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李公公尖叫。
所有人立即护卫在聂空周围,向阳生守在聂空身边,寸步不离。
金晓东大声喝道:“一百人往西,一百人往东,杀无赦!”
顿时,两百铁甲兵就像两道钢铁洪.流,快速冲进了两边的山林。
聂空脸色阴沉,“为什么会遇袭?”
向阳生惶恐道:“是微臣疏忽了,请皇上责罚。”
聂空:“先杀敌再说,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何方势力!”
向阳生大声道:“金千夫长,抓活的!”
“好!”
金晓东回应一声,就冲进了东边山林。
他身上穿着重达三十公斤的铠甲,却依然健步如飞,在林中穿梭跳跃,敏捷如灵猴。
咻咻咻……
林中潜伏的敌人连连射箭,却发现自己的箭居然穿不透对方的铠甲。
对方就这样横冲直撞而来。
灌木荆棘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他们就像是刀枪不入的怪物,一路横推,摧枯拉朽。
“这是什么怪物?”
敌人都震惊了。
这群怪物全都穿着漆黑的铠甲,就露出一双眼睛,碗口大的树木,被他们轻易就能砸断。
“快退!”
敌人不敢在停留,连忙下令撤退。
可惜,已经晚了。
金晓东带着一百人冲过来的速度太快。
“射箭!”
咻咻咻……
距离还有五十米的时候,金晓东就下令射箭。
他们手中的巴掌连弩都是最新式的,而且,使用的是锋利的铁箭头。
一支支铁箭直接把手臂粗的树木都射穿了,而且,其力量还没有多少减弱,一下子穿透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胸膛。
这些敌人都只穿着一身普通的衣裳,即便武力都不弱,却根本挡不住铁甲兵的铁箭。
砰!
只耽误了两三个呼吸,金晓东就冲过了五十米,来到了敌人的面前,狠狠一拳砸出。
敌人反手迎击,却被一拳砸飞出去。
噗!
那人口喷鲜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留一两个活口,其他人全杀了!”
金晓东下令。
轰!
陡然,敌人当中冲出一位第五层次巅峰强者,快如鬼魅般杀向一个铁甲兵。
“去死!”
那位第五层次巅峰强者面目狰狞,鼓动起全身内力,想要一掌击杀那个铁甲兵。
那个铁甲兵却淡淡一笑,身上突然喷出一股毒液。
“卑鄙!你竟然用毒!”
那强者大叫,急忙向一旁横掠,想要杀向另外一个铁甲兵。
却发现那个铁甲兵也能喷出一股毒液。
而且,这种毒液落在他的身上,居然可以消融他的内力,这让他惊骇欲绝。
“傻缺!两军对垒无所不用其极,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铁甲兵冷笑。
“快退!快退!”
那强者怒吼,知道自己这一次失算了。
没想到聂空身边竟会有这样强悍又不按套路出牌的怪物兵。
最终,他们来了四五百人,却只有寥寥的十几人逃走了,其余的全都被杀被俘了。
包括那个强者,最终被金晓东追上,像一条死狗一样拖了回来。
嘭!
金晓东将他丢在聂空身前,“陛下,此人应该是刺客的首领。”
聂空看了那人一眼,瞬间就明白过来,“你们是白月教的人?”
“哼,狗皇帝,有本事就杀了我!”那人怒吼。
聂空淡淡一笑,“还真是一个傻缺!向阳生,交给你了。”
向阳生忙躬身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让他把所有事情都吐露出来。”
随后,他拉着那人去了仪仗的后面。
聂空坐回龙辇,对李公公示意了一眼,李公公忙大声道:“继续前进!”
近千人的仪仗再次前行,而这片山林除了留下一地的尸体之外,也再度恢复了宁静。
不久之后,向阳生追上了聂空的龙辇,禀报道:“陛下,那人是白月教左护法的手下,因为我们抓了左护法,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
“得知我们把先皇安置在了皇陵,他便带人长期蹲守在这里,直到我们的出现,才突然发起突袭。”
“幸亏,陛下带来了两百人的铁甲兵,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聂空摆了摆手,“这一次,朕也是临时决定,谁会想到这些白月教徒竟会提前很久就埋伏在这里了,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
“以后,一定要提前派出高手沿途探查一遍,决不能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向阳生急忙告罪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
聂空淡淡道:“下不为例!”
一行人走出山林,穿过牧场,来到了皇陵。
皇陵年年都有人修缮,平时还有三千驻军,所以,远远看去,并不阴森,反而雕龙刻凤,恢弘大气,气派非凡。
在皇陵的旁边,还专门修建了一座寺庙,是为皇族的列祖列宗超度亡灵的。
如今,景和帝等人就居住在寺庙之中。
眼见聂空的仪仗缓缓而来,寺庙的住持早就带领全寺僧人恭迎在了寺庙之外。
“贫僧慧远,携全寺僧人恭迎皇上,皇上一路辛苦了。”
等聂空下了龙辇,住持连忙稽首道。
住持是一个中年僧人,慈眉善目,双手合十,穿着红色袈裟,颇有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住持客气了。”
聂空笑着打量周围的环境。
松柏青翠,绿竹成荫。
古寺,古木,古溪,相映成趣,是一个怡心养性的好地方。
这时,李公公已经率先走入了寺庙,对景和帝道:“太上皇,皇上来看您了。”
景和帝满脸怒容。
他始终忘不了,聂空对他用刑的情景。
自己好歹是他的父亲,还是皇上,他居然敢滥用私刑,而且,还是那么的决绝,毫不留情!
更让他忘不了的是聂空骗了他!
说什么古法滴血认亲,完全就是扯淡!
他被软禁在这里之后,越想越气愤。
要是自己当时心狠一点,直接把他杀了多好,又或是在把他送给秦国人的时候,就应该请秦国人立即处死他。
可惜,一切都晚了。
现在只剩下满腔的悔恨和愤怒。
“陛下,儿子来看我们了,你……”
陈太后听说聂空来了,心中欢喜无比,但从小接受的教导,让她不能独自去见自己的儿子,要得到景和帝的同意才行。
“不见!”
景和帝怒道。
“你说不见就不见么?”
就在这时,聂空一脸冷笑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