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代表了什么?难道是老主上的传承在这个小男人身上?并非现在的主上?还是说,这个年纪不过十五岁的刘谨凡,以后会成为圣城的另一双眼睛,一双监察着圣城所有大家族的眼睛!李天祥想到了这,心里一惊,他再次回想了一番刘谨凡来圣城后的资料。
他发现了一个疑点,一个非常明显,但又不易为人所联想到的疑点——刘谨凡是圣城建城以来唯一主动加入的人!
主动加入,唯一!这代表了什么,难不成这是老主上安排的?那时候好像负责刘谨凡入门登记的人,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天应该是老主上!
这!
李天祥呼吸变得紧促,他在这一番回想之下,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老主上的徒弟刘谨凡,很可能是老主上早在世内游历的时候就已经认了的。而刘谨凡这些年进入圣城后一直鲜与老主上会面,显然是老主上不想让人们猜测出刘谨凡和老主上之间的关系!而直到圣城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老主上来携带其爱徒一起抵御妖兽大军,在生死关头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显现出二者之间的关系!
李天祥想到了那刘谨凡的履历,他明明可以加入条件和待遇优渥的城防军,做一个大队长,却偏偏要加入一个风雨飘摇的传教者,要知道这时候可是朝代更迭的乱期,相比刘谨凡这番表现也不会是看不出那背后漩涡的人,那么,如此一个聪明人,为什么还要一头扎进这团漩涡之中呢?
李天祥心中一惊,越来越确信自己联想的内容,若不是妖兽大军来犯,再过几年,这老主上要是把刘谨凡再暗中多加培养一番,照刘谨凡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那岂不是日后又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若是刘谨凡知道李天祥现在心里想的这些,估计心里头要欢喜的冒泡,当初自己可就仅仅是抱着寻找妹妹的心态来的,根本就没有他所想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加入传教者也仅仅是为了方便带人离开。
“李大人,不知可否派遣下人去寻一寻征西大将军,起码让我等心里有数。”此时下面的众人坐立不安的想要尽快得知之后事态的发展,他们都已经看到了这刘谨凡这个黄口小儿的手段,今天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李、王两位大人估计不仅要白死,还要遭世人唾弃啊。
“哦?冷大人可是等的不耐烦了?”李天祥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刚刚因为联想而激动的内心,不冷不热的出言反问道。
刚说完这一句话,李天祥自己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刚刚想到了那些事情的可能以及背后的逻辑,自然而然的就把刘谨凡在其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一大截,所以在面对刘谨凡这方面的事情上,显得尤为看重,更是愿意倾向于刘谨凡这边,这才会直接出言反问。
那冷大人听到李天祥的话,顿时显得尴尬不已,他连忙站起身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只是担心家中老母病情,更是注重刘大人的威严,这才出言向问,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想知道征西大将军何时能来。是吧?”
周边的那些大臣们一听,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好歹他们身处同一阵营,自然是纷纷出言支持。
李天祥也只是出言询问,根本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他虽然和下面的这三十多个大臣不属于一个阵营,但更算不上是敌人,微微一笑就吩咐下人好客客气气的把征西大将军请来,更是派出了连他都很少乘坐的最豪华的马车。
外面的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圣地之中还有另一个人因为刘谨凡而变得心绪不宁。
羽若云此时正趴在屏栏上,遥望着那圣地之外的风雨,思绪又一次飘到了让她魂牵梦绕的人。
“圣、圣女大人!”莺儿急匆匆的赶来,行了一礼后说道:“圣女大人,刘谨凡杀人了!”
羽若云听到这句话后芳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一般,杀人了,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啊。她顾不得收敛自己的表情,很是慌张的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莺儿被羽若云的玉手抓的生疼,不过她没敢因为这而耽误讲话,“圣女大人,他没事,这一次他可是为圣城除了两个祸害!”
“他没事?”羽若云不确定的问了一下,在见到莺儿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之后才松开了抓着她的双手。
羽若云收起了慌张的神情,那圣女般的气质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莺儿听到羽若云的问话,脸上露出了一副雀跃的表情,就一五一十、绘声绘色的把刘谨凡如何带领群民诛杀两个奸臣的事迹讲了出来……
同样的,刘谨凡春风阁外斩杀奸臣的光荣事迹以及他对众人所讲的那番陈词,好似星火燎原一般,瞬间温暖了这因为阴雨而变得冰冷的圣城子民!
刘谨凡可不知道已经有这么多人在开始念叨他了。他现在可正开着精神探知带着小熹钻在一个马车里,在这大雨滂沱的夜晚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他犹豫了一番,掏出了一个布片,拿出笔墨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随后车头一转,就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李天祥李大人的府门前。
那李府大门洞开,似是在等某人到来,更是有四五个下人在大门的门洞里值守。
刘谨凡一看,想到,莫不是在等我吧?
可刘谨凡看了看躲在马车里避雨的小熹,他没做停留,凭借自己出色的精神力,在距离那大门还有一百多米距离的时候,用一个皮布把写好字的布片包住,凭借精神力隔空取物的能力,一把就扔了过去。
在精神探知到那边的人们已经见到那布片的内容之后,隔空对着圣地的某个地方挥了挥衣袖,凝望了一眼那圣地中曾有的美好,转而驾驶着低调的马车向城墙边走去。
可能是因为刚刚的雨下的太急,下的太大,这会儿天空中砸落的雨滴已经渐渐的细如牛毛,随风舞动在街头巷尾之中,颇有一股和风细雨不须归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