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
陈骁很是疑惑,严重怀疑高匪在瞎说,轻罗怎么跟木兰扯上关系了?
却见高匪点点头,很认真的解释道:
“末将曾见那陈仓使过这套拳法,他说这是改良于峨眉派的绝技——十二奇拳,木兰苏家军的必修之课!”
“苏家军?”
陈骁瞳孔放大,顿更加疑惑了,苏孟德部队里普及的拳术,轻罗怎就掌握了?还有这峨眉派,电视里此门派不都是一些尼姑吗?怎就跟苏孟德扯上关系了?难不成这货,还跟尼姑有染?
不对!
听闻苏孟德的那原配夫人,某死女人的母妃,也出过家。就在太平山的清心庵里当过尼姑,莫非她是峨眉派的?
想到这里,陈骁猛地缓过神,急急朝高匪追问:
“快说!峨眉派的掌门是谁?”
“天愁师太!”高匪脱口而出,继而疑惑看向他,“陛下,你不是知道么?”
此等远近闻名的人物,别说赫连宸了,但凡习武之人都知道。
“一时忘记了,不行啊?!”
再度露馅的某男,只得这样没好气的怼回,以作掩盖。顿了顿后,他别无他法,索性将露馅露到底,
“天愁师太何方人士?”
“末将也不甚了解,只听闻此人自小就在峨眉山上修炼,是蜀国第一高手!”
“啥啥啥?”某男又惊了,眼睛长得比铜铃还大,“蜀国?”
咋又扯上蜀国了?他只感万万不可置信!
“对啊!”却见高匪点点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峨眉派在蜀国的峨眉山上,世人皆知啊。”
陈骁:……
是哦,峨眉山在四川,现在这时代就是蜀国的疆土。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咋就没反应过来?
可峨眉的绝技,怎就让苏孟德盗用了?而且,眼前轻罗使出的拳法,确定是改良后的“夺命追魂拳”?而不是原版的“十二奇拳”?
带着深深地疑惑,陈骁继续观战……
此刻两人已招至数十,只见轻罗有些吃力,却并未处于下风。冷颜的情况看起来一般无二,她改掌法出击,连劈数掌,掌风如刀。
“霹雳掌!崆峒派的!”看得高匪惊呼起来。
某男朝他深深翻了个白眼:“这个我知道,是冷颜的看家本领!”
“可她怎么会崆峒派的武功?”高匪却起疑了,皱眉看向他,“难不成,是罗门教的?”
“……”某男被喷住。
他接手罗门后,压根就没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绝学。这些东东在古人眼里,或许是一套套的掌法拳法;可在现代人看来,就是一通乱打,压根看不懂。
冷颜从哪里学来的崆峒派武功,他自是不晓得。
“快看,是出云掌!”这时,高匪又激动的惊呼起来,不停咋舌,“我勒个天!看来这轻罗,是实打实的峨嵋弟子啊!”
闻言,陈骁眉头一皱:“何处此言?”
“出云掌啊!峨眉断不外传的武功!”
高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就像在说:你咋屁都不知道?
可转念一想,主子不识得也很正常,毕竟是峨眉“断不外传”的嘛!除了高家这样的武学世家,估计也没几个人见过,包括皇族子弟。
于是,打消疑虑后,高匪又急急的补上一句,
“此掌法木兰人并不会!故,这轻罗若非在峨眉山上修炼过,岂会使得出这多的峨眉派绝学?”
“……”陈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基本赞同。
但心里仍有一处疑惑:确定这女人跟木兰苏家军,没半毛钱关系?
这时,两女的斗殴已接近尾声……
只见轻罗飞身而立于湖面之上,屏息运气,提掌间气凝飓风,推动一河涟漪。
与此同时,冷颜竟使出了和她一样的峨眉出云掌,在她对面行掌。
两人在御河之上,掌风相逆,先是顷刻间的宁静,连天空的雪花都静止。随后掌风相撞,贯穿水纱湖面之上,乍起滔天巨浪,水声惊爆,响震天际。
惊动了锦云楼里的姑娘和贵客,但见夜慕寒带着一帮人追了出来,大惊失色的问道:
“怎么回事?”
“无碍,无碍!两女比拳脚呢!”
某男笑笑敷衍,说着朝高匪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跟出来的人群稳定一下,驱散回去。
正好斗殴的两女也从湖面飞回九曲幽廊上,陈骁便走过去笑问:
“怎么样?打够了没?”
无人回答。
冷颜捂着胸口,仍仇恨瞪着轻罗;
轻罗则侧过身去回避,不语。
见状,一边的夜慕寒脸色沉了沉。深知大事不妙,冷颜被男人蒙骗,不仅没有中招,还对轻罗燃起了敌意。
可以看出,今天轻罗的所作所为,皆来自夜慕寒的授意。他表示,不仅要弄清楚某都督是赫连谁,更要策反罗门的冷颜,让其看清真相。
这时,冷颜掩饰不住内伤,吐了一口血。
“哟,你丫受伤了?”某男没太搭理,只一句后,就走到轻罗面前,笑得臭不要脸,“看来还是你的功夫更胜一筹,本督今晚归你了!”
这个“归”字,不一定是指那层意思,轻罗深知。
方才她使出各种峨嵋绝技,就是故意一点点的暴露。因为这些功夫她从哪里学得,赫连骁并不知,而赫连宸则很清楚。
刚刚某男在观战时朝高匪的虚心请教,轻罗都听见了。但她坚信,男人仍在装疯卖傻,因为有冷颜在,他不便承认自己是赫连宸。
而现在,一句“本督今晚归你了”无疑是在暗示:要避开冷颜,跟她把话说开。
果不其然!
“骁郎?”
但见冷颜一句不服输的质疑后,男人就没好气的打断:
“闭嘴!!你个败军之将!”
陈骁说着,又笑嘻嘻走向夜慕寒。心头的种种疑惑等会儿要从轻罗嘴里撬开真相,而要撬开,只能承认自己是赫连宸。所以他必须让冷颜回避,便道,
“慕寒兄,我罗门这弟子就交给你了,烦请照顾一二,可否?”
“好说,好说!”夜慕寒嘴上应承,眼睛却斜了那厢的轻罗一眼,又问,“那都督您,可是要回宫了?”
“回宫作甚?!”陈骁也懒得避讳,阴笑看了看身后的轻罗,大言不惭道,“绝色花魁都送上门了,本督今晚还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这话一出,夜慕寒秒懂他打什么算盘,便故作谄媚道:
“可要小弟给您开个房间?”
陈骁仍未对他起疑,仍以为今天的一出出,都是轻罗的自作主张,便找借口道:
“锦云楼人多嘴杂,不去了!这种事本督讲究清净,不喜被打扰。”
于是,夜慕寒扶着受伤的冷颜离开。
正好高匪也从驱散的人群那里回来了,见九曲幽廊上只剩他们仨,再无人打扰。他便指着轻罗,朝陈骁问:
“都督,咱带这女人去哪里问话?”
陈骁四周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水纱湖北岸的那处荒宅上,便指了指枯藤环绕的院墙,狡黠一笑道:
“我瞅着那里就不错!除了鬼魂,估计没人会来偷听!”
真的吗?
可知那处荒宅是哪儿?
温家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