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林毓晚这个丫头命很大,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在她回来之前,我们不能制造任何麻烦,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阻止婚礼,若是慕容寒真的跟千黛成了亲,以林毓晚的脾气,怕是会头也不回的走掉,我可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的结果。”
叶千雪焦躁的走来走去,“你说有没有可能去求求千黛,让她放了慕容寒,强扭的瓜不甜,即使是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便是失去记忆,可慕容寒的性子不会变,从前不喜欢千黛,以后也不会喜欢。”
叶千雪越说越起劲,“作为一国公主,总不希望以后一辈子都守活寡吧,守着一个完全不爱自己的人,我想只要好好规劝,她一定能想明白的。”
“真的可以?”百里萧不大了解女人的想法,但他们费尽心机让慕容寒跟千黛成亲,千黛怎么会愿意放走慕容寒,因此对叶千雪的话有些怀疑。
叶千雪点头,“好歹我们都是公主,不管受不受宠,可皇家的尊严却是在的,她不会允许一辈子都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你相信我,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能说服她。”
“那行吧,明日我们进宫。”
千黛先前提过,让百里萧参加成亲仪式,故而他们二人进入皇宫并不困难,毕竟驸马爷的朋友可没有人敢拦着。
二人直接去找了千黛,见到百里萧,千黛有些意外,“百里公子怎么来了?难不成回心转意,准备参加典礼了?”
叶千雪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千黛的手,千黛一惊,想要挣脱开,可叶千雪手上的力气出奇的大,怎么都挣不开,千黛只能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越国皇宫,由不得你们胡来!”
“公主别生气,我特意前来,只是觉得公主实在可怜。”
叶千雪这话一出,千黛便更加不高兴了,“大胆!本公主怎么会可怜!从小便受尽万千宠爱,想要的都会有,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如今嫁的也是最喜欢的男人,可谓是完美的人生,你居然说我可怜?”
“公主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可那人当真喜欢公主吗?”
千黛瞳孔骤缩,“他当然爱我。”
“他不爱您,公主骗不了自己。”叶千雪十分肯定。
千黛的手却在袖子下微微的颤抖,如今陪在慕容寒身边的的确是自己,他对自己确实也比之前温柔多了,可不管自己怎么做,慕容寒都不会对自己很体贴,像对待林毓晚那样,他眼里总是有淡淡的疏离感,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真正靠近。
有时候千黛甚至怀疑,是不是那药不管用,是不是还没有将林毓晚忘干净?可慕容寒却一次都没有提起过旁人,甚至连百里萧都不认识了,如今叶千雪这么说,千黛竭力安慰自己,只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过短而已,若是相处的时间长一些,定会慢慢变好的。
“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本公主不客气!”千黛恶狠狠的甩开叶千雪,面上毫无半分皇室矜贵的模样。
“我真的是乱说吗?公主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是公主,可以嫁给任何人,为什么非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辈子那么长,公主就打算这么熬着?”
千黛黑着脸,将茶杯摔向叶千雪,百里萧迅速挡在叶千雪前面,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叶千雪咬着牙,“你可真是执迷不悟!”
“给我滚!以后若是再敢胡言,别怪本公主不客气,念在你们是慕容哥哥曾经的朋友,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可若是敢不知深浅的破坏本公主的好事,我并不介意送你们去见阎王爷!”千黛从来都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只是平日里伪装的好。
叶千雪冷哼一声,“你从来都不是慕容寒喜欢的类型,即便是失去了记忆,你也不会是他身边那个可以取代林毓晚位置的爱人,只希望公主今日做这样的选择,以后不会后悔。”
“滚!”千黛的情绪彻底失控。
若是继续激怒她,两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百里萧的胳膊被烫红了,叶千雪着急回去上药,便没有再纠缠,出了公主府。
出去的时候,发现一个侍卫居然向着里面看,神情十分怪异,根据女人的直觉,叶千雪感觉这男人有问题,或许能用得到,便将这人的脸记下,扶着百里萧匆匆忙忙的离开,回去上药去了。
“你怎么这么傻,挡在我前面做什么?”那茶水滚烫,胳膊上红了一大片,叶千雪瞧着心疼,不由嗔怪,“虽说我是公主,可从小习武,受的苦一点儿也不少,这点茶水算不得什么。”
“我舍不得你受伤。”
叶千雪匆匆抽出被捏着的手,“你这是被烫糊涂了,怎么都说起胡话来了。”
百里萧却十分认真,“我所言句句出自肺腑,不管你以前遭遇过什么,往后有我在,像这样的危险都有我保护你,不必担心。”
叶千雪发愣,旋即匆忙的上了药,“你先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明日再说。”
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百里萧有些无奈,看来因为自己之前做的一些事,现在叶千雪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自己了,以后还得多多努力才行。
第二天一早,叶千雪过来上药,“这药真是管用,只一夜便好多了。”
百里萧抿着唇,“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
“百里瑟母子就在越国皇宫,如今百里瑟是越国的皇太子,可他的身份我很清楚,绝不是什么皇太子,先前给了越王一些提醒,这都好几天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来越王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我们必须得重新想办法,揭穿他们的身份,否则以百里瑟在越国的位置,往后我们行事只会更加困难。”
叶千雪沉思片刻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越王既然能将越国治理得这般井井有条,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蒙骗?说不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