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艺大吃一惊,忙道:“妈妈,明天还有一场比试呢,这个时候把小小抓走……”
兰妈妈哼道:“我们已经输了两场,第三场就算赢了又如何?还不行动?”
“是!”
两个龟奴连忙冲了过来,把兰小小拉走了。
兰小小心如死灰,除了流泪,她没有哀嚎,也没有求饶。
她内心也很不甘心。
她自认为自己不比任何人差,甚至还高人一等,她怪就怪自己没有早点遇上聂公子。
要不然,现在获胜的就是自己了!
兰妈妈也同样心情沉重。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眼下,云容儿已经获得两个第一名,而紧跟其后的是洗尘楼的田灵儿。
兰妈妈当晚就去了洗尘楼的落脚处。
“哟?兰姐姐怎么有空来妹妹这里坐坐?”
洗尘楼的花妈妈,看到兰妈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兰妈妈开门见山道:“花妹妹,我凌烟楼已经栽了,不过,我并不服,要不是雪雁楼有聂公子这等人物帮衬着,她们能赢?”
花妈妈:“聂公子神通广大,才华横溢,输给他也不丢人。”
兰妈妈:“但我还是不甘心!”
花妈妈:“兰姐姐来找妹妹的目的,不会是想要联合妹妹一起对抗聂公子吧?实话实说,妹妹可没有这个胆量。”
“你我都很清楚,聂公子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
兰妈妈:“妹妹放心,姐姐也没那个胆子去激怒聂公子,不过,我们只是正当的比赛,就算他知道我们两家联手了,他也没什么话说吧?”
花妈妈:“姐姐想跟我们联手?”
兰妈妈叹道:“没办法啊,我们凌烟楼的兰小小已经连输两场,就算第三场赢了也没用了,再说了,她因为压力太大,把自己的嗓子都唱哑了,所以,她已经不适合再参加比赛了。”
“不过,我之前为她准备的大才子暂时还没用,所以,想让给妹妹,让田灵儿明天能够更加有实力冲击第一名。”
“只要田灵儿拿下一个第一名,即便雪雁楼夺得了花魁,那也是不完整的。”
花妈妈:“明天比的是智谋,大才子的助力很大,但能不能拿下第一名,还真不好说,毕竟,聂公子也是不容小觑的。”
兰妈妈:“尽人事,听天命!”
花妈妈:“好吧,如果我们洗尘楼能够拿下明天的第一名,妹妹一定重重有谢。”
兰妈妈:“谢就算了。姐姐也是看不惯雪雁楼夺魁而已,数年来,她们一直都是处于中游,今年就因为傍上了聂公子就夺魁了,姐姐心中很是不服啊。”
花妈妈:“姐姐说的是,妹妹心中也是很不服呢。”
……
五月三十。
赏花节最后一天,也是花魁大赛最后一场比赛的日子。
广场上,前来围观的人更多了,人山人海,密密麻麻。
今天比试的,是智谋。
所谓智谋,无非是解答三道难题。
第一道难题,以花为题,现场写一首诗词。
第二道难题,是一道算术题。
第三道难题,却是要化解一场生活小纠纷。
这个阶段的比赛,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那就是每个美人都可以带一位到三位的幕僚。
也正因为这个漏洞,其他各家欢楼才会花大力气大价钱去邀约各地才子。
凌烟楼更是花了三万两从郢阳城请来了三位大才子。
只可惜,还没有撑到第三轮,兰小小就很不争气地自毁前程了。
兰妈妈只好把这三位大才子让给北源城的洗尘楼。
这一次,兰妈妈没有再主持了。
她是没脸主持了。
新主持,也是凌烟楼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早就退居二线的老花魁。
她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意,没有多说废话,甚至连兰妈妈为什么不当主持的解释都没有,就直接宣布比赛开始了。
“第一题,以花为题,做一首诗词!时间为一炷香。”
新主持的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人在台上点燃了一支香。
顿时,每一个美人跟自己的幕僚低声商量起来,从选题立意,到诗歌形式,再到遣词造句,讨论得非常热烈。
唯有云容儿跟聂空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聂……公子,我们是不是也假装讨论一下?”
云容儿看别人都在凝眉深思,不由得问道。
聂空依旧是一副小老头的模样,摆手道:“不用,论写诗,他们全部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自己脑海里可是有不少千古名篇,写花的更是不少。
云容儿点点头,丝毫没有觉得聂空是在吹牛。
不过,这话被旁边‘田灵儿’的幕僚们听到了,顿时,全都报以鄙夷一笑。
他们三人都是来自郢阳城的大才子,就算是以他们的才华,都不敢说这种话,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谁敢说自己必赢?
再说了,北疆乃是苦寒之地,圣学教化本就薄弱,诗词歌赋更是荒凉,就是这样的背景下,一个小老头竟敢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
不是吹牛是什么?
云容儿和聂空都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嗤笑,云容儿淡淡道:“那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吧?”
聂空道:“也好,那我们就闲聊两句吧。”
云容儿:“好啊,公子想聊什么?”
旁边三位大才子听到两人的对话,又是一阵鄙夷。
装什么装!
想讨论就讨论,非要说成闲聊?
还有,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让人叫公子?
恶心不?
却不料,聂空跟云容儿还真就在闲聊,只听他们一会聊聊云容儿的身世,一会聊聊金花城的风景,至始至终就没有一句聊到诗词。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个小老头的声音好年轻!
感觉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可他的外貌却是老态龙钟,感觉马上就要嗝屁了。
三位大才子忍不住瞥了一眼聂空,却见他脸上皱纹纵横,一双手却很年轻,顿时醒悟过来,这他么是易容了!
“灵儿姑娘,你可知那小老头是谁?”
其中一个吴姓大才子忍不住问道。
田灵儿也看了聂空一眼,摇头道:“小女子也不认识。”
“他是易容的!”
吴大才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