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三家子大队路口 夜 外
人物:丁守义、吴万里、鲁大海、赛金凤
【一辆吉普车已经远去,丁守义拉着赛金凤边劝说边向大地方向走去。
【吴万里望着吉普车没影便长出一口气,这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吴万里吓一跳地扭头:还没走呢?吓死我了!
鲁大海:吴队长,你可一直要求进步啊!对待这件事情上,千万不能跟组织打埋伏!
吴万里故作镇静地:鲁连长放心,一旦发现吴进雄踪影,我第一时间向你报告!
1-19 山路上 日 外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
【丁剑飞、吴进雄和杨妮衣着不整地迎着初升的太阳唱着《敢问路在何方》,向山上爬去。
1-20 某小火车站售票口 日 外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
【三人站在售票口,面面相觑。
丁剑飞:我们就这么走了?
吴进雄:不走怎么办?你回去倒行,有你大队书记的爹护着,可我爹明摆着是要让我去顶包啊!
丁剑飞:可是,我们不高考了?
吴进雄:大白天你就别做梦了!就凭纵火这一条,还考个屁!
【丁剑飞一听神色黯然。
杨妮:剑飞哥,你走哪儿,我陪你哪儿,不高考我们还可以干别的,怎么也能混口饭吃。
吴进雄看着杨妮对丁剑飞的关心不耐烦地:行啦行啦,就这一趟火车,再磨蹭就等着民兵来抓你们吧!
【说着吴进雄率先走进去,丁剑飞纠结了一下跟上吴进雄,杨妮立刻尾随过去。
1-21 吴进雄家 日 内
人物:吴万里、吴妈妈
【吴万里把洗手的毛巾砸到水盆里,吓了吴妈妈一大跳。
吴妈妈:有种当着丁守义耍威风去啊!在我面前摔打算什么能耐?
【吴万里无奈地从水盆里捞起毛巾,欲言又止。
吴妈妈:吴万里,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把儿子找回来,我跟你没完!
吴万里恨恨地拧着毛巾:你别着急,等我将来咸鱼翻身了,也叫他丁守义低三下四地伺候我!
1-22 丁剑飞家院中 日 外
人物:丁守义、丁妈妈
【丁守义夹着一个公文包进来,丁妈妈迎上去接过丁守义的公文包。
丁妈妈眼圈红红地:剑飞还没有音信?
丁守义:还有脸问我?让你在家照看着孩子复习,你可倒好非装作积极去生产队干什么活去啊?
丁妈妈诺诺地:我不是想多挣点公分嘛!
丁守义:差你那点公分啊?
【丁妈妈没有敢吭声,只是默默流泪。
1-23 杨妮家 日 内
人物:鲁大海、赛金凤
【赛金凤拿着一个打狗棒怒气冲冲要出去,被鲁大海一把拉住。
鲁大海:凤姨,你再去大队闹也没用,你想想,就算丁书记知道去什么地方,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能告诉你啊?万一让公社知道了……
赛金凤恍然大悟地:对啊,我得去公社告他们!
【鲁大海露出不易察觉的坏笑。
1-24 火车车厢 日 内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及部分旅客
【丁剑飞和杨妮跟着吴进雄在过道中穿行。
吴进雄边走边说:鲁四叔在泉城食品厂上班,咱们到了泉城就直接投奔他去!
丁剑飞:可是……泉城食品厂在哪儿啊?
吴进雄没好气地:你鼻子底下长的啥?不会问啊?
杨妮:你能不能好好跟剑飞哥说话?
【吴进雄一脸不高兴,转过头去。
1-25 公社办公室 日 内
人物:赛金凤、公社书记
赛金凤坐在办公桌上哭喊着:我女儿就是被丁书记和吴队长的儿子领走了……
公社书记:这位女同志,在没找到他们之前,先别下定论……
赛金凤:你们就是官官相护,今天不给我找到女儿,我就不走了……
公社书记:我可警告你啊,再这样胡闹,我就叫人把你关起来。
赛金凤往桌上一躺:有本事你就把我关起来,我现在正愁没地方呆呢,进去供我吃供我住,等我出来,就跑你家吃住去,我一个寡妇,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你不敢把我枪毙了,我怕你啥啊?
公社书记气得指着赛金凤:你……
【这时,桌上电话响起。
公社书记接听:丁书记啊,我已经安排公安特派员和武装部长带人去找了,你马上来公社把你们大队的人带回去,她正在我办公室闹呢……
1-26 火车厕所 日 内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乘务员、部分旅客
【两节车厢连接处占满旅客,吴进雄带着杨妮和丁剑飞往前节车厢挤。
乘务员(OS):验票了,验票了,把车票准备好!
