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元洲还是送了棉被和吃食过去,棉被是正屋的,吃食则是杂粮馒头,看着不小,吃起来还特别的嘎啦嗓子,这些都是平日里原主吃的,林娘子和林父吃的都是掺了细粮的杂粮馒头。
林娘子拿到馒头和棉被,脸色很不好看。
看着自己平日里绝对不会吃的馒头,再想想今天晚上那顿丰盛的晚餐,是无论如何都食不下咽的。
但是闹腾了这么久,林娘子也确实是饿了,不得不啃着馒头,细嚼慢咽的吃着,吃的快了,她怕自己被噎死或者被这馒头把嗓子划拉坏了。
第二天一早,元洲起来之后,收拾好了自己,喂饱肚子,然后开始打扫院子。
原本养的猪和鸡都在这次林父的葬礼中,都用完了,养家畜和家禽的活就没有了。
家里都收拾好了,元洲就提着给林娘子准备好的早餐和洗漱的东西先去了祠堂那边。
元洲到祠堂的时候,门口还有两个大婶守着。
“婶子,我给我娘送点吃的,也让她梳洗梳洗。”
元洲一边说,一边给一人塞了一个杂粮饼子过去,也不是啥好东西。
主要是人家守了一夜,也辛苦了,变相的也保护了林娘子的安全。
“是大丫呀,你进去吧!”
看门的婶子很是好说话,笑眯眯的就放元洲进去了。
这里面也有刚刚元洲塞过去的饼子的功劳,世人总喜欢有礼貌的人。
元洲 走进祠堂,看到还跪在那里的林娘子。
林娘子哪里还有昨日的娇艳与美貌,现在的林娘子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蔫巴巴的,原本整个人犹如透着光一样,现在也黯淡了十分。
看起来好像一晚上过去就老了十多岁的样子,皮肤也没有了昨天的水润与光泽,也不道林娘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
不管她知不知道,但是马上她就一定会知道了。
元洲可是单独给林娘子带了洗漱用品过来,待会林娘子洗漱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了。
“娘,我给你带了吃食和洗漱的过来。”
元洲蹲在林娘子右侧边两步远的距离,把东西放在她前面伸手就可以够得着的地方。
林娘子现在整个人又饿又累又困,还有微微的低烧,根本没有任何的气力打骂元洲。
所以林娘子难得的没有对着元洲打骂,而是乖乖的去洗漱,然后准备吃东西。
林娘子伸手拿过棉布给自己洗干净了手和脸,准备对着木盆里面的水收拾一下自己的妆容。
可是看着水里倒映出的自己,林娘子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打翻了洗漱用的木盆,水全都溅到她的身上。
守门的两个婶子赶紧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担心的问元洲。
“大丫,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一看是林娘子自己打翻了洗漱用的水,将半个身子都弄的湿漉漉的。
两个婶子撇撇嘴,转身就又出去了,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去了。
继续唠嗑,毕竟一守就是大半夜,人也是困乏的很,也就唠嗑可以缓解一下了。
元洲看着全身半湿的林娘子,就这样放任她也不好。
一来,身上这样半湿着,被人看到了有碍林娘子的名声;二来,昨天晚上她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夜,这下湿了还没有衣服换,不得伤风感冒。
要知道,在古代,一个伤风感冒那可是生死大事。
元洲是不想搭理林娘子这样的母亲,但是也没有想着要她的命。
然后假装是刚刚从被吓傻的过程当中惊醒过来,连忙站了起来就往外跑。
“娘,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衣服过来换,别生病了。”
元洲快步跑着回家,在她正屋的衣柜里给林娘子拿衣服过来,就催促着林娘子去祠堂的偏屋里换好。
忙忙叨叨了好半天,林娘子总算是收拾好了自己。
门口守着的两个婶子早就将元洲塞给她们的饼子吃完了,笑么呵呵的看着忙忙叨叨的元洲。
“大丫,你也回去吃点东西吧,碗筷啥的一会儿婶子顺手给你提回去。”
元洲抱着林娘子的湿衣服,站在那里仿佛是犹豫不决。
林娘子已经打开餐盒吃了起来,从昨天晚上的食物,林娘子就有心里准备了。
所以吃着喀喇嗓子的粥,啃着仿若石头般硬的饼子,她也认了。
现在林娘子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林家,嫁入胡家,她觉得只有在胡家才有她的好日过。
两位婶子又劝了一下,还建议元洲回去给林娘子把衣服洗洗晾晒好,元洲这才回家。
这个时间点还早,村里勤快的人家才去地里或者是田里转一圈。
再等元洲知道祠堂那边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元洲主要是觉得自己这具身体的亲娘就要被嫁出去,他在一旁看着也不好。
所以早上回到家之后,他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山上。
在山上晃荡了大半天,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木材,不过野菜和蘑菇这些的都是采了不少,装了满满的一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