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靳寒川却在听到苏茵的话后,满脸暴怒。
“她让你下跪磕头?”
苏茵脸色白了白。
“寒川,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这不是你的错,该死的是她!”靳寒川心中冷笑连连,他让莫遥去道歉,死女人转眼竟敢报复在苏茵头上?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呼啦啦进来了好几个人,打头的正是苏茵的父亲苏强。
苏强是个道貌岸然且大男子主义的人,进门首先说的不是关心,而是责备:
“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才假意刚看到靳寒川,彬彬有礼的打着招呼:“靳总,小女又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疏忽害小茵受了伤,还望苏总见谅。”面对苏强,靳寒川还是给了几分薄面。
苏强对靳寒川的态度很满意,靳寒川这样的身份,他也不指望能像岳父一样高高在上。
“靳总客气了,改日跟苏茵来家里吃顿便饭。”
靳寒川眼神幽深,并没有回答苏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寒川哥,又见面了。”苏梅揣着一张花痴脸,羞涩的跟靳寒川打招呼。
靳寒川眼中浮起一丝厌恶,径直看向苏茵。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苏茵看到苏梅当着她的面对靳寒川发贱的时候,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碍于有靳寒川在场,也不能表现出来。
听到靳寒川说要走,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挽留,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到靳寒川走后,病房的气氛瞬间凉了下来。
苏茵的后妈白丽冷嘲热讽着:“连个男人都没本事留住。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是呀姐姐,我看靳寒川看你的眼神,也没见怎么心疼。”
母女俩说着风凉话,苏茵冷笑了一声。
“苏梅,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打靳寒川的主意。”
“你以为你是谁呀,自己抓不到男人的心,还不准别人上手了?我就勾搭他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苏梅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就是你悉心培养用来取代我的好女儿?”苏茵冷冰冰的看向苏强。
苏强脸色变了变,想要发怒,想到苏家还指望着靳寒川,只能将怒气发到了苏梅头上:“还不闭嘴。”
“爸爸,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让我找机会……”
“住口,给我滚出去。”苏强气的打断了苏梅的话。同样都是他的女儿,怎么苏梅就这么蠢?
苏梅不敢顶嘴,只能跟白丽装委屈。
白丽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女儿受委屈,立马嚷嚷了起来:“小梅说得对,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没本事。”
苏茵脸色霎时间冷了下来,一把将桌子上的水杯摔到了白丽的脚边,阴森森的开口:“下次我会直接扔你脸上。”
白丽吓得惊魂未定,怔愣在了原地。
苏茵眼中满是讥讽,看向对这场闹剧不闻不问的苏强。
“我有话跟你说,关于靳寒川的,让她们都给我滚!”
苏强眼神闪了闪,冷声命令:“行了,还不出去。”
白丽瑟缩了一下,这才不甘不愿的拉着苏梅离开了。
人都走了之后,苏茵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靳寒川很厌恶女人,尤其是苏梅那种没脑子的蠢东西,你的眼光越来越不中用了,难怪生意都赔了进去。”
苏强脸色难看:“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在我面前演戏就没意思了,我们父女俩谁不了解谁呢?我对她们母女的忍耐有限,你要是不想她们死于非命,就管好点。”
“你敢威胁我?”苏强不敢置信的看着苏茵。
苏茵眼中划过一丝讥讽:“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父女久违的谈谈心而已。”
苏强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淡然,怒指着苏茵:“你要是真这么有本事,怎么会让别的女人在靳寒川身边待了三年?我看靳寒川根本就没有娶你的意思。”
“所以你就打算让苏梅找机会钻空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了?苏家能靠着靳寒川的庇护维持到现在,也能因为靳寒川而彻底消失,全在我一句话而已。”
“如果没有我,你看靳寒川会多看你一眼吗?就算我不跟靳寒川结婚,苏家靠着这点庇佑也足够吃饱喝足,做人可千万别太贪心了,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强脸色阴沉,他知道苏茵说的是事实。这些年他靠着苏茵跟靳寒川的这层关系,没少从中牟利。
“我会管好苏梅,可有句话我也要提醒你,靳寒川这个人深不可测,并不好掌控,从前他身边一个女人没有也就罢了,现在可不比从前,我可听说他们在公司都毫不避讳。”
要不是因为这个,苏强也不会试图把宝压在苏梅那个蠢东西身上。
“所以接下来就要靠我的好爸爸了。”
苏强皱眉:“你什么意思?”
“想办法把莫遥处理了,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苏茵眼中满是恶毒。
靳寒川向来孤傲,她做了这么多铺垫之后,只要再给莫遥最后一击,靳寒川绝对不会再看她一眼。
苏强脸色大变,如果之前还有想用苏梅取代苏茵的想法,这一刻也彻底打消了,苏家还是要指望苏茵。
——
另一边,靳寒川离开医院后就怒气冲冲的回了不夜荒城。
“她怎么样?”
靳寒川冷言问着管家。
管家想到莫遥的状态,小心措词道:“莫小姐挺安静的,应该是在反省!”
靳寒川皱眉,自然不会相信莫遥是真的在反省。
“你说她很安静?”
“是,从进去就没开过口。”管家如实回答。
“带路。”靳寒川站起身朝着地下室走去。
别墅的地下室是在仓库下面,要穿过黑漆漆的花园小路才能走到,路上靳寒川就忍不住联想到,莫遥当时被关在老宅酒窖里的情形。
死女人那么安静肯定是吓得,让她再敢阳奉阴违,以后这就是她的下场。
靳寒川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惩罚莫遥,可脚步却不自觉加快,管家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怎么没开灯?”刚到地下室门口,靳寒川脸色瞬间凉了下来。
管家被靳寒川的样子吓得冷汗涔涔:“我走的时候开灯了,也许是又坏了?”
“我堂堂靳氏总裁,连换个灯的钱都没有?”靳寒川凉飕飕的看了管家一眼,率先走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