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如果画对一遍,就不会在画错。后面我又试了好几遍,都没有什么问题。
后来,陶戟划破了我的手指,让我在那个破旧的门上用血画符。在场的人都没说话,我也就照做了。
楚衍和楚一见都没意见的话,那我就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是反正画完那些符咒我是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陶戟说这样就可以了,几十年内,不出意外的话,这底下的东西是不会在出来作祟的。
我们弄破的这堵墙还是要给堵住的。陶戟说这就交给他了,回头他会带人前来。
图书馆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就剩下一件事,带着李成才去见他的父母。了却他的心愿就可以了。
这是件小事,楚衍和楚一见都没什么兴趣。陶戟说他还要找人修这个墙。所以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带着李成才回去了。
还好李成才的家不远,是在一栋很老的小区里面。
我撑着一把伞,李成才就在我旁边站着,跟着记忆,他带我到了他们家。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白头发不少,脸上岁月的痕迹是怎么都遮盖不掉的。
“你找谁?”
我没说话,看了看旁边的李成才,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拼了命的伸手去碰面前的母亲可怎么也碰不到。
“哦,阿姨,我们学校举办活动做个调查,就想问一下你们生活还好吗?”我问。
“没了儿子,有什么好不好。”
我知道不该提起这些事情,但李成才就在这,他应该也很想知道吧。
阿姨将我请到了屋子里给我倒了一杯水,也不太愿意说话,这夫妻两人就李成才一个儿子,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现在什么都没了,怎么可能好呢。
李成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自己的父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如今他已经死了,想在做什么都做不了了。
离开的时候李成才是一步三回头,奈何他母亲很快就将门给关上了。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恋。
从那小区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几个老人,好像正在说李成才家的事情。
我约莫听了一个大概,就是李成才死后,学校给他父母给了一点钱。也算是息事宁人。
这笔钱让家庭情况改善了很多,李成才的父亲现在在医院重病,也是多亏了那笔钱才治好了他。
小区后面的巷子里,李成才看着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良久,然后开口道:“我的心愿也算是了了。谢谢你。”
“生死有命。你……”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李成才就笑着化作了一团光钻入了我的眉心。
这一次,眉心不在刺痛,我能感觉到身上的鬼气更加的充盈了一些。
这件事也算是彻底的结束了,李成才的遭遇是挺让人心疼的。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叹息一声。
下午已经是我的最后一场考试了,这场考试结束就可以回家了。而我则要出发去中山了。这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事情。可我不知道到了中山能不能找到爷爷。
回到家,我发现楚衍没在,就自顾自的收拾行李了。想到要去找爷爷,我就有些迫不及待。
这里到中山还有很远的距离,需要带的东西也不少。
因为收拾东西,屋子里有些乱七八糟的,楚衍回来的时候还问我家里是不是遭贼了。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问。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全部的了。
“出发去哪?”他问。
这一问,让我先懵了,当下就站起来说道:“中山啊,你不是说等我放假了就带我去中山找爷爷吗,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哦,我想起来,明天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他说道。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忘了呢。难道他不清楚爷爷的事情对我有多重要吗。
楚衍从回来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先前他是和楚一见一起走的。难道是楚一见对他说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不敢妄加揣测,算了,不想了,爷爷的事情重要,等到了中山再说吧。
一整晚我都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给林淋发了一条消息,说是这段时间都不在,她就不用找我了。
楚一见给的黑卡很好用,里面的钱我查了一下,反正后面的零我是没数明白。真的没想到楚一见会这么的大方。还好当初没乱扔这张卡。此去中山,花费恐怕不小。
白樱市到中山还是坐火车划算一点,我现在又不赚钱,还带着一个楚衍,能省点就省点。
早上九点的火车,晚上八点就能到。我已经订好了酒店。
出去的这些安排都只能是我来,楚衍是什么都不会。不过带着他也有一个好处,可以省下一张火车票的钱。不过碍于人品,我还是买了两张票,旁边的那个座位在别看看来是空着的。
楚衍好像不喜欢白天出行,就算是窗帘什么的都放下了,他都没什么精神。
“你还好吧?”我问。
“没事!”他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
我没在打扰他,心里在思索我的血会不会有点用,他这会看上去真的太虚弱了。
火车前行,我拿出手机开始查找关于中山的那些奇闻异事,早一点做功课总是好的。
下午,整个火车的人都疲乏的紧,大部分都在睡觉。火车缓缓的停下,这是路过的站。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走廊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尖嘴猴腮,说实话,是真的有点丑。
我本来也就是扫了一眼,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我的旁边停了下来说:“小姑娘,你往里面挪一下。”
我一脸懵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你那不是有一个空位吗,让个位置给我啊。”他说的理直气壮。
我刚想开口解释,他就打断了我的话接着说:“你要是不想挪也行,让我进去。”
我怎么可能让他进去,楚衍的身体已经那么虚弱了,应该要好好休息。我还让他进去。不可能。
“大叔,你可以按照你的票找到自己的位置。”我说道,语气还算是温和。可谁知他还蹬鼻子上脸,推搡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