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爷,麻烦你给岳丈和那个自以为是的白银将军发信,让他们别冒傻气了。那么多的劳动力,他们居然要分流出去,送给别人,真不知道他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黄七爷一来,聂空就劈头盖脸地把黄静和黄敬天骂了一通。
黄七爷脸色一变,“你……确定要这么发信?”
聂空:“就这么发。”
黄七爷:“确定?”
聂空:“呵呵,可以稍微斟酌一下用词,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黄七爷笑了:“年轻人,别太恃才傲物!具体说说,灾民怎么又变成劳动力了?”
聂空耸耸肩,说道:“我们黄家煤矿急需大量的人手,如今有现成的灾民,不都是劳动力吗?最好是,全都送去茅草住地!”
“聂空,你知道灾民有多少吗?”黄七爷收敛笑意,沉声道,“如今已经有了二三十万,不久的将来,更是有可能突破百万!”
“这么多的灾民,你如何安置?”
“就算咱们的黄家煤矿需要人手,也不用那么多人吧?”
“再说了,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如何解决?……”
黄七爷还准备摆出一大堆的问题,聂空连忙摆摆手,“黄七爷,您告诉岳丈和白银将军,这些他们都不用管,尽管让人把灾民送去茅草住地就是,我有办法安置他们。”
黄七爷疑惑地看着聂空,始终不敢相信。
岑仙儿也是一脸好奇,秀眉深锁。
黄晗也同样一脸懵。
很难想象,聂空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将这数十万灾民安置好!
聂空看着黄七爷的神情,知道这个倔老头十分固执,如果不说服他,他是不会老老实实去传信的。
当下,他便耐着性子说道:“我心中有一个很宏大的计划,别说几十万人,就是数百万人,我也吃得下。”
开玩笑,前世的建筑大军那可是数千万的基数!
如今,才几十万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少老弱妇幼,想要安置下去,太简单了。
聂空继续道:“这样吧,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要不我们一起去北军大营,当面向岳丈大人陈述我的计划?”
黄七爷想了想,同意了聂空的提议,“现在就走”。
他心中也很好奇,聂空的宏大计划到底是什么。
……
“二少爷,岑掌门,那废物在黄家窝藏三个多月,终于出来了!”
雁北城,一座荒废的破庙中,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破窗前。
“一起有几个人?”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堂堂,却戴着一双黑手套,不伦不类。
“四个人,仙儿小姐也在。”
云冷意躬身道。
岑东来哼道:“那废物肯定是害怕我们会报复他,所以才随时都带着仙儿妹妹,拿她当人质!真是卑鄙!”
中年男子声音冷厉,“不管怎样,聂空小贼必死!”
岑东来心中欢喜,忙躬身道:“二叔说得对,这一次我们策划了这么久,还联系了那个神秘组织,肯定万无一失!”
这中年男子,正是鸠山派的掌门,岑仙儿的父亲‘岑金武’。
当年岑家最才华横溢的二爷。
岑金武:“那个神秘组织什么时候动手?”
云冷意:“只要我们一动手,他们立即就会响应。”
岑金武:“好,出发!”
几人离开了破庙。
不久之后,这里又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袖口上绣着一圈金线,眉骨上有一道疤,“这个黄家赘婿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真的仅仅只是一个乞丐吗?”
他旁边一个绣着白线的黑衣人,拿出一份资料,“这是我们这段时间秘密调查的结果,越调查,越发现这人可疑。”
眉骨有刀疤的金线黑衣人接过资料,很认真地看了起来,最后皱眉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
白线黑衣人慌忙道:“这段时间,黄家赘婿被守护得太严密了,属下等人无从下手!”
金线黑衣人:“一个赘婿而已,有必要如此保护吗?的确很可疑!这一次,既然岑家联系了我们,那我们就趁机抓了那个赘婿,好好逼问一番,也许可以获得意外之喜!”
白线黑衣人:“太子让我们秘密调查,我们如此大张旗鼓,会不会让太子不高兴?”
金线黑衣人摆手,“你傻啊!我们也可以学学千面狐狸,乔装打扮一番啊!”
白线黑衣人和其他人都是眼睛一亮,“大人圣明!”
随后,他们也离开了。
而等他们离开不久,又有三个身影紧跟他们而去。
这三人都穿着常服,却戴着青铜面具。
……
聂空等人坐着马车,刚出城门,就被一群灾民拦住了。
“你看,外面全是灾民,如果再不分流,到时候越聚越多,不管是谁,只要登高一呼,雁北城就危矣!”
黄七爷脸色微微发白道。
“别慌!”
聂空镇定自若,“这些人闹不起来。”
他随后钻出了马车。
车夫急忙守护在他身旁,森冷的目光扫过前方的灾民。
……
雁北城外,大雪纷飞,灾民遍地。
聂空钻出马车,放眼望去,心中有着一丝震撼和悲凉。
前世只在影视剧中或新闻中看到类似的场景,当时也只是感叹一番,并没有太深刻的感触,此刻,亲眼所见数十万灾民,托儿带口,破衣烂衫,一个个冻得浑身发抖。
有人活活冻死,有人活活饿死,还有人正在密谋‘人吃人’的惨事……
聂空感觉胸口有些发堵。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圣母婊,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伟大的情怀,他只想好好过日子,当一个逍遥的煤老板。
但此情此景,还是深深触动了他,让他忍不住想要帮这些人一把。
“诸位,想要活命的,可以跟着我走!”
聂空大声道。
这几个月,他都在修炼《十阳凌天决》,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声音用内力传扬出去,数十万灾民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绝大部分人都只是疑惑地抬起头,向他这边看了一眼。
眼见他才十几岁,太过稚嫩,虽然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但依然没有多少人相信。
话虽如此,却也有近万人围了过来。
“少爷,行行好,给我们点吃的吧!”
“少爷,我的家人都快冷死了,给我们一点御寒之物吧!”
“少爷,救救我们!”
“……”
一个个灾民哭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