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神武营。
十万将士肃然而立,在他们前方是十个全身黑甲的高大男子。
这十个男子,全都目光如刀,煞气冲天。
居然全都是武神境高手!
正因为他们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才能让十万秦国儿郎全都肃穆以待,没有一个人敢乱动一下。
嬴治跟着白朗月来到神武营时,就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很不一般。
他的目光扫过那十个黑甲男子时,瞳仁猛地一缩。
终于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的混乱,镇国神宫没有反应了。
实在是白月教的实力太强了!
随随便便就能拉出来十位武神,这完全超出了镇国神宫的想象,也远远超出了嬴治的想象。
“国师,这些人都是你们白月教的?”嬴治忍不住问道。
白朗月摇摇头,“这些是主人的亲兵。”
“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像这样的亲兵,他麾下有多少?”
对于白朗月口中的主人,嬴治充满好奇。
“陛下,臣说过,主人是谁您无需知道,以后主人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白朗月不悦道,“至于说像这样的亲兵,主人麾下也不多,才八千人而已。”
“什么!”
嬴治差点摔一跟头。
八千个武神,还不多?
白朗月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陛下,我们还是看看这些教官的练兵的本事吧。”白朗月道,“个人武力再强,在大规模战斗中,也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有训练出一大批精兵强将,才能决战千里!”
“国师说得有道理。”
对于白朗月,嬴治再也不敢有任何轻视之心。
就凭对方随便就能叫来十个武神当教官,嬴治心里就很清楚,自己注定要当傀儡了。
“诸位,陛下来看望大家了,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非常好的表现!”
神武营的王将军快速将嬴治和白朗月请上点将台,然后宣布演武开始。
“一到五军为红营,六到十军为蓝营,对抗开始!”
接着,一个大吼声响起。
随即十万大军分成两派,分别占据东西两边。
红营主攻,蓝营主守。
双方都没有动用武器,但其攻伐和防御的手段却颇为先进。
嬴治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蓝营的防御手段,不再是借助城墙、山石的便利,而是挖壕沟、修地道、建草屋、摆沙袋……五万大军,完全潜伏在一条条壕沟之中。
嬴治曾经也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还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防御手段,不由得好奇问道:“国师,这种战法是什么战法?”
白朗月反问道:“陛下还曾记得几年前,楚国在慕南城搞得碉堡战?”
这些年,楚国强势崛起。
天下各国也纷纷加大了对楚国的关注,尤其是秦国,连续损兵折将之后,对楚国就更加上心了。
所以,对于楚国这些年发生的大小事情都格外的关注。
其中,碉堡战更是入深人心。
嬴治自然也对这场怪异的战斗很感兴趣,曾做了十分深的了解。
“国师,你的意思是,这样的防御能够防住炎军的飞机大炮?”嬴治好奇地问道。
“没错。”
白朗月道,“这是主人想出的办法,那绝对有效!”
果然,红营五万人久攻不下,蓝营死死守住了自己的阵地。
等红营精疲力尽的时候,蓝营突然如猛虎下山,狂冲而出,将红营打得七零八落。
白朗月笑道:“陛下以为如何?”
嬴治道:“效果的确不错,就是不知在真正的战场上,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战绩。”
“放心吧,很快,这些人就会投入战斗。”
白朗月一笑。
半个月后,神武营十万大军抵达了前线。
居然真的遏制住了炎军的进攻势头!
不但如此,五天后,传来了炎军被击败的消息,神武营居然一夜之间收复了一州之地!
这简直不可思议!
自从炎朝一统东方七国之后,其麾下的大军就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即便是秦国,也是连连失败,被杀得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却没想到,有了白月教的支持之后,他们居然打赢了!
炎军不但被击败,还被击退了。
接下来,炎军更是连连失败,好不容易夺下的三十多个州县,一下子又失去了一半以上!
嬴治的威望顿时如日中天,得到了几乎整个秦国的拥戴!
他当即下旨,奖赏了一大堆人。
其中白朗月受到的封赏最多,而白月教的地位也几乎超过了镇国神宫,成为了秦国新的定海神针!
与此同时,炎朝却一片愁云惨雾。
“陛下,我炎朝的征西军连连失利,在军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少人的恐秦症又发作了,连连上书请求退兵,与秦国修复关系,睦领友好!”
李旭东愤慨道。
“国内的情况也不妙。”
钱旭眉头深锁道,“这段时间,有不少高手悄悄潜入我朝,上蹿下跳,联络各方势力,制造了大量的混乱和惨案。”
“尤其是原七国的州县,几乎每个州县都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这极大地破坏了我们国内的安宁和稳定,不少人以为我们炎朝大势已去,纷纷联络各方准备造反。”
“商业方面也出现了一些故意哄抬物价的事件。”户部尚书‘岑安贵’也开口道,“尤其是粮食、盐、布匹等货物,更是涨价凶猛,远远超出了普通老百姓的承受范围。”
一个个内阁成员都在报告最近发生的事情,几乎全都是坏消息。
仿佛一夜之间,曾经蒸蒸日上的大炎国就变得千疮百孔,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了。
有些人忍不住抱怨聂空太好大喜功,太急于求成。
要是不那么快攻下七国,慢慢发展十多年之后,再逐步吞灭天下各国,又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困难局面?
聂空却老神在在,并没有太多的担忧。
他扫了一眼众人,问道:“你们是被吓破胆了吗?”
众人神情一凛,连忙跪倒在地,大声道:“陛下,不是我等无能,实在是敌人来势汹汹,我等暂时没有太好的应对之法,有点乱了阵脚。”
“既然知道自己乱了阵脚,为何不沉下心来?”聂空道,“尔等都是朕的肱股之臣,若是连你们都慌了,谁来维持局面?靠朕一个人吗?”
众人更加惶恐不安了,“臣等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