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醒了?”
项鸿坤等人走了没有多久,聂空就让人把景和帝弄醒了。
景和帝一脸迷蒙,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聂空,还以为在做梦,愧疚道:“皇儿,是朕太软弱害了你!不过,你放心,再给朕十年时间,朕一定把大楚打造得铜墙铁壁一般,再也不怕秦国了!”
聂空笑道:“父皇,您若是把帝位传给我,最多三年,我就能让秦国害怕!”
景和帝也笑了:“把帝位传给你?哈哈哈,皇儿,你还真会开玩笑,先不说朕还正当壮年,就算朕年老体衰要退位,那也是传给你二哥,项鸿坤,毕竟,他才是太子。”
聂空道:“父皇,现在没有太子了。”
景和帝听到这话,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什么意思?太子呢?”
景和帝霍地惊醒,看了看四周,奢华的房间里,就只有三个人。
他,聂空,和向阳生。
向阳生满脸戒备,手中隐晦地握着一把巴掌连弩,黑洞洞的箭口,正对着景和帝的心脏。
“皇儿,这是哪儿?你想干什么?”
景和帝神情瞬间变得惊恐不安。
聂空安抚道:“父皇,别害怕,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去做,没有人会伤害你。”
景和帝眼睛猛地瞪大,“项鸿烈,你,你竟然想谋逆篡位!想要弑君!”
聂空笑道:“父皇,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这不是好言好语地跟您商量吗?”
景和帝吼道:“你这是商量吗?你这分明是在逼宫!项鸿烈,朕告诉你,朕就算是死也不会传位于你!”
“来人啊!高进,你死哪去了!”
“小李子!赵子云!”
景和帝连连吼叫,却没有一个人出现,他脸上的惊恐之色不由得越来越浓。
“你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最后,景和帝瘫坐在床上,无力地问道。
聂空笑道:“从你一心想要杀我的时候,我就开始布局了,期间虽然出了一些小变故,但都无伤大雅。”
“本来,我是不想篡位的,是你太无能!”
“秦国人随便一逼迫,你就把我交了出去,幸亏秦国人没有直接逼你杀了我,要不然,我现在还有命吗?”
“我堂堂楚国好歹也有三十四个州,不,现在是三十五个州的辽阔疆土,虽然只有秦国的三分之一,但也是兵强马壮,你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无能,又懦弱,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聂空越说越大声,气势十足,景和帝都被说得低下了头颅。
“眼下,我也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才与你有商有量,让你主动退位。你如果不识抬举,那就只能用激烈的手段了。”
景和帝吓了一跳,“你,你,你还想杀朕?”
聂空眼中猛地迸射出杀意,“又有何不可?”
景和帝吓得全身发软,大汗淋漓,“朕是,是,是你父亲,你,你,你弑父的话,会,会,会天打五雷轰的……”
“哈哈哈,你现在知道是我父亲了?想尽各种办法杀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是我的父亲?”
聂空冷笑,
“把我母妃打入冷宫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是我父亲?”
“迫害陈家,把我外公当做猴一样戏耍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是我父亲?”
“现在,自己面临死亡了,就说是我的父亲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再说了,你真的确定你就是我父亲吗?就凭我弄出的上古秘法,滴血认亲?”
“来,我们再来滴一次!”
聂空转身端了一碗水来,不由分说,切开景和帝的一根手指,挤出一点血,滴入清水中。
随后,聂空自己也滴了一滴。
两滴血根本就没有相融。
接着,聂空往水里加了一点点粉末。
顿时,分开的两滴血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从头到尾,景和帝看得清清楚楚,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哆哆嗦嗦地伸手指着聂空,“你,你,你居然骗了朕!”
“咳咳咳……”
景和帝情绪无比激动,忍不住剧烈呛咳了起来。
“噗!”
最后更是喷出了一口老血。
“要怪只能怪你太愚笨!也怪你太要面子!众目睽睽之下,你以为我不敢作弊,实际上,越是人多,才越容易作弊。”
聂空继续给景和帝讲那天的事情。
“如果你仔细回想的话,就会发现那天所有的水都是太子和李公公去端来的。”
“而这种粉末,的确不是我放的,而是太子放的。”
“因为太子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
景和帝气得两眼一瞪,竟然昏了过去。
聂空耸耸肩,又把他弄醒了。
“父皇,你看看这是什么?”聂空把之前仿写的退位诏拿了出来,摆在景和帝的面前。
景和帝越看越震惊。
退位诏上的字迹跟他的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是他本人都很难分辨出来,而其中的内容,更是让他羞愧难当。
细数了他登基十年来的种种罪行,其中就有一条是无故陷害儿女,还有一条是喜色误事。
“父皇,您觉得这样的诏书一旦公布出去,您还能当皇帝吗?”聂空冷笑道,“再告诉你一点,我把你叫醒,跟你商量的真正原因是岑太妃让我饶你一命。”
“所以,你最好配合行事,否则,我有太多的手段让你痛不欲生!”
“好啊,来啊,就让朕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手段!”
景和帝突然变得硬气起来,聂空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这是景和帝在求死。
他一生尊贵,从未受到今日这般羞辱,所以,他一时间难以承受,只想一死了之。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聂空冷笑,“向阳生,给我们的皇上享受一下十指连心的感觉。”
“好嘞!”
向阳生森冷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随后,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堆银针。
噗嗤!噗嗤!噗嗤!……
向阳生飞快地将一根根银针刺入了景和帝的十根手指的末端。
“啊!”
景和帝感觉到了,每一根针都仿佛刺在心脏中,让他痛得冷汗直流。
“这就受不了了?”聂空冷笑。
“朕还行!”
景和帝咬牙道。
“硬气!”聂空竖起大拇指,“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