘦了。”
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林老夫人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废了皇后和太子,甚至连林毓晚回来都不知道,此时看见自然欣喜。
“晚晚这段时间吃得可多了,很快就会胖起来的。”
“呵呵你这丫头,在澜州受苦了,现在也总算是熬出了头,三皇子,不,现在应该叫太子了,到底是个争气的,如今成了太子,你便能待在京都享福,不必再去那苦寒之地了。”
林毓晚眨眨眼睛,“往后待在京都,就能时常来看望祖母,您可别嫌我烦。”
“祖母巴不得你多来,怎么会嫌你烦,上了年纪,就喜欢跟你们这些小辈多说说话,清儿走了,蓝儿没了,文儿又跟我不亲近,也就你能跟我这老太婆说话了。”
“晚晚当然愿意多来陪陪祖母,只是这胎记……”
“胎记怎么了,难不成太子殿下嫌弃了?”林老夫人着急道。
林毓晚摇摇头,“殿下怎么会嫌弃我,只是御医说了,这胎记其实是种毒素,怕是会危害到我的性命。”
“宫中御医那么多,厉害的一大把,就没有能解开的?”
“这毒素与我的生母有关……”林毓晚抿着唇。
林老夫人愣了愣,旋即叹气,“若是想问关于你生母的,祖母便是无能为力了,祖母自然不想你出事,可关于她的事,你父亲向来不多说,也不许别人问,她在府中,一直都是神秘的,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