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看了眼小心谨慎的钱公公，笑道：“程岚只是一个意外，你也别太耿耿于怀了。只要你不背叛我，你就永远是我的心腹！”
闻言，钱公公感激涕零，跪伏道：“老奴必定为郡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起来吧。只要不是犯了错，在我面前没必要如此拘谨。”聂空笑道，“抽个时间，把冰爷带来就是。”
“是，郡王。”
钱序缓缓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因为程岚的背叛，钱序心中一直都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即便他始终勤勤恳恳地为聂空做事，却总是感觉跟聂空有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此刻，听聂空如此说，这道隔阂消失了，他也终于全身轻松了。
尤其那句‘只要你不背叛我，你就永远是我的心腹’！更是让钱序心潮澎湃，浑身充满了干劲。
“郡王，您进入京城已经有几天时间了，要不要找个时间跟陈尚书见个面？”
钱序随后问道。
聂空想了想，摇头道：“暂时不急。等我面见皇上，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杀我的原因之后，再去见外公也不迟。”
“现在去见他，反而是害了他。”
“老奴明白了。”钱序点点头，“那老奴去请冰爷了。”
……
按照聂空的指示，向阳生召集了近百人，全都是一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缓缓向着白月教教徒聚集的区域走去。
白月教也很谨慎，在聚集区域的外围就布下了不少暗哨。
向阳生等人一进入，就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向大人，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
跟在向阳生旁边的，是一个叫‘林彩’的女子，别看她只有十几岁，却已经是一位资深的密谍。
最主要的是，她有一种奇异的能力。
只要有人盯着她，不管那人相隔多远，她都能感觉到，而且，还能分辨出那种目光是否充满敌意。
向阳生在得知她的这种特意能力之后，毫不犹豫就把她调来了自己的身边，目的是可以更好地保护烈郡王。
此刻，林彩再次展现出了自己的天赋异禀，向阳生神态自若，“告诉大家不要慌，对方还在试探，等靠近那个区域之后，我们再动手。”
林彩敬佩地看了向阳生一眼。
自从跟在向阳生身边之后，她就发现这位陈家培养出来的死士精英，不再充满戾气，而是多了一丝温文尔雅和从容。
她一开始一直不明白，一个经历无数厮杀和苦难的死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直到她前不久终于看到了烈郡王。
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向阳生是因为跟在烈郡王的身边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就沾染上了烈郡王的一些行事风格和气度。
比如眼下。
若是以前的向阳生，肯定会第一时间灭杀对方的密谍，然后，在对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冲杀过去。
到最后，肯定也会取得胜利。
但却充满了血腥，自己这一方也必定会损失惨重！
而如今，他很从容，就好像没有发现对方的密谍一样。
对方的暗哨也很疑惑。
这些人虽然装扮成了普通百姓，但从他们的行为，还有双眼中偶尔闪过的精芒，就知道这伙人不简单。
但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暗哨的存在！
作为资深的密谍，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们还是非常谨慎地发出了信号。
“向大人，他们隐晦地发出了信号，怎么办？”向阳生旁边还有一位青年，他装扮成挑夫，挑着一担梨跟在两人旁边。
“郡王经常告诫我们，遇到事一定要稳住，别慌。”
向阳生的行事风格的确是越来越像聂空了。
不仅仅是因为聂空的魅力太大，还因为聂空每次都能从容地解决问题。
“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把那些人一网打尽，而是要找到解药！所以，我们只要抓住最关键的几个人就行！”
向阳生慢条斯理地说道。
“明白。”
青年‘张舍’和林彩都点点头，随后不再交流，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在这片区域的中心位置，有一座破败的庭院，荒草萋萋。
一群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女分布在各处，警惕地看着四周，而在中心位置，有三个人围坐在一张破败的石桌前。
其中一个，居然是程岚。
她居然没有离开京城！
在她身边是两个男子，一个大约五十上下，一个约莫三十出头。
三十出头的男子，相貌堂堂，却长着一双桃花眼，此刻，目光一直盯着程岚，没有移动片刻。
五十出头的男子眉头深锁，似乎在等待什么消息。
程岚眼睛盯着石桌，上面正有一只蚂蚁晕头转向地乱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忽然笑了一下。
三十出头的男子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心中涌起一团火焰，恨不得立即将程岚拥入怀里，好好欢快一番。
程岚当初能够被选中，成为‘南宫婉儿’的替身，就是因为她本身就很漂亮，稍微装扮一下，就能跟南宫婉儿有八、九分相似。
此刻，近距离看着，更能发现她皮肤细腻，五官精致，只要不是审美有问题的男子，几乎都很难抵挡住她的魅力。
“看够了没有？你要是再这么不知自重的话，信不信我直接阉了你！”程岚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桌上的蚂蚁，说出的话却冷冽如冰。
易峰讪讪一笑，眼睛却仍然没有挪开，“我还真不信。”
五十上下的男子瞥了易峰一眼，“易峰，收起你那一套勾引良家女子的把戏，程月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小心真的变成了太监！”
易峰转头看向那个男子，“罗成毅，难怪你一辈子都是光棍！你就是不懂得讨女人欢心！什么叫程月使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是想说她是心狠手辣的魔女吗？”
“我……”
罗成毅面色一滞，“我可没这么说！”
易峰：“你是没有这么说，但你话里的意思是这个意思。”
“你，你，你胡说八道。”罗成毅更加窘迫了。
程岚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你还理他？对于他这种人，要么无视，要么就直接动手！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
罗成毅大笑，“有道理！程月使说得太有道理了，他这种人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