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晚被捏得疼了,用力将胳膊抽出来,“你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神神叨叨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瞧我,乐昏了头,忘了跟你说,父亲说过只要找到一个会说大家听不懂的那种语言的人,就一定能找到军队,你刚刚说的,就是一种语言吧!回答我!”
看子虚这么激动,林毓晚呆呆的点了点头,“刚刚那个确实是一种语言,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找到什么军队,我只是……”
“不重要,只要是一种语言就行,而且还是我听不懂的语言,父亲是不会骗我的,现在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真是谢天谢地我带上了你。”子虚瞬间就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甚至露出了笑容。
“你确定你的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林毓晚已经有些凌乱了。
子虚肯定的点头,“我绝对不会记错,当时父亲还说什么,死丢皮泡,什么追木,什么棒子,难不成跟木头有关系?具体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林毓晚一头黑线,尝试着说道,“是不是Abunchofstupidpeoplewhocanonlydream?”
谁料到子虚激动地直点头,“父亲当时说的似乎就是这样,就是这句话,你居然能在没听过的情况下直接复述出来,实在太神奇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要有你在,找到军队,得到天下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林毓晚似乎明白了,子虚的父亲一定是个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只是那位可不像自己一样安分,似乎还爱好编瞎话来骗人。
现在可以确定,那什么传说多半是假的,是子虚的父亲自己编出来骗小孩玩的,毕竟,一个穿越者不会知道那么多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蹩脚的谎言居然还有人相信了。
林毓晚有几分怜悯的看着子虚,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从头到尾或许只是一个骗局,是他那个不靠谱的老爹说着玩的。
因为那句话的意思是,一群只想着做梦的愚蠢之人,既然是梦,必然是虚假的,这么一想,看子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追求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是泡影,而且还被亲生父亲骗了,这也太太太惨了。
看林毓晚的眼神这么奇怪,子虚还以为,她是在仔细思考如何找到军队的事,忙凑上来道,“有没有想起些什么?你会这么奇怪的语言是为什么?是不是跟那神秘的军队有关系?”
林毓晚面色纠结,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若是直接说出来惹怒了子虚,一气之下将自己踹到海里可怎么办,最终林毓晚只是摇摇头,“没什么记忆了,就在刚才突然就说出来了,但我很确定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
子虚更加兴奋了,“这就对了,之前不会是因为没有接近目的地,如今你突然会了,说明我们距离目标已经不远了,哈哈哈我终于要成功了。”
子虚卖力的划着船,心情好了几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居然跟林毓晚像个朋友一样聊起了天,“其实京都的毒是我投的。”
“猜到了,除了你没有别人有这个能力。”林毓晚淡淡的说道,“而且跟我们有仇的人屈指可数,其实不难猜。”
“你果然很聪明,不愧是命定之人,虽然下了毒,但你也不用觉得难过,因为早在之前我就先给越国下了毒,恐怕这个时候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有越国给乾国的百姓陪葬,是不是听起来还不错?”子虚颇有几分得意。
林毓晚没说起莫卓可以解毒之事,只是好奇的问道,“为何要对越国下手?这么多年他们都隐姓埋名,寂静无声的生活着,似乎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他们偷偷藏起来是应该的,都是越王害我变成这副模样,我当然要报仇,”
林毓晚没想到,子虚跟越王之间还有仇怨,便兴致勃勃的继续听下去,子虚咬着牙道,“当初我本是最有潜力的用毒者,就是因为他的阻挠,害得我被赶走,远离故土,漂泊至今,若不是他,现在的我或许大不一样。”
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怪他了,毕竟那毒药厉害的很,说不定现在这个越国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而且我还要感谢他,若不是我被赶走,也不会有这样大的眼界,我终究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而他,什么都不是。”
林毓晚就这样默默地听着子虚说着从前的事,只要他的情绪稳定,就是好事,既然现状无法改变,听听故事也是好的,至少心情会好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风雨居然变大了,小船被晃得上下翻腾,好几次差点翻了,子虚谨慎的控制着船只,可风浪越来越大,子虚无奈,只能将小船驶进古波斯国的残垣中,希望可以借此避过风浪。
虽然风浪这么大,但子虚一点儿也不觉得沮丧,反而认为这是上天的考验,风浪越是大,就说明越是接近目的地,子虚显然已经痴狂了,林毓晚并没有多说,风浪大到将船桨折断,但是好在,在那之前已经靠岸了。
为了不耽误进程,子虚开始马不停蹄的在残垣中寻找可以制作船桨的材料,在这期间,风浪渐渐的小了,本以为可能找不到,没想到还真的被他给找到了。
林毓晚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是看着这风浪,再加上自己完全不会划船,此时若是跑了,怕是必死无疑,会被风浪吞噬的,自己倒是拼一拼,但现在肚子里有了小生命,林毓晚不敢冒险,只能继续待在子虚身边。
“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天爷是不会让我在这里停下脚步的,现在我们又可以走了,神秘军队,我来了。”子虚癫狂的笑着,自己先上了船,林毓晚无奈,只能跟着一起走。
其实在风浪很大的时候,子虚是可以强制用内力稳住船只的,只是他太小心了,担心在自己全力稳定船只的时候,会被林毓晚从背后偷袭,因此就没有这么做,选择了比较稳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