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提到苏茵，黄瑞跟陈果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陈果是因为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有些感慨居多，黄瑞则是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果看黄瑞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其实就算黄瑞不说，她也知道那个人就是苏茵，毕竟在靳寒川生命中，一共就出现过两个女人，一个是苏茵，一个是她。
“我以为提到苏茵，你会很强……愤怒的，最起码也会有点反应，没想到你这么淡定。”黄瑞说道。
陈果笑了下：“如果是五年前，你说苏茵是你初恋，我一定给足你反应，但是现在……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只能说你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上一个说苏茵是初恋的人，还是江之言呢，不过江之言那个二百五跟黄瑞情况可不一样，江之言明显是啥都不懂的二傻子，青春期萌生的一点好感罢了。
黄瑞不一样，从他刚刚提到苏茵的时候，她就能看出来，黄瑞是真的喜欢苏茵的，至少是喜欢过。
黄瑞抿了下唇：“确实不怎么样，年少轻狂的时候，不甘会演变成嫉妒，从而迷惑感官，让我以为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单恋，可当你讽刺我眼光不好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陈果挑眉：“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还真是渣的明明白白的。那看来我没讽刺错。”
黄瑞失笑：“你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了。”
“转移话题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想好怎么解释你跟章婴宁的关系了吗？”陈果冷眼问道。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好吧，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你迟早也是要知道的，章玉玲你很熟悉吧。”黄瑞忽然问道。
陈果眼神一暗：“自然。”
“她跟章泊梁搅和到一起了，你知道吗？”黄瑞又问。
陈果沉默不语，她不知道，但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章玉玲对章泊梁的执念很深，章泊梁看起来也没表面上那么不在意章玉玲。
何况当初还是她提点了章玉玲一句，否则那个傻丫头还打算一辈子遭人欺负呢。
“这跟你和章婴宁有什么关系？”陈果一直对章婴宁的印象都很差。
之前她没少折磨章玉玲。
“章婴宁在找盟友，想要除掉章玉玲，所以我们俩就搅和到一起了。”黄瑞冲着陈果挑了下眉头。
陈果皱了下眉头：“别兜圈子了，我等下还要去别的地方，如果你暂时没想好怎么说，那就等我回来继续聊。”
陈果站起来就要走。
黄瑞说来说去都在兜圈子，一直都没步入正题，陈果倒是不着急马上问出结果，但她现在着急去机场。
白涣那点本事可拖不住靳明远的脚步。
黄瑞本来还想说陈果怎么这么没耐心，可听到她要回来继续跟他聊，又觉得等下继续聊好像更有气氛。
“好，那我等你。”黄瑞也没拦人，一天的心情都变好了。
尤其是想到靳寒川知道陈果要住在他家里时候的表情，莫名觉得浑身舒畅。
果然啊，年少的仇不报了，心里这道坎就过不去，如果他把陈果抢过来，那么……他一辈子都会这么好心情。
——
陈果是跟白凉一起离开的，白凉再次充当了司机。
“你小心别玩火烧身啊，靳寒川那个性格，可不像是会配合你，而且我看黄瑞也不是什么善茬。”路上，白凉跟个老妈子一样开始喋喋不休。
陈果嘴角扯了下：“他会答应的。”
“不过你不是说要拉拢黄瑞吗，我看你刚刚聊的那么欢，可没有一句要拉拢的意思。”白凉刚刚其实都听到他们俩谈话了。
正因为听到了，知道黄瑞跟靳寒川这点复杂的过去，才更觉得靳寒川肯定要发飙。
陈果叹了口气：
“你当黄瑞那么好拉拢呢？我见到他开始，他没提一句黄旭，看来之前我的猜测是对的，他不仅仅是对黄旭很不满，而且更是在处处跟他作对，他去e国不是代表的黄家，代表的是他自己。”
“照你这么说，黄瑞不是更好拉拢吗？”白凉不理解了。
“那怎么一样，我们这些年轻一辈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因为志同道合，且都对老一辈人存着报复心？”白凉越说，越觉得黄瑞更适合他们这个小组织啊。
“你可算了吧，我们几个人里，存着报复心的只有你。”陈果无情揭穿了白凉。
“怎么可能，沈听南对他老子不就第一个看不上。”白凉开始反驳。
“看不上是看不上，还没到恨的程度，顶多算叛逆期，陈琦更不用说了，一副把陈玄当儿子养的架势，江家兄弟那纯粹是瞎搅和，刘程程倒是复杂点，但他最多是又爱又恨，白涣可以忽略，他纯粹看不上你。”
“我们只想弄清楚老一辈到底在做什么，才会走到一起。谁都不愿意被当做傻子蒙在鼓里。”
白凉：“……”
“这么说，就我一个人最可悲呗。”白凉不高兴了。
“那也不至于，你之所以跟我们合作，真的是想把你跟你父亲作对吗？也不尽然吧，你只是不甘心罢了，你心里有恨，但还没到要跟白源势不两立的地步。这就是我们跟黄瑞的本质区别。”
白凉沉默了，虽然不想承认，但陈果说得对，他没想跟父亲势不两立。
“你的意思是，黄瑞跟黄旭是……”白凉惊讶的看着陈果。
说起来，黄旭虽然把黄瑞丢到了外面，但还不至于闹到天大的仇恨的程度吧？
陈果点了点头。
“我之前见过黄旭，他口风很严，并没有提到为什么要把黄瑞送走的缘由，但我觉得这个理由肯定是黄瑞接受不了的。”
“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这样滔天的恨意？”白凉不理解。
“具体不清楚，但黄瑞接触章婴宁，肯定跟黄旭有关，当年黄旭参选的时候，章泊梁曾经动用过所有势力阻止过，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两个人肯定有很大的过节，黄瑞跟去e国，是跟所有人目的都不相同，他是奔着章家去的。”
陈果分析道。
白凉不说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黄瑞跟他们小组织确实格格不入。
“那你打算放弃了？不是，既然你早都猜到了，还让我搬行李去他家。”白凉猛地想起来。
“我只是说他不好拉拢，又没说不能拉拢，计划照旧实施，好戏好在后头呢，没了黄瑞这个大明星，可唱不下去。”陈果笑的跟只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