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怒吼道:“传说你来自周朝。我低调一点,也承认你是我的祖先。不过,孙子狼牙棒我今天不客气了,要把你这好看不中用的所谓祖先,砸成七八段。又特别要把你那两根指向前边的指头,再砸成粉末。我就不明白,你那两根没用的指头在那指什么指?”
挝说:“那我今天只好教育一下你这狂妄的孙子啦!”
于是,狼牙棒与挝,便在大厅中大战起来。
兵器们一齐喝彩,开始看好戏。
鸭子与斑鸠看见,平时凶猛无比的狼牙棒,此在与挝交手,完全处在下风。挝与狼牙棒的重量差不多,但却是狼牙棒的两个多那么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狼牙棒完全在挝的控制范围内。挝用锤的拍打之法,将狼牙棒的身上砸了许多坑。而挝那支笔的劈、撩之法,将狼牙棒的脸与上身,弄出许多伤痕。狼牙棒以为的那两根可笑的指头,以矛的多种刺法,竟然将狼牙棒一身刺了许多窟窿。狼牙棒在挝的多种技法之下,自己只有的那点砸、打、扫等,完全施展不开,处在劣势中。
兵器们为狼牙棒一片声喝着倒彩。平时,狼牙棒在架子上吹的牛太多了,声音太大了。这时,大家很喜欢看它的狼狈不堪。
八十多个回合中,基本是挝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挝玩够了,一个猛挑,狼牙棒在空中飞了起来,不断旋转。最后,落在地上,端端地单腿跪在了挝的面前。
挝问:“孙子,服不服?”
全身伤痕的狼牙棒说:“祖先,孙子知错!”
挝说:“还在这丢人现眼做啥?下去,好好呆在架子上,以后用铜线缝了你那张天天爱吹牛的唠叨大嘴。要知道,话痨也是一种伤害大家的罪行。”
狼牙棒羞愧地退了下来。
挝对兵器们说:“大家都以为我在兵器中是搞装饰的,花拳绣腿。可你们没想想,古人那么聪明,将我放在十八般兵器里面,难道没有些道理?”
大刀说:“我现在算是服了!”
兵马俑上来说:“伟大的挝,太厉害了。现在,请评委亮分。好,10分,9.9分,9.9分,9.9分,9.9分,9.9分,9.9分。哇,好高一个评分。”
下面的兵器一片喝彩与掌声。
挝听了自己的评分,相当满意,这肯定是一个数一数二的评分。它说:“现在,我想挑战一下我的变异后代镋。刚才,体重二百斤的镋,不是轻易地战胜了大刀吗?”
镋在架子上只是对挝行了礼,并不出声回答,自然不会上场了。一来它真的没有胜算;二来它知道自己绝对是它的后代,后代要有对前辈的基本尊敬。
挝哈哈大笑:“我很高兴!我也不争名次,斑鸠史官公正公平地记录就行。今天的主要目的,只要大家在兵器比试排名大会上,知道我曾经是一种勇猛无敌的兵器就行了!”
“说你是前辈,我们认可。但说你勇猛无敌,我们不同意。我们三兄弟,要见识一下你所谓的勇猛无敌。”
顺着声音,鸭子一看,原来有三种不起眼的兵器,来到了高大的挝面前。它们分别是一两丈长的绳镖、一丈长左右的混有铁刺的皮鞭、链子也有一两丈长的流星锤。
挝一见它们,笑着说:“十八般兵器谱上,没有你们。你们只是编外兵器,小不点,下去吧。与你们交手,你们肯定是败定了,我胜了也是丢我的脸。”
皮鞭说:“我们三兄弟联手,还很少失败的。你倚老卖老,我们有些不爽。今天,我们三兄弟必须打败你,让你也懂得为老自尊,资格再老也得懂低调!”
挝说:“那我只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之辈了,让你们从此懂得什么叫尊重。”
于是,挝划了一个漂亮的孤圈,扫了过去,与皮鞭、绳镖、流星锤大战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刚才力克狼牙棒的全能兵器挝,与皮鞭、绳镖、流星锤交战只几个回合,流星锤便一下缠住了它。绳镖也紧紧跟上,协助流星锤缠住了挝,让挝根本动弹不得。而皮鞭就在正中,将挝左右狂抽,完全处在挨打的窘境中。在被抽了三十鞭,脸都打花以后,挝红着脖子与脸说:“住手!我认输!”
然后,挝拖着沉重的步子低头走了下去。
皮鞭、绳镖、流星锤向四周的兵器们拱拳行礼,以感谢它们狂热的喝彩声。兵器们的口哨,真是吹得太响了。许多重量级兵器,看见挝被三种轻型的编外兵器征服,在那开心地大笑。谁也不愿意让别人比自己强!
