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萧垂下头,“是我草率了,轻信了花漫庭,这才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保护你,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
“大家都没事才最重要,这是哪儿?我们之前不是在宫里住着吗?晚晚人呢?”叶千雪觉得奇怪,不该如此才对,自己受了伤,林毓晚定会陪在身边。
百里萧皱眉,“你受伤之后,我便带着你出了宫,方便疗伤,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关注过外面的消息,直到今日才知道出事了。”
“晚晚出事了?”
百里萧抿着唇,“你先别着急,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整个越国都在传,千黛公主要嫁人了,而驸马正是慕容寒。”
“不可能!”叶千雪急了,挣扎着要起身,“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最清楚不过,慕容寒绝对不可能娶别的女人,而晚晚也绝对不可能答应,一定是出事了,我得去救晚晚。”
百里萧担忧的将叶千雪扶起来,“小心你的身体,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说不定他们有自己的打算,依我看,干脆直接进宫将慕容寒抓出来,问个清楚就是了,若真是他对不起林毓晚,我替你揍他一顿。”
百里萧对自己的好友十分了解,他这么多年没有对女人动过心,林毓晚就是唯一一个,随随便便一个女人根本打动不了他,定是有难言之隐。
叶千雪冷静了下来,“若真的有什么隐情,宫里现在一定戒备森严,我们想要进去并不容易,对了,流萤,我们先偷偷去找流萤问问情况。”
“好。”
自从林毓晚消失,流萤便出了宫,想要找到林毓晚的踪迹,百里萧千辛万苦才找到流萤下榻的客栈。
“流萤。”
流萤转身,见到一脸苍白的叶千雪,憋闷了许久的情绪喷涌而出,眼泪哗哗落下,“公主,您总算是平安了,太子妃一直很担心你。”
“好了流萤,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家太子妃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慕容寒要跟千黛成婚,她却没有任何动静?”
流萤抿着唇,“太子妃她,其实很久之前就失踪了……”
“失踪了!”叶千雪惊诧不已,难怪林毓晚对于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原来人早就不在越国了,怎么这么巧合,林毓晚前脚失踪,慕容寒后脚便成亲,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流萤点点头,“确实失踪了,太子妃被千黛公主叫进宫中,可是再也没有回来,奴婢担心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这些日子一直在寻找,可总没有音讯。”
叶千雪冷笑一声,“看来是早就算计好的。”
“不错,这也怪不得你,皇室要将一个人藏起来,实在是太容易,若是那么简单便被你找出来,这个人藏得又有什么意义。”百里萧也听明白,这一切都是早早设计好的,针对林毓晚和慕容寒的计划。
流萤绞着衣角,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定是我害了太子妃,定是我害了她。”
叶千雪不明所以,“流萤别哭,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百里萧却抬手阻拦叶千雪的行为,“流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灭情,他告诉我巫族的毁灭都是乾王做的,要我帮助他,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选择隐瞒了灭情找我这件事,定是我没有提醒太子妃,才让她中了套。”
“别担心,晚晚不会有事的,你对她一向忠心,即便是晚晚知道这件事,也定然不会怪罪你。”叶千雪安抚着,却认定这一切定是皇室中人做的。
离开酒楼后,叶千雪才开口,“晚晚跟巫族有关系?”
百里萧却只是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晓,但看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有关系的,那个丫鬟流萤跟巫族的关系定然很密切。”
“慕容寒一定是出事了,晚晚不在,他不可能答应成亲之事,我们必须得去找他问个清楚。”这下叶千雪是真的着急了。
“等等。”百里萧拦住叶千雪,“先别着急,慕容寒能答应这件事,定然有把柄拿捏在对方手里,或者是出现了什么我们无法掌握的情况,能让慕容寒这么棘手的问题,我们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即便是现在冲进宫里,怕是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叶千雪跺跺脚,“那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寒娶别的人?”
她不得不承认百里萧说得有道理,慕容寒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出现这种情况,形势定是很严峻。
“能让慕容寒妥协的,只有林毓晚。”
叶千雪一拍大腿,“我懂了,先去找晚晚,只有找到她,才能解决慕容寒的后顾之忧,不用再对他们妥协。”
“不错。”百里萧点头。
“只是晚晚究竟去了哪儿,我们谁也不知道,越国皇室那帮人,更不可能告诉我们。”叶千雪犯了难。
“说不定顾轻舟会知道!”
叶千雪点头,“既然这事跟灭情有关系,那子虚应该也知道,顾轻舟作为子虚的徒弟,说不定可以打探到一些消息,我们这就去问他。”
可两人却四处都找不到顾轻舟,不知什么时候,顾轻舟也消失了。
而此时,林毓晚回忆着脑海里那张地图的形状,在小岛上探索,却偶然发现海上飘着一个人,这是到了这个地方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林毓晚急忙将人打捞上来,没成想居然是熟人,这个溺水的人是顾轻舟,且手中还紧紧的捏着一个卷轴。
林毓晚皱眉,将卷轴打开来看,居然是部分地图。
正在观察时,顾轻舟剧烈的咳嗽两声,睁开眼看见林毓晚手中的卷轴,连忙将一切都坦白了,“其实师父答应保下我的命,但要求是,找到这个地图,顺势找到没落的宝藏。”
“你是跟着我来的?”林毓晚在看到卷轴的时候,已经有了猜测,如今听到顾轻舟这么说,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觉得眼前之人十分陌生,像是之前从未认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