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光影移动之时,我看到那些纹路似乎在流动。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难道?
“水,阿黎快去拿水过来!”我连忙扑在石碑之前,一边移动着手电筒的光一边观察着那个较大的纹路。果然,在某一个角度时候,那些纹路看起来便会流淌。
这时候,师父和桃柳世伯也发现了端倪,桃世伯夸赞我道“还是你小子灵光,我和你师父毕竟是老了……”
我头也不抬“哪有啊,世伯,我也是瞎猫抓到死耗子了!”
“水,水来了!全生”阿黎从车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我连忙接过来,马上拧开一瓶,小心地将水倒进了大纹路那个小凹坑里……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按照物理原理,水往低处流。但是凹坑里的是却凝而不流,就像被凹坑吸住了一般,根本没有往下流的迹象。
虽然这现象很奇异,但是我却知道我应该还是没有找到办法。凝而不散,这说明水和石碑格格不入。
忽然,我想到了一样东西。血!水不行兴许血能行!
想到这,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我便割破了手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用血,反正这念头就一下子冒出来了。
“全生,你这是?”师父连忙问道
我来不及解释,血已经滴进了凹坑之内。忽然,血竟如沸腾了一般,随着滴进去的越来越多,血开始在石碑纹路里蔓延。
众人惊讶之下,紧紧盯着石碑上的变化。谁也没注意到,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此时,血几乎已经蔓延到了几乎整个石碑上,而整个石碑也已经朦胧在一片血雾之中。我感觉,奇迹马上就要出现。
“都别动!”就在关键时刻,一个故作深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猛地回头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而包围我们的人手里个个都拿着枪。
我擦,这他么谁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了,我很怀疑,他他们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我们。
师父不慌也不怒,上前一步问道“敢问朋友此来所为何事?”
对面一个长发年轻人走了出来,此人一身黑色山装,黑色皮鞋。接着微弱的光线,我感觉他那稚嫩与他装出来的成熟格格不入。说白了,他在强行装十三。
那人轻笑一声“你脑子坏掉了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然是为了和门村。”
“你他么嘴给老子放干净点!”听到他辱骂师父,我瞬间便急了
“你他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那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站我身边的阿黎一眼。只这一瞟,我便看到了他眼中的贪婪和不怀好意。
果然,他接着说道“这位姑娘……果然国色天香。”
阿黎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
这时候,他旁边一个中年人也上前一步,小声提醒道“大少,办正事要紧。”
穿黑色山装的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不甘心地看了阿黎一眼对我们说道“你们,全都闪开!”
“敢问阁下的身份?”师父见此情形马上又问道
稍稍犹豫,他说道“我乃是……”
“大少……掌门叮嘱过,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刚才那中年人连忙提醒道
这位大少彻底怒了,只见他甩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他么的,给你脸了?!敢教老子做事!”
中年人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平白无故地挨耳光了,他连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位大少整理下表情,极力堆出笑容,嗯,这样子像极了衣冠禽兽“老先生,我乃是万道宗少主万宝。父亲便是万道宗掌门人,万正。”
咦?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可是当我看到他那时不时瞟向阿黎的目光,我便彻底明白了。
“原来是万道宗的人,失敬失敬,令尊近来可好?我可是许久没见到他了。”师父看起来比这孙子更客气。我想师父应该是看在那几把枪的份上吧,它们可不是烧火棍,任你武艺高强,近距离也躲不过子弹。
“都好,都好……”万宝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既然都是熟人,那贤侄你今天搞出这阵仗是什么意思?还不让人把枪给撤了”师父指了指周围端枪的那些人说道
万宝没有接师父的话,而是说道“周老先生,敢问这位姑娘可是您的女儿?家父真是太不地道了,您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他竟然都不告诉我,害得我唐突了您。”
我擦,怪不得这么客气,原来最终目的是这个啊。
师父冷笑道“她不是我女儿,却是我徒弟媳妇。”
“啊?嫁人了?”万宝微微有些遗憾,但是我感觉他可没因此而死心。
“万贤侄,我和你父亲和你万道宗还有些交情,如果有什么误会,我改日登门造访,你看,贤侄我们还有些事没处理好,是不是你要回避下。”
“你个老不死的,叽歪些什么?和我万道宗有交情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哪根葱?”一听阿黎竟然不是师父的女儿,万宝登时便变了脸。
我大怒,正待上前,师父悄悄拽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是的,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行动,我几乎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这小子,你爹是在家没教好你就把你给放出来了吧!”桃世伯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
可是他刚刚吼完,那万宝的枪便响了,子弹擦着桃世伯的头皮便飞来过去。我大惊,这杂碎怎么说开枪就开枪,我一个飞身连忙将桃世伯扑倒。
当然惊讶的可不只是我们,刚刚那个中年人更是吓得面如土灰。他顾不得再挨嘴巴子,赶在他开第二枪之前一把按下万宝的枪“大少!冷静!掌门人他交代过……”
万宝的眼里充满了怒火“滚开!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已经成婚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擦,这家伙如此愤怒竟然是因为阿黎嫁人了?这他么的哪跟哪?不过仔细想想倒是也说得通,这杂碎平日里一定是要什么有什么。他看中的东西,绝不允许其他人染指。
所以,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如此跋扈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