【吴进雄一听便拉着杨妮向前面站排等待上厕所的人群挤去,丁剑飞被挤得跟头把式地跟在后面。
丁剑飞:干嘛呀?
杨妮:你要拉我们去哪儿?
吴进雄头也不回地:上厕所!
吴进雄冲着最前面的一个等待上厕所的旅客,故作痛苦的样子:同志,实在等不及了,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去方便一下……
旅客也痛苦:不行,我也等不及了!
吴进雄:同志,现在都在“五讲四美三热爱”,发扬一下风格呗……
旅客迟疑地:那你快点啊……
【说话间,厕所门打开,吴进雄二话不说一把把杨妮推进去。
杨妮:哎,你……
丁剑飞:这是干嘛?
吴进雄:别废话,来不及了,咱们都进去!
丁剑飞:我又不上厕所……
吴进雄焦急地:别磨叽了!
【说着,吴进雄拉着丁剑飞也要往厕所里进。
旅客一把拉住吴进雄:你们要干嘛?
吴进雄:行行好,实在憋不住了!
旅客:那也没有男女一起上厕所的啊?
【身边的旅客都哄笑起来。
旅客甲:就是啊!
旅客乙:不是耍流氓就是逃票的!
【那名旅客趁机钻进厕所关上门,吴进雄气得一跺脚。
【众旅客议论起他们一定是逃票的。
丁剑飞:我们真的买票了!
乘务员过来:验票!把票拿出来!
丁剑飞一指吴进雄:在他那!
【吴进雄在众人目睹下,开始四下掏衣兜。
乘务员:装得到挺像的,是不是你们都没有起票?
丁剑飞不解地看着吴进雄:不是买票了吗?快拿出来给人家看啊!
吴进雄:刚才还在呢,一定是被小偷给偷偷走了!
丁剑飞/杨妮:啊?
乘务员冷笑:哼,你这种把戏我见多了,走,跟我去警务室!
1-27 列车警务室 日 内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乘务员、乘警
【乘务员拿着三张车票一个个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
乘警:都给我站好了!
【丁剑飞、吴进雄、杨妮都低着头站成一排。
乘务员:胶城都过了,你们为什么不下车?
丁剑飞不解地:我们不去胶城,我们去泉城!
吴进雄瞪了丁剑飞一眼:什么去泉城,就是去胶城,我们坐过站了!
杨妮也不解地:不是说去泉城,怎么……
吴进雄:行了,别说话了。
乘务员冷笑地:想去泉城,起了个胶城的票,这就是逃票!
吴进雄:不是,我们第一次坐火车,真的坐过站了!
乘务员:按照规定补票,还要罚款!
1-28 火车厢吸烟处 日 内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赵老猛
【吴进雄带着丁剑飞和杨妮往前走,丁剑飞和杨妮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吴进雄冲着丁剑飞:你那么死心眼呢?一口咬定去胶城不就完了么!这回可好,我手里就那点儿钱,都交补票和罚款了!
丁剑飞:逃票本身就是不对嘛!
吴进雄:你对,这一路不吃不喝,喝西北风啊?
【这时,车上卖货员推着卖货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卖货员:麻花、汽水、鸡蛋、瓜子啦!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卖货车里面的东西。
杨妮:这么一吆喝我还真饿了。
丁剑飞:上车之前买点儿吃的就好了。
吴进雄:马后炮。
【这时,一位中年女旅客买了一根大麻花,就站在三人旁边吃了吃来。
中年女旅客:哎哟嗬,这麻花炸得,真是又酥又脆,好香噢!
【三人看着旅客的吃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吴进雄冲中年女旅客:哎哎哎,一边儿吃去!
中年女旅客:我怎么了?
吴进雄:我闻不了这个味儿!
中年女旅客:嘿!毛小子是不是馋了……
【吴进雄要过去跟中年妇女理论被丁剑飞一把拉住。
丁剑飞:对不起,我这位兄弟闻麻花味儿过敏。麻烦您理解一下。
【中年女旅客白了吴进雄一眼,走开了。
吴进雄:谁说我过敏了?
丁剑飞劝吴进雄:行了,忍忍吧。
吴进雄没好气地:不忍怎么办?没钱什么也吃不了!
