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之所以能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手底下的人脉很广,所以这才在偶然之中打听到了这件事情,想到他们两个人这么想帮着崔家,所以才特地赶过来,跟他们说了一声。
“你们两个人虽然一直都在朝廷当中,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也应该有所耳闻吧,琳琅你不知道,但是我保证九殿下对于这些事情都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这个五毒阁可以算得上是恶贯满盈,而且他们只认钱不认人,只要给他们的钱够多,让他们干什么事情,他们这群人都愿意,所以我觉得崔家的这群人稍微有些危险了。”
顾琳琅整个人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憋在自己的胸膛里面,没有立刻吐出去,只是用一种非常平淡的眼神看着楚江河。
楚江河在她这种眼神之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纠正了一句。
“琳琅,你可不要搞错了,我既然来跟你说这些事情,那么就证明我是你们这边的人,虽然说我跟他们崔家没有什么交道,但是你是我的好朋友啊。”
顾琳琅舔了舔后牙槽,随后才点了点头,把目光落到了南宫云湛的身上,说道,“那你说,我们到底要怎么办?白七的武功确实是非常的高强,但是他肯定不是他们五毒阁的对手。”
“崔仁义既然已经决定动手了,那么就肯定会从五毒阁那边买上很多很多的杀手过来,到时候他寡不敌众,肯定会出危险的。”
南宫云湛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也思考起了这件事情。
他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崔玉璋给转移出来才行,他们几个人一开始的计划,没有办法实行下去了,现在崔玉璋在崔仁义的眼里面就相当于是死人。
他们几个人可以找一个身材匀称的人,易容成崔玉璋的样子,到时候只需要把尸体放在棺材里面就可以了,然后再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才能保证崔溪月和崔敬他们几个人的安全?
她的手指非常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缓冲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
“世子,你的手里面究竟有多少人?”
楚江河听了他这话之后,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觉得他问自己的这个问题非常的危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是这边的质子。
说白了,自己就是这个国家的人质,他们会用自己来要挟其他的国家,而自己,毫无疑问的,绝对不会受这边皇上的牵制。
所以一直都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私兵,南宫云湛现在问自己这个问题,那就相当于是在问自己的死穴,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他觉得自己跟南宫云湛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于是就只是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对着他掩饰性的笑了一下。
旁边的顾琳琅看到了楚江河这幅样子,了然的笑了起来,她能够明白楚江河心里的想法。
“云湛,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想把世子给牵扯到这里面去,他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你现在这么问他,他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给暴露出来的。”
顾琳琅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谁能想到他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句,“他真的以为他不说出来,我们就不知道他做什么了吗?”
“世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也不是一个傻子。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坦白的问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开诚布公,没有必要跟我们几个人藏着掖着的。”
“你要明白,现在我已经彻底的从朝堂上退下来了,大部分都事情也都已经落到了南宫羽阙的手里去。”
楚江河思考的说道,“九殿下,我不得不承认,你这番话确实是非常的有意思,但是我希望你在这个时候,可以明白一件事情。”
“一些事情就算你知道,只要我没有承认,你没有找到证据,那就相当于是不存在,你现在的这番话,那就是让我承认我之前所做的那一切,你觉得我会把我最危险的地方露出来吗?”
南宫云湛在这个时候不说话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吸引来,所以自己也根本没有办法跟他说这些。
顾琳琅来来回回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对着南宫云湛说道,“要我说还是从我们王府里面调人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人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他崔仁义就算是胆子再大,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对我们两个人下手,你说是不是?其实他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件事情。”
“琳琅,你的这番话说的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件事情,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对我们两个人动手,而是要牵制住我们解决崔先生,所以我们两个人还是得从长计议才行。”
那也就是说他们王府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调动,说不定崔仁义已经密切地关注王府这边的动向了。
如果真的想要解决当下的问题,那么也就只能像楚江河求助了,可是楚江河他又不愿意帮忙,那要怎么办呢?
顾琳琅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人选,但是他不确定这个人选到底行还是不行,她拉近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着她说道,“我觉得锦城可以,要不然我们去方家找他一趟。”
南宫云湛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觉得方锦城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两个人也没有在这里耽误时间,直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楚江河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举动之后,立刻跑到了前面去,在两个人刚刚要踏出门的时候,拦住了他们。
“等等,琳琅,你们两个人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呀?”
“我们两个人要去什么地方,难不成还要跟你打报告吗?当然是去找其他人当救兵了,你这个家伙靠不住,那我们就去找别人好了。”
南宫云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的特别特别的坦诚,甚至听上去还有了一种隐隐的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