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很好，低沉中带着一点沙哑，忧郁中带着一丝深情……渐渐的，整个宴会再次安静了下来。
听着那从未听过的旋律，一个个沉醉其中。
反复的低吟浅唱，三部曲式的新奇架构，曲调委婉动人，富有特别的浪漫。
情真意切，充满遐想的歌词，歌谣式的旋律，朗朗上口，再加上聂空充满感情的演唱，清晰的吐字，磁性的声音，顿时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甚至到最后，很多人忍不住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唱着唱着，有人在流泪了，有人笑了，有人痴了……
歌词很简单，却温柔细腻，娓娓道来，感人心怀。
柳依依惊呆了。
她号称舞曲双绝，但此刻，她却深深沉醉在了聂空的歌声中。
刘诗雨痴了。
她本就因为一首蝶恋花，对聂空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情愫，此刻，再听他演唱这首直白的歌曲，心中顿时浮现出了无数痴念。
岑仙儿眼神呆呆的。
这个狠辣、可恶、该死的家伙，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他真的爱上我了？
岑仙儿内心有些慌乱。
在场所有人也都表情不一，却无一例外的，全都被聂空的歌声打动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啪啪啪……
半晌之后，顾英才第一个站了起来，浑身激动地用力鼓掌。
随后，掌声响成一片。
“聂兄大才，请受小弟一拜！”
顾英才又带头对聂空九十度鞠躬一拜。
其他文人连忙全都站了起来，纷纷向聂空鞠躬膜拜。
聂空摸了摸鼻子。
好吧，那我就替邓丽君接受大家的膜拜了。
“好了，各位吃好喝好，我就不多陪了。”
聂空唱完，连忙遁走了。
他现在迷上了练功，要不是为了小命着想，他才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弄这种破事。
聂空离开之后，宴会也很快就结束了。
古人结婚该有的那一套礼节直接就被聂空忽略了，反正，他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不过，他的这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却很快传遍了北疆四城。
而且，还在以飞快的速度传到楚国各地和周边各国。
无数人在听了这首歌之后，都如痴如醉。
最关键是，这首歌的歌词浅显，旋律简单，就算是不识字的人，也能哼上几句。
它感染的人也就更多了。
……
楚国腹地，岳城。
这一天，蒯志飞又提着问心斋的点心，来到了清溪庄园。
“蒯公子，马上就要过年了，您不在家准备年货吗？”
清溪庄园的童子，接过蒯志飞手中的点心，笑问道。
“鱼儿，老师不在家吗？”
蒯志飞眉头皱了皱，今日的清溪庄园格外的安静，有点很不正常。
“先生去隔壁村了。”
只有十岁的鱼儿随口道。
蒯志飞一愣，“隔壁村？秦家湾村？”
“是的。”鱼儿点点头。
蒯志飞问道：“知道老师是去做什么吗？”
“好像是因为一首歌。”鱼儿道。
“秦家湾村都是一些山野村夫，粗俗村妇，能够唱出什么好歌，值得老师专门跑一趟？”蒯志飞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先生出门的时候，脸上似乎充满了惊讶和疑惑。”鱼儿道。
蒯志飞沉吟片刻，却毫无头绪，只能问道：“那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
鱼儿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志飞来了？走走走，为师正好获得一首好歌，我们一同听听。”
蒯志飞回头望去。
就见一个清瘦的老人领着三个还算清秀的村姑走了进来。
看到老人身边的村姑，蒯志飞突然心中一动。
“恩师，您得到的这首好歌不会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吧？”蒯志飞低声问道。
老人笑道：“哦？志飞也听过？”
“如今这首歌流传极广，就连小儿妇叟都能哼唱，学生自然也是听过的。”蒯志飞道。
“那好，那我们一起来听听。”
回到清溪庄园，老人让童子煮茶，自己则拿出一张素琴，准备给三位村姑伴奏。
三位村姑似乎跟老人很熟悉，也不怕生，清了清嗓子，便哼唱了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清亮的嗓音，蕴含女子的柔情，更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蒯志飞举着茶，却摇头晃脑，沉醉其中。
老人也闭上了双眼，双手放在素琴上，似乎忘记了弹奏。
实际上，不是他忘记了。
而是这首歌的曲调很奇特，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弹。
很快，一首歌唱完了。
三个村姑脸色红红的，心中似有所想，连忙端起身边的茶杯，遮掩心中的慌乱。
这首歌太撩人了。
每每唱起，心中都难以平静。
“志飞，你觉得如何？”
许久之后，老人问道。
“歌词直白，曲调简约，却很能撩拨人的内心，听完之后令人回味无穷，绕梁三日！”蒯志飞笑道。
“据说这首歌是一位赘婿所作，简直不可思议。”老人摇头笑道。
“学生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位赘婿而来。”蒯志飞笑道。
老人闻言一愣，“这位赘婿该不会就是你前不久提的那位聂空吧？”
“您先看看这封信。”
蒯志飞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信，疑惑地拆开读了起来，读着读着，眼睛猛地一亮，“还真是这位赘婿！”
“恩师，那几天前，学生的提议您是否还拒绝？”蒯志飞笑道。
这位老人，正是蒯志飞的老恩师，牧思远。
他已经来劝过好几次了，但牧思远并不为之所动，即便有绝美的字，还有绝美的诗词，牧思远还是有点顾虑。
毕竟，聂空乃是一个赘婿。
此刻，借着这首奇特的歌曲，蒯志飞再度提出之前的提议，牧思远则有点动摇了。
“志飞啊，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开春再说吧。”牧思远迟疑道。
蒯志飞见到老恩师的神色，顿时心中大喜，面上则更加恭谨道：“恩师说的是，学生孟浪了，那北疆的确是苦寒之地，如今更是冰天雪地，山道难行。”
两人随后又闲谈了一番诗词，蒯志飞才离开清溪庄园，给顾英才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老恩师来年将会去北疆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