然后,皮鞭、绳镖、流星锤低垂着卑微的身子,走下了台。
兵马俑目送着皮鞭、绳镖、流星锤走下台去,竟不知说什么好。这个,这个无法评分。
鸭子说:“皮鞭、绳镖、流星锤,以柔克刚,真是没想到!”
野公鸽说:“大开眼界。”
斑鸠说:“这可是十分漂亮的花絮,问题是,我如何记在兵器志里面呢?”
都以为不会有兵器敢上场了,谁知道,一柄大斧,霸气地走上了台。这枚大斧的铁柄有一丈五尺长,斧头不知道有多重,如一个初九十的半月。大斧的头部有一个锋利的鳄鱼嘴,而大斧的前端,则有一根长长的枪尖伸出去。就是说,这大斧,可以劈,可以刺,可以钩。加上其重量,不知道是古代哪位名将的神器。
大斧也不多说什么,在那里舞动起来。但听满厅都是大斧舞动的呼啸声,和它独自的喊杀声:“我斩,一员大将的脑袋被我斩下来了。”“我劈,一员大将被我连腰劈为两断!”“我扫,三员大将被我同时砍翻在地!”
然后,大斧加快了舞动的节奏,显然是要达到一个高潮。最后,它大吼一声:“开天辟地石峰裂!”大斧凶猛地劈了下去,大厅都被它劈开一条大缝!
兵器们一齐叫好。
大斧骄傲地站在那里说:“想像着在马上,将对方大将连人带马一下劈为两半,真是非常舒服!”
鸭子对斑鸠说:“这家伙厉害,是哪位名将的爱斧?”
斑鸠看了许久,说:“有点像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的金雀大斧。道理是什么呢?传说完颜兀术可以举起千斤大鼎。这斧也许有一百七八十斤重,只有他才能使用这样的大斧。他不是带领千军万马,横扫大宋,制造了无数灾难吗?”
鸭子说:“你说得对斑鸠,可能是他的。”
兵马俑说:“这斧,看上去的确厉害!请评委亮分!8.8分,8.7分,9.2分,9.3分,7.7分,9.0分,6.6分。”
大斧听了评委的评分比较低,内心非常不高兴。它冷冷地说:“我虽然不才,但希望有兵器同仁上来,渴望一战!”
下面的兵器,竟然没有谁急急忙忙地跳上来与它争锋。与这种巨大的战斧较量,没点实力,可不是对手。
一阵仿佛要震垮展览大厅顶部的笑声响过之后,一柄大锤,跳了上来。它说:“战斧,你是不错,差不多没人敢与你交手,但是我还真没把你放在眼里。”
鸭子定睛一看,这大锤的柄足有一丈六长,柄粗壮无比。大锤是银色的,也许有一个箩筐那么大。奇怪的是大锤前端的正中,有一个独脚铜人站在前面,甚是诡异。
战斧一听,大怒,说:“你不就是个锤吗?连个刀刃都没有,连个枪尖都没有的冬瓜般的糊涂窝囊兵器,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野公鸽问鸭子:“这家伙是什么来头?”
鸭子看了许久,却不知道。它问斑鸠:“大史官,这大锤是何来历?”
斑鸠停下手中的笔,看了许久说:“这锤嘛,排在前三位的,第三位是裴元庆,使的锤有三百斤;第二位是李元霸,有八百斤;第一是黄天化,他的锤就是这兵器博物馆的造型,史上没有明确说多少斤,估计至少过千斤;考虑到他是神,上万斤也不是没可能。这锤,显然都不是前三位。”
鸭子问:“那是谁的大锤?”
斑鸠想了许久,说:“古代喜欢用锤的大将很多,估计是排名前十的某位名将的大锤。看其重量,至少在二百八十斤左右。”
鸭子也只能接受这个猜测了:“厉害!”
野公鸽说:“当然厉害。一个人脑袋,不超过十斤;一个马脑袋,不超过五十斤。好家伙,它二百八十多斤,一扫过去,二十几个脑袋都会打出脑浆的!”
鸭子内心一惊。这古代的战将,真的太厉害了,简直是超人!
战斧说:“常听得你们一排锤,在那里自我夸耀,天下无敌。三百斤八百斤一千斤,有什么用?笨头笨脑的。长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芦,连个杀人的刀刃都没有。看我今天不把你劈成八瓣!”
大锤大怒,说:“我虽然是无名之辈,但战败你,还不在话下。来来来,我们今天大战三千回合。”
说完,大锤直接朝战斧砸了过去。战斧后退几步,然后猛扑向前,与大锤大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