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衍看了一眼手机。
“要不要去吃夜宵？”
“现在？”叶晚棠也瞥了一眼时间。
已经凌晨了，沈景衍平时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想吃小龙虾么？”沈景衍不置可否，“许哲说有一家店还不错。”
“等我一下。”叶晚棠把药材收拾好，拿回自己的那间客房，放在保险柜里。
许哲这个百事通推荐的店，基本上都很好吃。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披了件外套和沈景衍一起出门。
不愧是许哲推荐的店，哪怕已经凌晨两点，大堂内依旧座无虚席。
“两位有预定么？”服务员看到叶晚棠和沈景衍，主动走了过来，“如果没有的话需要等位。”
“需要等多久？”叶晚棠问道，需要等位她的兴趣就不大了。
港城这么多夜间大排档，不一定非要吃小龙虾。
“有预定。”沈景衍报了手机号。
“你什么时候预定的？”叶晚棠微讶，她实在想象不出沈景衍这种几乎不吃夜宵更不吃小龙虾的人，会提前订位。
沈景衍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喂？”他边接电话边和叶晚棠往包厢的方向走。
“沈组长，我已经把邮件发出去了。”陆绪宁的语气有些古怪，“戴组很快就回复了，说现在不方便派人来接我，让我先躲一躲。”
“其他人回复了么？”
“高层们的回复也差不多，还说你疯了……”陆绪宁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那个……肖队倒是没有回复，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嗯，知道了。”沈景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拿起菜单递给叶晚棠，“想吃什么？”
叶晚棠迅速浏览菜单，点了二十只麻辣小龙虾，二十只蒜蓉龙虾，又点了一份蚝油菜心和清蒸鳕鱼和一碗白粥。
沈景衍眼眸微动，除了小龙虾之外，她点的都是自己平时常吃的东西。
“你还要加点什么？”叶晚棠开始用纸巾擦拭碗筷。
“够了。”沈景衍摇头，他原本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再过两天药剂就能调配成功了，虽然还需要试药，不过我会尽量在这个周末之前把解药给你。”
“不急。”
“不急？”叶晚棠诧异抬眸，也不知道沈景衍只是客套，还是真的不着急。
性命攸关，她每天忙到凌晨，结果当事人竟然比她这个大夫还要淡定。
“我信你能治好我。”沈景衍察觉到叶晚棠的神色古怪，又补充道，“所以你不用每天熬夜配药。
“沈景衍，你最近是不是……”
叶晚棠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对面的青年，她实在不太习惯沈景衍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沈景衍心跳漏了半拍，眼底溢出些许期待。
或许她想起来了。
“你想说什么？”
叶晚棠不确定道：“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沈景衍：“……”
此刻，他的心情宛如坐在过山车上，迅速攀上最高处，又急速俯冲。
他刻意忽略掉心底的失落，顺势点了点头，“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