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副字是你写的?”
蒯志飞吃惊地问道。
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年纪,从六岁开蒙,他就一直苦练书法,也不敢说能够达到聂空这样的水平。
“对啊,你刚才说,你要出五百两,是不是真的?”
聂空笑问道。
他本来是为了嫖资,才想着抄一些前世古人的诗词来卖的。
而现在有人居然看上了他的字,这让他很是兴奋。
毕竟,诗词是别人的,而字……却的的确确是他苦练出来的,其中也有着自己的一些独创。
让前世的‘汉隶体’变得更加活泼,更加动人。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
蒯志飞疑惑地看着聂空,显然是不相信这么美妙的字,会是一个十六岁少年写出来的。
“没问题,我再给你单独写一幅字就是。”
聂空一笑。
又抽出一张白纸,铺开,蘸墨,沉吟片刻,然后挥毫。
笔停。
一副大气磅礴,又不失俏皮的墨宝便跃然纸上。
这是一首小诗。
聂空按照前世书法作品的布局,稍微有了一些设计,便让这一副字看起来更加美妙绝伦。
“天!这字还可以这样写?太漂亮了,我出六百两,卖给我!”
一个书生激动得满面潮.红,大叫道。
“韩兄,你也太低估这幅字的价值了,我出八百两!”
“我出九百两!”
“我出一千两!”
一个个书生都争得面红耳赤。
林二狗、杨大柱和龟奴都惊呆了。
一幅字而已,就值一千两?
一千两啊!
那可是他们一辈子也可望而不可即的巨额财富!
疯了!
这些人完全疯了!
三人心中连连哀叹,但是,他们看向聂空的眼神,却又充满了无限的敬佩。
“都别想跟我争!这位兄台早就说过,这幅字是要卖给蒯某的!不过,这幅字的确不止五百两,蒯某也不多说,就一千两,另外,蒯某还可以答应兄台三件事,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兄台一句话,蒯某必定肝脑涂地也要办成。”
蒯志飞身子一扑,把那幅字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好,一千两就一千两。”
聂空笑道。
“慢着!”
就在这时,岑东来铁青着脸,冷哼道:“这位兄弟,请别忘了,我们是请你来评判诗词的,而不是让你来买字的。”
“你若是真的喜欢臭乞丐的字,可以事后再找他,但现在,还请帮忙评判一下我们两个的诗词。”
听了岑东来的话,蒯志飞霍地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岑东来一眼。
随后,目光一转,看向他写的诗词,蒯志飞脸上不由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
“字写得这么丑,还好意思自称雁北城第一才子?”
蒯志飞讥讽道,“至于你写的这首诗,用词遣句倒也还算工整,意境也差强人意,但匠气太重,一看就知道是死拼硬凑出来的。”
“这位兄台的诗就不一样了。”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蒯某敢说,这首词绝对可以列入我大楚所有词曲中的第一列!所以,你输了!”
“谁说我输了!诗词本来就很难判定高低……”岑东来狡辩道。
蒯志飞道:“诗词一道的确很难判定高低,但那是在旗鼓相当的两个大才子之间,而你跟聂兄相比,差远了!这一次的诗词比拼,你,完败!”
“你!”
岑东来大怒。
聂空却笑眯眯地张开双腿,站在岑东来面前,笑道,“来吧,死舔狗,钻吧!”
“大胆!”
岑东来的狗腿子云冷意怒喝,“我家公子乃是岑家二公子,岂能受你一个废物赘婿的羞辱?讨打!”
说话间,他又准备对聂空动手。
顾英才怒喝:“你敢!你个狗仗人势的狗东西!滚开!”随后盯向岑东来,“岑东来,快履行你的赌约吧!”
“顾英才,这有你什么事,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岑东来一脸铁青地喝道。
顾英才早就看不惯岑东来,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他笑话的机会,又怎会轻易错过,当下便笑道:“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你不是自称雁北城第一才子吗?你可不能丢了我们雁北城的脸啊!”
“顾英才,你可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岑东来威胁道。
顾英才笑得更欢了,“岑东来,恼羞成怒了?想以家势来压我?我还真不怕你!
就算你岑家是雁北城第一世家又如何?我顾家也不是吃素的!赶快履行赌约,要不然,你今天别想离开雪雁楼!”
“你……”
岑东来怒极反笑,“我就是不履行,你又能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