【三人叹气,都不说话。
杨妮:我真的挺不住了,现在都听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吴进雄双手抱肩思忖着什么,突然愣住。
【前方不远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赵老猛)正挎着筐鬼鬼祟祟地跟一个旅客交谈着什么。
【一旅客偷偷递给赵老猛粮票和钱,赵老猛迅速拿出两张烧饼递给旅客,中年男人拿着烧饼匆忙走开了。
吴进雄冲着丁剑飞诡异地一笑:我去前面上厕所!
1-29 某火车厢 日 内
人物:吴进雄、赵老猛
【赵老猛挎着一筐烧饼在偷偷地卖给乘客,他还不时地警惕地看看有没有乘务员。
【吴进雄装模作样过去,他一把抓住正在跟旅客交易的赵老猛。
【赵老猛吃惊地看着吴进雄,吴进雄二话不说示意跟他走。
1-30 火车厢吸烟处 日 内
人 物:吴进雄、赵老猛
【吴进雄见这里没人停下脚步,赵老猛惊恐地看着吴进雄。
赵老猛有些忐忑地:小兄弟,你有事儿?
吴进雄板着脸:你自己有没有事儿,还不清楚吗?
赵老猛故作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吴进雄:装糊涂是不?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就知道了!
【说着,吴进雄要拉赵老猛,赵老猛本能地往回挣。
赵老猛:小兄弟,别这样,你让我去哪啊?
吴进雄:跟我去警务室你就知道了!
赵老猛害怕地:你……你是便衣?
吴进雄:算你聪明。
赵老猛赶紧点头作揖地:小兄弟,饶过我这一回,我这也是为了一家老小能有口饭吃。小兄弟,手下留情啊!
吴进雄假装叹气:唉,我这个人就心慈面软。好吧,那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赵老猛从筐里掏出几张烧饼:小兄弟,孝敬你的!
吴进雄为难地:唉呀,其实盯你的还有两个弟兄,我就这样把你放了,他们那我也不好交代啊……
赵老猛赶紧又掏出几张烧饼:这些够不够?
吴进雄:行了,你碰着我这样的好人,今天算便宜了,以后可不许再做这种投机倒把行为了,知道不?
赵老猛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吴进雄:走吧!
赵老猛:哎!
【赵老猛点头哈腰地走了,吴进雄看着手里七八个烧饼,偷笑。
1-31 某火车厢 日 内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
【丁剑飞和杨文文正在饿得发呆,吴进雄咬着烧饼一脸炫耀地走过来。
【丁剑飞和杨妮看着吴进雄得意的样子都愣住。
丁剑飞:哪儿来的?
吴进雄:这个你就别管了,吃你的就行了!
丁剑飞:你要不说哪弄来的,我不吃!
吴进雄:嘿,又来了……
杨妮:进雄,不会是偷的吧?
吴进雄:杨妮,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刚才我去上厕所,又碰到那个乘务员了,她见我饿得可怜,就把他们多余的工作餐给我了……
【丁剑飞和杨妮一听便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吴进雄一边吃一边得意地:怎么样?好吃吧?
杨妮一边吃一边说:你真的好厉害啊!进雄,这么吃有点儿干,你再跟那乘务员说说,给咱几瓶汽水呗!
【吴进雄一听呛了一下子,忙捂住嘴。
丁剑飞不解地:怎么了?
吴进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汽水就别想了,人家乘务员也没有!
1-32 空境 日 外
【一列老式绿皮车在轨道上转着弯,开向远方。
1-33 泉城火车站出站口 日 外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验票员、警察及旅客
【乘客熙熙攘攘向出口涌来,透过站台标识——泉城火车站,夹在人群里的丁剑飞等人眼睛不够用了。
杨妮惊呼地冲着丁剑飞:剑飞哥,你看那大楼那么高!那……那还有一座!
【杨妮大呼小叫地引来不少异样的眼光。
【丁剑飞拉一下杨妮向她示意周围的异样眼光。
杨妮发现后怒视地: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姑娘啊!
【旅客见杨妮这个愣头青都躲得远远地,她一见更加得意起来。
丁剑飞:进雄,咱们得找个人打听打听泉城食品厂在哪儿,也好快点儿找到鲁四叔!
吴进雄指着站前派出所的牌子:有人替咱们找!
