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窝煤，在这个朝代当然没人听过。
因为这是聂空为了烤火节，就地取材，专门制造的！
“晚上我们会有火焰表演，到时候，大家可以来参观，一看便知。”聂空笑道，“对了，我还希望红妈妈能够赞助我几个歌姬，让她们帮我渲染一下气氛。”
“去看表演倒是可以，只是这歌姬、舞姬，早就已经被其他豪门预定了，奴家也是爱莫能助。”
“一个都没有了吗？”
“有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这剩下的歌姬舞姬不是青倌，技巧太过生涩，就是人老珠黄，上不了台面了。”
“没关系，有就行！”
“呃……不知聂公子需要多少人？”
“不多，三人足以。”
“什么时候需要？”
“现在就需要。”
“这么急？”
“毕竟晚上就要表演了，有些注意事项要跟她们说一说。”
“好，聂公子请跟我来。”
随后，红妈妈就带着聂空去了后院。
一群文人也跟在身后，不断央求道：“聂兄，你给我们也写一幅字吧，你的字太漂亮了，我们可以出高价买！”
“诸位，你们若是真的想要买字，后天拍卖会上，我会出售一些，希望你们到时候能够去捧场。”
聂空说完，拱了拱手，便跟着红妈妈走了。
“顾兄，蒯某决定了，要来雁北书院任教！而且，蒯某还会全力劝说老恩师，一起前来。”
蒯志飞突然一脸坚定，然后快步离开了雪雁楼。
“蒯兄，你要去哪？”
“回岳城！”
“……”
顾英才一阵无语，回首看了眼聂空的背影。
一咬牙，似乎也做了某个决定似的，匆匆走了。
兜兜转转，不久，聂空就跟着红妈妈来到了雪雁楼后院。
这里时不时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练嗓声，还有叮叮当当的乐器音，隔得近了，还可以听到一些训斥声。
吱呀！
红妈妈推开院门，里面很快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好奇地看着院门口。
这个时候，红妈妈不在前院招呼生意，来后院做什么？
“大家都停一停，有恩客来了。”
红妈妈往侧面走了一步，把聂空让了进来，“这位是聂公子，可是个大才子，他需要在你们当中挑选三个人，跟他去参加晚上的火焰表演。”
“红妈妈，参加火焰表演的，不都是前院的那些当红.歌姬舞姬吗？我们这些人……”
其中一位四十出头的妇人眉头皱了皱。
“公子，我们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估计帮不了你，还是请回吧。”
另一个颇有一些威仪的中年妇女直接就拒绝了。
聂空脸色一变，这些人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好啊。
“林姐姐，你先听听聂公子……”
红妈妈也有些尴尬。
“不用听，一个赘婿而已，能有什么才华，红妹妹，你不要被骗了才好！”
那叫‘林姐姐’的中年妇女刮了红妈妈一眼，然后对着其他人斥道：“继续！”
咿咿呀呀……
顿时，其他人吊嗓子的吊嗓子，弹乐器的弹乐器，都不再理会聂空等人。
“聂公子，不要意思，这林香浓年轻时曾对黄总兵倾慕不已，黄总兵也曾说过要赎她做妾，只可惜黄总兵后来一心扑在兵事上，再也没有来过雪雁楼……”
红妈妈解释道，
“林香浓却痴心一片，日日期盼黄总兵能来赎她，谁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黄总兵始终未曾出现，她满腔的痴情也变成了怨恨。”
“所以，凡是跟黄家沾点边的人，她都不会有好脸色。”
听了红妈妈的解释，聂空不由得暗道晦气。
这是遭了池鱼之殃？
他也难得去看那林香浓的臭脸，对红妈妈道，“我也懒得选了，你随便找三个人给我就是了。”
走之前，他却深深看了林香浓一眼。
这女子年轻的时候，也许姿色不错，但如今整天吊丧个脸，让人看了就生厌。
不过，他心中一动，或许将来有用到她的时候。
红妈妈似乎也有点忌惮林香浓，没有明说点谁，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等聂空和红妈妈走了之后，才借故走出了那个院子，来到前院，找到了聂空和红妈妈。
“聂公子，这三人当年也是我们雪雁楼数一数二的歌姬舞姬，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就退居二线做了教习。”
红妈妈指着那三人向聂空介绍道，“这位是孙教习，这位是陈教习，这位是沈教习。”
“三位教习好，请问你们会弹琵琶吗？”
聂空问道。
“奴家略懂一二。”孙教习谦虚道。
“太好了，走，我先给你们去买衣服，然后，告诉你们晚上大致要表演的内容。”
聂空喜道。
“买衣服？”三人一怔。
“这里没有成衣店么？”
“有是有，只是……历届烤火节的火焰表演，都是姐妹们自带衣服，还从未听说让东家买衣服的，再说了，你一个男子，去选女子的衣服，是不是……太失礼了？”孙教习说道。
“我蒙个面不就行了。”
聂空一笑，忽然想起了随时都带着面巾的黄颖。
在这个礼法比较严苛的时代，男子去选女子衣服，的确会让人唾弃。
闻言，三个教习都面色古怪。
“走吧，我们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