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卓皱眉,疑心有诈。
“我会帮助你重建巫族,将流落在外的巫族人都叫回来,这样大家也算是拥有了一个家,对外只说是一个小部族,不会有人怀疑。”
见莫卓还有些犹豫,林毓晚继续道,“别想着报仇的事了,对于所有的巫族人来说,经历过那么大的苦难,如今再也不想继续受苦了,只要平安幸福的活着,这就够了。”
“你当真能做到?”莫卓有些怀疑。
林毓晚笑着,“圣女都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再说了,我现在可是乾国的太子妃,想要偷偷的重建一个小部族并不是问题,相信我,我一定会给所有的巫族人重新组建一个家。”
“这件事我会吩咐下去,你既然喜欢这里,那部族就在这个地方,我的手下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放心。”慕容寒也做出承诺。
“既是如此,莫卓在这里先行谢过。”
“我们还有别的事,得先离开,你就在这里等着。”林毓晚说道。
莫卓却是摇摇头,“我们巫族人,向来是有恩必报,你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请允许我报答你们,也是为了之前的无礼道歉,希望能让我跟在你们身边,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林毓晚早就看出来了,莫卓这个人根本就是一根筋,决定了的事情就必须要做,也就没有拒绝,任由他跟着一起走了。
乾国。
“念君,在这宫中一切可还习惯?”慕容越捏着女子细长的腿。
紫衣女子娇俏的笑,“有陛下护着,臣妾自是什么都习惯的。”
细长的柳叶眉,勾人的狐狸眼,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小嘴,皮肤白皙光滑,如同上好的绸缎,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勾魂夺魄,紫色衣裙若隐若现,露出光洁的肩膀和修长的腿,魅惑勾人,这是慕容越最近的宠妃,念君。
听说是在微服私访之时碰到的异国女子,只一眼,便爱上了,带回宫中,百般宠幸,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名叫小言子的太监,慕容越特意检查过,没什么问题才带回来的。
念君说,家乡有个神奇的习俗,每年要挑一名漂亮的女子献给河神,今年轮到了她,若是献给河神真的能保佑风调雨顺,她自然会去,只是每年都会发大水,大家过得并不好。
因此在念君眼中,所谓的给河神献祭女子根本没有用,但是在那些乡亲眼中,只是献祭的女子不够多,他们甚至打算以后半年一次献祭,念君不愿做无畏的牺牲,所以逃了出来。
至于那小太监,是在路上碰到的,两个人都身世凄惨,也就结伴而行了。
念君每次提起从前的事,就哭得梨花带雨,慕容越的心都要被哭化了,对念君也是百般宠爱。
可慕容越不知道,每次他一走,念君的眼神就变得冰冷,没有半分魅惑,小言子看着心疼,“你又何苦如此,过平民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
“平民?呵呵,你在开什么玩笑,从我一出生,所有人都告诉我,以后是要嫁入皇室的,是要飞黄腾达的,是要做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我绝对不可能只做个平凡的人。”
“念君。”
“别这么叫我,若是被旁人听见了可不好,如今我是娘娘,你是太监,以后还请恭敬些,既然你自愿留在我身边,最好对我忠心耿耿,若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娘娘。”小言子缓缓的退了出去,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皇宫,小言子不知道目前为止所走的路对不对,只知道不管念君去哪儿,他都是要跟着的。
进入小岛很麻烦,可是离开的时候却很方便,因为有莫卓在,所以很容易就离开了,林毓晚勾唇,“既然当年的事情也有越国参与,让他们帮忙重建巫族应该不麻烦吧,你说呢百里萧?”
“我会说服……他的。”那句父王最终还是没能叫出口,尽管子虚说了乱七八糟的事,可百里萧并不觉得越王会傻到被人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所以,亲生父亲应该是越王没错了。
几人来到越国,越王热情接待,还大张旗鼓的找了御医为百里萧检查身体,“你之前身体就有一些旧毛病,这次又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必须得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检查完之后越王才放心,林毓晚将小岛上的事情告诉了越王,“当年的事情若华都告诉我了,那支军队如今也在我手中,但晚辈觉得,既然是过去的事情,便不必再纠缠,您觉得呢?”
“当初,本可以保住巫族一些人的,当时我们还是怕了,只保全了自己,说到底,越国也对不起巫族。”越王尴尬的笑笑,“还有,当时把你丢到那岛上,确实是我做错了。”
为了修复跟百里萧的关系,对他的朋友自然要好些,越王也是豁出去了,道个歉又怎么了,只要能让儿子原谅自己,一切都值得。
“既然知道错了,现在有个能弥补的机会,你可愿意?”百里萧开口。
越王乐呵呵的点头,“自然是愿意的,巫族往日帮过越国很多,如今能帮到他们,我很高兴。”
林毓晚此时开口,“我们想重建巫族,虽然乾国也可以帮忙,但距离这里始终是有些远,做什么都不方便,因此想请越王帮忙,将那片海域全部建成巫族的领域,这样他们便能安居乐业。”
“也好,那片海域本就无人涉足,他们在那里也算是世外桃源了,这忙我愿意帮。”越王十分守信用,答应了之后便立即开始部署,莫卓看着也十分高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有自己的家园,怎么能不让人高兴。
百里萧踌躇着,不知该不该问越王当初的事,虽然心里认为子虚说的话是假的,可若是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便总觉得有些担心,于是来了越王的寝宫外,只是站在门口,又没有勇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