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梧:“这橡胶汁有什么作用?”
聂空一笑:“用处很多,以后你就知道了。你最好是专门招录一批人员负责收集,另外,再找一些懂得造纸的大师傅来。”
霍梧:“您是准备用橡胶造纸?”
聂空:“别瞎想了,去做事吧。”
“是,属下告退。”
霍梧转身走了,心里却充满好奇。
这段时间,郡王让他带人进入雨林,不是找树,就是找虫,找野兽。
找一些能够吃的果树,他还能理解,找类似于橡胶树这种,不能吃不能砍的树,他就有些纳闷了。
不过,郡王向来对他霍家就有一些戒备心,所以,他即便不理解,也必须全力以赴去做好。
走出郡王府,就看到全城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到处都有人在建房子,有人在铺设道路,也有人在拆除旧房子……看起来乱糟糟的,尘土飞扬,却秩序井然。
霍梧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郡王回归,第二天,全城就变成了这样一幅喧闹的场景。
甚至,连原来的城墙都拆了。
霍梧以为郡王是觉得这座边关小城太小了,所以,才拆除城墙,准备扩大一点,却连续几天之后,他都没有发现修建新城墙的动静。
“难道郡王不准备修城墙了?万一有敌人来袭,又或是像不久之前的那种兽潮来袭,怎么办?”
霍梧是想不明白的。
当然,他能不能想明白不要紧,只要郡王心中有数就行。
他现在只想着全心全意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就行。
其实不仅仅是他,杜鹃等人也想不明白。
没有城墙的城池,还叫城池吗?
尤其是刚刚当上城卫长的梁斌,他更是想不明白。
没有了城墙,我们如何守城?
直接用城卫的血肉之躯去抵挡吗?
他没有去咨询郡王,他只是拼了命的训练城卫,不久之前,晏成武将军和林明诚教官可是在雨林里训练了好几个月的新军。
他也有幸参与了。
所以,此刻,他把所有城卫都按新军的训练方法在训练。
不管原来是血蝠卫,还是狼卫,又或是城卫,短短几天,在他的训练下,全都抛弃了原来的身份,认可了现在的新军身份。
不认可不行啊,梁城卫长太变态了,完全是把他们往死里练啊!
来到狼烟城,聂空还是继续着以往的生活节奏。
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只拿一个时辰出来,处理事务。
至于一些一般性的事务,他都是当甩手掌柜。
比如要建立什么工厂,在哪里建立,由谁来负责……这些事务,他都只会提出一个大概的方向,然后由杜鹃、血蝠冰冰等人去完成。
他是不会去具体插手的。
只有在他巡视的时候,发现问题了,才会提出来。
这样的行事风格,也让他手下的那一帮人都变得无比勤快,否则,就会受到他的惩罚。
轻则训斥,重则直接罢免,甚至是一顿鞭打。
聂空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的狠辣,很多人是亲身体验过的。
就连血蝠冰冰三姐妹,给了聂空很多帮助,但因为做错了事,依然会被聂空训斥,甚至打骂。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也正因为聂空展现出了冷酷的一面,整个狼烟城虽然乱糟糟的,却依然秩序井然,没有人敢伺机作乱。
就在这样一片繁忙的大建设中,时间一天天过去。
这一天,跟往常一样,到处都在喧闹的建设,突然,有一辆马车快速冲进了狼烟城。
坐在马车里的,是一个太监。
他看着车窗外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工地,心里很是疑惑。
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请问这里是狼烟城吗?”
赶车的车夫也愣住了,连忙拦住一个扛着一块石头的百姓问道。
“对,你们找谁?”那百姓放下石头,问道。
“我们找烈郡王。”
“哦,他在郡王府里,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见。”百姓随后扛着石头走了,根本不在意他们找郡王干什么,也不担心郡王的安危。
连城墙都拆了,郡王应该是对自己的安全很自信吧。
车夫却愣了下。
从郢阳城一路走来,经过不少城池,几乎每经过一座城池都会被盘问一番,也会被城卫拦下来。
而到了狼烟城,居然没有人盘问了,也没有人阻拦了。
所有忙活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就好像他们是透明人一样。
“公公,我们……”
车夫反而有点害怕了。
“不要怕,我们只是来传旨而已,传完了就走,至于烈郡王奉不奉召,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传旨太监心里也有点虚。
“是。”
车夫再次催动马车。
不久,他们就看到了郡王府。
这里倒是有侍卫守护,把他们拦了下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是传旨太监,速速去通报烈郡王,让他来接旨!”
传旨太监走下了马车,趾高气昂道。
他是代表皇上来的,虽然心里怕得要命,但也不能有损天子威严。
否则,一旦被传到宫中,他是要掉脑袋的。
“传旨?”
那侍卫一怔,狼烟城就是一座被遗忘的边关小城,居然还有人来传旨?
难道是皇上惦记烈郡王了?
如此一想,那侍卫顿时心里一喜,连忙向府中跑去。
“梁开宏,你跑什么跑?”
那侍卫还没跑几步,就碰见了聂空的贴身护卫‘向阳生’。
“向管家,有传旨太监来了!”
侍卫‘梁开宏’激动地叫道。
“传旨太监来了就来了,有必要这么兴奋吗?现在郡王正在休息,让他们等着。”向阳生道。
“啊?”
梁开宏一惊。
“啊什么啊,快去!”
“向管家,这不好吧?人家毕竟是代表皇上的旨意……”
因为聂空第一次来狼烟城,碰见的第一个侍卫就是梁开宏,所以,梁开宏自认为跟郡王有点交情,才敢如此大胆的反驳向阳生的话。
“梁开宏,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为郡王当差的,不是为皇上!所以,你说,你是该听郡王的,还是听皇上的?”
向阳生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对于梁开宏来说,却觉得很有道理。
他连忙大声道:“肯定是听郡王的!”
向阳生:“那不就结了?还不快去?”
“是!”
梁开宏又跑了出去。
传旨太监见只有这个侍卫一个人跑了出来,不由得伸长脖子往郡王府内瞧了瞧,疑惑道:“烈郡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