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沈景衍六点钟就起床做出门前的准备。
许哲机械性地看着落地镜前的男人继续重复着试衣服的动作偷偷打了个哈欠。
上帝保佑，这次一切顺利。
七爷再见不到南星小姐会怎么样，他不清楚。
可是他再这样下去，自己快要疯了。
许哲盘算着等年底发奖金的时候顺便找七爷要一笔精神损失费，老板要谈恋爱，为什么工伤的是他？
可尽管许哲在心中千般吐槽，表面上还是要积极地对沈景衍千篇一律的黑色西装做出点评。
“七爷我觉得您身上的这件就很好。”
“上一件？上一件的暗纹有些老气。”
“这个纽扣不够精致。”
“那件和您的领带不搭。”
“我估计南星小姐不会喜欢这么花哨的领带，哪怕她喜欢星空。”
……
叶晚棠起床之后发现宋凌正坐在自己房间的客厅里玩手机。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宋凌理了理额边精致的刘海，“我接了个活，一会儿就要去机场了。”
“这是是哪里？”叶晚棠走到宋凌的面前。
“北欧那边。”宋凌起身揽着叶晚棠的肩膀把她往浴室推，“两个地下势力械斗，其中一方给了我三千万让我做掉另一边的头目，我做完这一单，还能顺便去看极光。”
“你快去洗漱，然后我们去楼下餐厅吃个早餐。”
叶晚棠被推进了浴室，收拾好之后和宋凌出门。
楼下餐厅人不多，两人各自挑了几样点心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需要咖啡么？”宋凌放下自己的餐盘，起身要去倒咖啡。
“帮我倒一杯红茶。”
“还是老样子加两片柠檬，一块方糖？”宋凌笑着对叶晚棠眨了眨眼。
“嗯。”叶晚棠目送宋凌走向餐区，然后低头在手机中打开地图导航，把今天去赴约的茶馆做好标记。
卖发财树的老板还在等她确认地址，开店后直接让店内的员工把她订购的发财树和金桔树送过去。
一共两棵，给她拍照片确认过。
叶晚棠很满意。
当初介绍人跟她说卖家大概是做生意的中老年人时，她还头疼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
如果不是许哲提醒，她应该想不到会送这样实用的东西。
估计那位神秘的卖家应该也很喜欢。
……
神秘卖家已经做好了赴约前的一切准备。
许哲生无可恋地跟在沈景衍身边，一遍又一遍看他确认各种礼物。
除了昨天在古董店买的手镯随身携带之外，当初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瓷器字画都放在了保时捷的后备箱里。
“七爷，可以出发了。”
他估算了下时间，咱们现在过去，刚好可以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赶到。
“七爷？”
许哲又喊了一声，他倏地脸色骤变。
沈景衍的状态不太对劲。
“七爷！”
沈景衍迟缓地抬起头，豆大的汗珠从锋利的棱角上滚落。
他刚才起身时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当意识到毒发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手伸向西装外侧口袋。
“呯！”
药瓶掉落在地板上，里面的药丸撒了一地。
在一众担忧的惊呼声中。
沈景衍失去平衡栽倒在沙发旁，坠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