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初赌对了!!
只见夜慕寒闻言后,浑身狠狠一抖;倏然垂首间,瞳孔瞬间张大。眸中的惶恐之色,一览无遗。
这个细节被在场有心之人瞧在眼里,却有不同的猜测……
慕如初顿心里有了数:夏姬怀孕了,是女婿的种!这件事得好好琢磨琢磨,看怎样利用。
夜长辞打死也想不到,夜慕寒居然连岳母也敢染指?故他只是认为,莫非夜慕寒暗害过夏姬?给女人下毒了?
你懂的,夏姬年轻时曾爱慕过他父亲夜谨言,还跟苏孟德有过。其身上的未解之谜,不是一件两件。没准夜慕寒想挖掘,夏姬不从,便激起男人的杀机……
而床上的温庭晚看到这一幕后,双眸阴狠且不齿的眯起;
被另一个有心之人瞧在眼里,顿悟……
卧槽,夜慕寒这厮居然搞不伦之恋??
尼玛,做人做到这种地步,陈骁已不知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这厮。穷尽新华词典,估计也找不到。
至于温婉婉,虽对夫君的涔涔冷汗、惶恐不安,表示不解。却也打死都想不到,最肮脏狗血、最剜心致命的剧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故她只是猜想,夜慕寒惧慕如初几分,此刻被皇后的“欲翻脸”而吓住。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慕如初缘何要这般维护偈尘?
此人莫非就是,未死的夜长辞?
至于在场剩下的那个人——夏君主,则着实算“无心之人”。但见他闻言后,只是稍有疑惑的皱眉,朝慕如初问道:
“夏贵妃身体抱恙了?”
此事之前慕如初提过,偈尘是来宫里给夏姬瞧病的。可夏君主压根没往心里去,扭头就忘。
所以此刻,慕如初阴阴一声冷哼,直起腰转向夏君主,正欲一点点的把话说开。
不料,被温婉婉抢先……
“母妃身体抱恙,确属我们做儿女的照顾不周!”只见她镇定接话,慢悠悠走到慕如初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但皇后娘娘,您也无需惊慌,我和慕寒不至于在这事上做贼心虚。况且慕寒的推断,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说着,又妖娆走到夜长辞面前,扬起得意的冷笑,
“毕竟我夫妻二人,与这位偈尘神医,素昧平生!他没理由要加害于我们夫妻嘛!”
言外之意,此人不是夜长辞,因为跟夜慕寒无仇!慕如初,你该放心了,呵呵!
扬起一脸的自信,温婉婉认为从现在开始,应帮夫君拉拢慕如初,替自己扳回一局;认为一切皆在自掌控中;却不知……
自己在慕如初、温庭晚等人眼里,就是个白痴!
但话说回来,她这段话里的蕴藏之意,慕如初秒听懂:毒妇的目标不是她儿子,此话就是在圆场。接下来,温婉婉要将阴谋的做局者,瞄准昭月!
细细思索了下,慕如初认为行至此刻,温婉婉此举也未尝不可。
那夜慕寒和韦忠贤似是铁了心要揭穿她儿子,若再当众对长辞不遗余力的保下去,制指定会被这帮小人在背后嚼舌根……
罢了罢了,今晚之事只要不祸及长辞,你们怎么样斗都无妨!
大不了本宫就坐山观虎斗!
如是腹诽中,慕如初不咸不淡的接话:
“那么,依婉婉公主之见呢?”
如她所料,但见温婉婉愤然转身,指着床上的温庭晚,咬牙切齿道:
“显然今晚的阴谋,有个幕后操控者,她昭月!!”说着,不忘立马将夜长辞身上的疑点,完美圆回来,“哼,她根本就是装昏迷,从而误导我大夏神医!更是将所谓的证据栽赃陷害我?欲借此陷我大夏,于阴险不义的小人境地!”
深知不宜说自己和女人之间的私仇,温婉婉认为,唯有这样上升到“政治阴谋”,才能让自己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且,她已不着痕迹的将“偈尘之过”抹去,将夜长辞从这场阴谋中抹去。故她认为,有慕如初镇场,夜长辞断不会再帮昭月说话。
可谁知,男人丝毫不领她的“情”……
“一派胡言!!”
但见夜长辞愤然拂袖,不等君主质疑温庭晚,他就朝温婉婉放狠话,
“虽说偈尘学艺不精,方才诊断时有所差池,却也容不得自己医术被公主如此侮辱!真昏迷还是装昏迷,我这双眼睛还看不出来吗?!”
此刻,他满心窝子只有保住温庭晚。纵使被人说学艺不精、假神医,哪怕是被指认为阴谋的操控者,他都可以认!
但绝不允许,祸及女人!
长辞的反应,顿让温庭晚无限感动。讲真,她不需要他的维护,今晚之事该如何收场,她脑子里早已有计划,只是……
她恨!!
恨赫连骁的搅局!
恨他亲手葬送了她的复仇之路!
更恨,他帮温婉婉兜底!这般维护毒妇!
深深吸口凉气,沉默了一路,温庭晚深知此刻该出手全面反击了。
可惜,正欲开口,就被贱人抢先:
“神医莫慌!”
但见温婉婉对夜长辞的不领情,无丝毫抵触。反冲他狡黠一笑,悠然道,“你无错,只是被昭月的伪装之术欺骗了而已!”
“不知所谓!”
夜长辞愤然怼回,懒得再跟她辩解,便走到夏君主面前,“陛下,偈尘行医多年,断不可能连病人最基本的症状还弄错!况且,方才赫连都督也坐实过,昭月公主是真昏迷!”
说完,焦心似火的期待着一边的陈骁能开口作证,帮大伙儿收场。
夜长辞认为,以男人对温庭晚的爱慕,断不可能在今晚鲜血淋淋的揭穿她。从方才男人“坐实温婉婉做法害人”,就能看出。
可男人的反应,终是让他失望了……
“诶诶,别乱盖章!”
但见靠在床尾竖杆上的陈骁,狡黠阴笑的看向他们,不嫌事大的说着,
“方才本督好像没坐实吧?本督只说,昏迷的原因,她昭月自己清楚!”
众人:……
又是这样含糊不清?到底有没有昏迷啊?你丫要闹哪样?
不想闹哪样,他认为今晚的事已经摆平了!“邪祟做法”已被他驳回,女人还能反击么?所以接下来,他只想耍某女玩……
这是陈骁的心理!
床上的温庭晚苦笑摇头,在泪水朦胧中一连几声“哼哼”,无边苦涩……
像是早已不对他有任何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