1-34 站前派出所 日 内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警察
【吴进雄不停地说着什么,对面的警察在做记录。
【丁剑飞和杨妮二人边喝着水边看着吴进雄。
1-35 空境 日 外
【泉城火车站全景。
1-36 站前派出所 日 内
人物:丁剑飞、吴进雄、杨妮、警察
【丁剑飞、吴进雄和杨妮坐在长椅上不时地说笑着,这时,房门推开那名警察进来。
警察:你们要找的鲁四山到了。
【丁剑飞等人相互看了看,都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
【鲁四叔汗流满面地出现人们视野。
1-37 某小巷 日 外
人物:鲁四叔、丁剑飞、吴进雄、杨妮
【鲁四叔亲热地抱住这个拉着那个,丁剑飞等人围在鲁四叔前后不停地说笑着。
鲁四叔:你们大老远来泉城,真的是专程来看望四叔的?
吴进雄抢先地:这还有假,四叔在我心中是最敬佩的人……
鲁四叔大笑:四叔没有那么伟大!
吴进雄:真的四叔,你在我心中就是一盏明灯,指引我前进的方向,不让我在茫茫黑夜里迷失方向……
【丁剑飞和杨妮听着直皱眉头。
鲁四叔:好了进雄,你就别吹捧四叔了!
吴进雄:四叔,我说的全是实话!
丁剑飞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走吴进雄:四叔,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吴进雄慌忙拦过话茬:四叔,其实我们是在生产队干活累怕了,我们想跟你学本事来了……
杨妮:四叔,您要不收留,我们真的就去要饭了!
丁剑飞:四叔,我们要不是逃出来,这个时候恐怕在蹲监狱里了……
【鲁四叔一听连忙停下注视他们。
【后面吴进雄上去给丁剑飞一脚,示意不让他说出真相。
丁剑飞险些跌倒:踢我干嘛?
吴进雄:你身上落一只臭虫!
【鲁四叔窥视到这里面有隐情,故意不理他们大步向前走去。
【吴进雄和杨妮暗中边用手势指责丁剑飞边慌张地追赶鲁四叔。
吴进雄殷勤地:四叔,你工作的那个泉城食品厂挺大的吧?
鲁四叔边走边说:我不在泉城食品厂了,现在自己经营一个馒头店。
吴进雄:哎哟,四叔本事大啦!
【鲁四叔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1-38 空境 傍晚 外
【这是一个80年代修建砖瓦房,正面临街为泉城馒头店的门市部,东西厢房为工作间和住处。
1-39 泉城馒头店 傍晚 内
人物:鲁四叔、丁剑飞、吴进雄、杨妮
【一盆热气腾腾的馒头摆在饭桌中央,还有半盆稀粥和几碟小菜。
【丁剑飞坐在中间对着门口,吴进雄和杨妮坐在左右两侧,杨妮抓起两个馒头一个递给丁剑飞一个自己吃。
杨妮:剑飞哥,要是能天天跟你在一起吃到大馒头,我这辈子就幸福死了。
吴进雄一手拿一个馒头边吃边反驳:小家子气,以后我让你天天跟我吃肉馅包子……
杨妮:人家就爱吃馒头,对不?剑飞哥!
【丁剑飞见鲁四叔心事重重地进来,用眼睛一个劲地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吴进雄却被馒头噎住,杨妮过去不停地给他捶背。
丁剑飞一个劲地给吴进雄使眼色:有点修养!
吴进雄:我说怎么总噎着,是你在瞪我……
【丁剑飞给杨妮使眼色,杨妮顺着丁剑飞示意的方向望去。
【鲁四叔坐在一旁喝起闷酒来……
【杨妮冲着鲁四叔一吐舌头。
吴进雄一个劲地打着饱嗝:这是我吃到的最香的一顿饭……
杨妮像男生一样用巴掌擦着嘴角:不是最后一顿晚餐就好……
鲁四叔看着狼藉的饭桌:都吃饱了?
丁剑飞/杨妮:嗯。
吴进雄寻声望去:哎,四叔……
【丁剑飞站起来要收拾碗筷,杨妮醒悟地起来帮忙,吴进雄坐在一旁一个劲地打着饱嗝。
鲁四叔:先不忙收拾,你们坐下我有话要说……
【三人坐下疑惑地看着鲁四叔。
吴进雄:四叔,你不会撵我们回去吧?
鲁四叔:还是先说说来泉城的原因吧……
【丁剑飞要站起来被吴进雄一把拉住,吴进雄把一旁的《人民日报》塞给他。
吴进雄:你看这段新闻……
【丁剑飞不知是计便一心一意地看着报纸,这一切都被鲁四叔看在眼里。
吴进雄一本正正经地:四叔,其实我我们来泉城真正原因是被你的精神所感染,我爸爸和丁书记总提起你,说您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从咱们大队来泉城创业第一人,所以我们三个慕名而来……
鲁四叔冷笑:就别跟我演戏了,你们是来我这避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