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确定了改良后第二版配方，再开放预定。”
叶晚棠的顾虑和黄大夫一样，第一批的药膏才刚问世，在不清楚反馈的情况下，贸然直接开第二批预售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华春堂以前没有大批量售卖美容药膏的经验，更不能操之过急。
“黄大夫呢，我先去看看他改良的配方。”
“我爷爷正在给一个患者看病。”黄奕凡指了指诊室的方向，“刚才来了一个老者说心口疼，今天当值的医师看不出问题，这才请我爷爷过去的。”
“心口疼？”叶晚棠神色微凛，“我也去看看。”
心脏问题不是小事，华春堂的几位医师医术都不低，他们处理不了的情况，一定非常棘手。
叶晚棠快步向里面走去，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哭嚎。
“老头子，你怎么了？”
“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你这个庸医，你害死了我爸，我要让你偿命！”
“怎么回事？”黄奕凡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
叶晚棠紧随其后，走进诊疗室之后，看到西北角的诊疗台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
老者双目紧闭，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诊疗台边趴着一个老妇人，正在顿足捶胸地哭嚎，而她身边两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则把黄启珍围住，其中一人甚至想要去抓他的衣领。
“你干什么呢！”黄奕凡急忙冲过去想要把那个中年男人拉开，却反而被对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黄奕凡身材瘦削，从体型上看根本就不是中年男人的对手，尤其对方还在气头上，像是一只红了眼的公牛。
“滚一边去！”中年男人怒不可遏地瞪着黄启珍，“你这个老东西，我今天就要让你给我爸偿命！”
“爷爷，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黄奕凡焦急地挡在黄启珍面前，“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患者家属。”黄启珍眉头紧蹙，眼中的精气神散了一半，低头喃喃道，“这不可能啊……”
“黄老，怎么回事？”叶晚棠走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先冷静一下。”
“冷静个屁！”嚣张的中年男人见叶晚棠只是个小姑娘，黄奕凡更是瘦得跟竹竿一样，他越发肆无忌惮，“你们害死了我爸，就得偿命！”
说着，他抬手就要去推叶晚棠。
叶晚棠略微侧身的同时，抓住了中年男人的胳膊，然后轻轻松松向下一拧，轻易把身高将近一米九的人疼得嗷嗷叫唤。
“啊啊啊！给我松手！”
中年男人见自己被一个小姑娘轻易制服，又气又恼，挣脱不开，只能高声嚷嚷。
“庸医打人啦！”
“还有没有王法？”
“黄奕凡，报警。”叶晚棠冷冷吩咐道，“就说医馆有人闹事。”
“这……”黄奕凡有些犹豫，刚才男人满口嚷嚷着“庸医”、“死人”，让他心中没底。
万一真的是爷爷治疗失误，导致患者死亡的话，那报警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