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微风吹走了稀稀落落的乌云,几丝和煦的阳光洒到了湿漉漉的地面上。
“这刘谨凡不简单啊!”李天祥早早醒来,想到刘谨凡昨天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由得惊为天人,他顺势一想,刘谨凡昨日立威所利用到的一切都是这么让人无法抵抗,主上的威严、民众的爱戴、个人的口才和果断的动作,以及明哲保身的态度。
这真的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所为?
看着外面逐渐明媚的天空,李天祥不由得想,就算主上听闻了这事,又能如何呢?刘谨凡所做的这件事,不仅不会受到惩处,甚至应该受到褒奖。
当一件让主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发生在内部角落的时候,那仅仅算是一场娱乐,可如今,刘谨凡所做之事有理有据,更是有上千名民众当众见到那两人的可恶嘴脸,想必昨日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之下,刘谨凡斩杀奸臣污吏的义举就会席满全城,那征西大将军日后将不再是有名无实。
因为他可以靠名做实事!
现在李天祥想看的不是主上的动作,而是主上的态度。
大殿上,满满当当的大臣们早早到来静候着主上的到来。偌大的大殿却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有些突兀,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在那里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他们都搞不清楚,现在的主上到底对刘谨凡抱有什么态度,更不知道,杀伐果断的主上如何应对即将在外带兵回归的三皇弟!
而这一日,也钟离是上朝最早的一天。
“昨日的事,诸位都知道了?”钟离不愠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揉了揉略微发黑的眼眶,喝了一口醒神的参茶,显然这次早起上朝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想到即将面对的问题,他不得不按耐住昏昏欲睡的念头,挺了挺身子、伸了伸懒腰。
下面的众臣一个个闭口不言,唯唯诺诺的姿态让钟离的嘴角微微一翘,他喜欢的就是下面的人没有自己的态度。
“昨日征西大将军严惩宵小之辈,是我圣城之楷模,在昨夜大雨连绵之际,不忘身负重任,奉命去圣城之外探查建城地形,着实不易,忠心可鉴。这实在是百姓之福、圣城之喜啊。”钟离说罢,也不等下面的群臣有什么反应,站起身来,大声讲道:“只不过为了让圣城里少一些这种李、王之类的蛀虫,寡人决定,大肆清洗一下这朝堂的败类,来人!”
“到!”一个圣地守卫穿着亮闪闪的盔甲跑了过来。
“发布檄文,寡人要肃清朝野,还圣城一个郎朗乾坤!”
“诺!”那守卫直接领命跑了出去。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干脆利落,让那些听到这些话的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又是要开始清洗了啊!
李天祥默不作声的看完钟离的这番举动,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主上没有制裁刘谨凡,甚至还大肆褒奖,更是美化刘谨凡的离开为身先士卒、授命探查。
这其中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这即表明了主上拉拢刘谨凡的决心,又给予了与他离心离德的那些大臣们迎头一击,借此为噱头,大肆惩处那些暗中支持他人或是那些摇摆不定的臣子与家族,不仅加固了自己的主权控制,更是赚取了一大票普通民众的爱戴,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朝堂上的一切都在如期的上演,张粮凭借家族的势力不断的关注着圣城内部的风云变化。
不过这一切都和已经离开的刘谨凡没有太大关联了。
经过两天长途的奔波,在刘谨凡精神颇为疲惫的时候,他终于望到了那世内的关卡——虎门关。
虎门关还是当年的那副样子,虎门关的守卫见到刘谨凡和小熹这么一男一女的从关外回来,很是好奇,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尤其是在见到刘谨凡那身华贵的衣衫之后,他们心想不知道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任性的出门冒险呢,反正他们仅仅是看守虎门关,只要是人族都可以通过。
顺利的过了关,刘谨凡就带着小熹来到了当年和赵文、叶子衣停留的客栈,发现还当年的那对老夫妇已经不在人世,不过那个小男孩却长大了不少,更是孤身一人操持起这客栈的大小事务。
算是熟人、也是客人,刘谨凡和那小老板在一块儿寒暄了许久,更是喝了不少的麦酒,聊到伤心处,颇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小熹很喜欢这世内之地的风土人情,有些流连忘返。
但刘谨凡知道可不能在这里长期停留,圣城的传教者们可经常会穿梭在这虎门关内,第二天一早就和小熹说道:“我们先去学院之城,那里有咱们村里的人。别忘了,你哥在平天学院那边还是一名学员呢。”刘谨凡自从来到了这世内之地,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
其实在他这个年纪,正是青春少年时,还是应该和小姑娘朦胧、在学院里修炼的时期,因为他所背负的事情,那身陷圣城那生存和权力的漩涡的经历让他一点、一点的蜕变,好在他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帮助了他,那就是——读书。
若不是读书,他怎能通晓这世间的道理?怎么能够让其在没有亲人和朋友的环境中找准方向发奋图强?怎能够在面临那一个个考验的时候果断的做出让其坚信不疑的决定?
书是一扇门,让他提前了解到了他不曾经历过的朝堂、人心和理想,这不刚刚吃完了顿丰盛的早饭,他就带着小熹和大头走到街头,开始准备采购一些物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