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杀我干什么？”陈山皱眉。
陈果冷笑了一声：“那就要问问靳总的前任未婚妻了。”
靳寒川无辜躺枪有些无奈。
陈山瞥了眼靳寒川，正巧看到靳寒川眼神宠溺的看着陈果，心里一紧。
“阿城回来了。”靳寒川提醒陈果。
陈果眼神一闪，看向陈山：
“我联系了管家，马上有人来照顾你，我先去处理事情，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陈山比了个OK的手势，陈果这才离开。
靳寒川临走前，忽然开口道：“等陈总身体痊愈之后，作为感谢，一起吃个便饭吧。”
陈山愣了下：“啊？哦，好！”
直到房门关闭，陈山仍旧没反应过来靳寒川话里的意思。
“感谢他什么？”
——
“boss，视频都在这里面了，情况有些复杂。”阿城面色古怪的说着。
陈果跟靳寒川脸色同时变了下，尤其是陈果，阿城的反应让她知道事情不简单。
果然，看到视频内容后，陈果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视频显示的内容全都是陈山开车撞向了苏茵，看来苏茵这次是有备而来，竟然把周遭商铺的监控全部都掉包了。
“这些都是商铺的视频录像？”靳寒川抿着唇问道。
“是，事发地能录制到当时画面的监控全被我调取了，均显示陈山先撞向苏茵。”阿城点头。
“那就去查这些路过车辆的行车记录仪。”靳寒川指着视频中出现过的几辆车。
对方能操盘所有固定监控，不可能连随机路过的车辆也一并调换。
“查到监控有问题之后，我就顺便去查了这几辆车，奇怪的是这几辆车都是套牌，短时间内找不到来源，应该都是被安排好的人。”
阿城的回答让事情再次陷入困境。
陈果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靳寒川一把拉住。
“去哪？”
“自然是去找线索。”陈果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虽然对方做的滴水不漏，但她想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作假的线索。
“我好歹也算是义务帮忙，现在局面陷入死胡同，陈小姐找到线索难道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
靳寒川面不改色的耍无赖，他本来想找到线索，好让陈果领他的人情，却不想每条线都走进了死胡同。
其实再给他点时间，想找到破绽并不难，可谁叫陈果太聪明呢。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跟陈果交流经验，强势惯了的人，偶尔被别人带着往前走，感觉倒也不错。
“像靳总这样有大智慧的人，还需要我班门弄斧？”
“显然这一次陈小姐更有智慧。”
“靳总还真是……与传说中的很不一样。”陈果眼神幽深，看不出一丝情绪。
靳寒川嘴角勾了下：
“不知陈小姐听到的，传说中的我是什么样的版本？杀伐果断，冷漠绝情，还是阴险狡诈，自私自利？”
“看来靳总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陈果似笑非笑的看着靳寒川。
心中却越发纷乱，她印象中，靳寒川是个很强势偏激的人，甚至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他之上。
别人强，他就要更强，别人心思缜密，他就要用更深的城府碾压对方。
当了靳寒川这么多年的助理，让性格外放骄傲自信的她学会了藏拙，只有她处处矮靳寒川一头，却又刚好停留在靳寒川需要的完美助理上，才最无可挑剔。
可靳寒川刚刚竟然在她面前示弱？哪怕只是为了迎合她装装样子，放在以前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就当陈小姐在夸我了，既然陈小姐不想说，那我只好护送陈小姐去目的地了。”
靳寒川起身跟了上来，明明是狗皮膏药的行为，却被他说的冠冕堂皇。
陈果倒也没拒绝，任由靳寒川粘在她身边。
电梯里，陈果看着身后闭目养神的靳寒川，眼里划过一抹恨意。
像靳寒川这样冷漠绝情的人，哪怕是对待至亲至爱的人都克制有度。
唯一能让靳寒川态度有所缓和的，在她印象中就只有苏茵。
曾几何时，她因为靳寒川那一抹温柔而嫉妒苏茵到发狂？
可现在靳寒川将温柔与耐心，全部给到曾经让他不屑一顾的她身上的时候，她的心情没有想象中的快意，而是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心仿佛被撒旦生生撕开了一般，将丑陋的伤疤血淋淋的暴晒在阳光之下，时刻告诫现在的自己，曾经那个她有多不堪。
直到电梯门打开，身后的人才陡然睁开双眸，正对上陈果冷漠的双眼……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隔着电梯里的镜子相望片刻，陈果率先开口道：“靳总如果很累的话，可以不必跟我同行。”
“陈小姐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自然，我说过我很欣赏靳总，如果你想跟我玩玩的话，那么你已经成功博得了我的好感。”
言外之意就是，没必要继续演戏下去了。
可靳寒川却仿佛听不懂陈果的暗示一样，来到门边牵着陈果的手出了电梯。
“天色很黑，陈小姐一个人走不安全。”
陈果愣了下，低头看向紧紧牵着她的那双手，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想要挣脱，却在看到门外漆黑的地下停车场后，放弃了刚刚的想法。
她的眼睛虽然做了手术，但视力已经因为肿瘤而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在偏黑的环境下仍旧无法正常视物。
而且今天她没有佩戴隐形眼镜，看东西就更加模糊了。
等到靳寒川拉着陈果上了他的车后，陈果才不动声色的放开了靳寒川的手。
“去哪？”靳寒川仿佛并没有发现陈果的刻意和疏离，随口询问道。
“去苏家。”
陈果的答案让靳寒川眼神闪了下，随后换上一抹赞赏。
车子快速进入车道，道路两旁的灯光让陈果的视力恢复一些，心绪也渐渐平稳。
“靳总难道就没怀疑过，也许我爸爸在说谎吗？”靳寒川为了跟她联姻，愿意下功夫帮她可以理解，可他眼里对陈山的信任让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