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还没有篡位成功呢,就这么着急的要来揽士了。”
“胜负已定,难道先生还指望炎修羽能来翻盘吗?”
“修羽王是下国的灵魂,只要他还活着,夏国必不会亡,你控制一个区区王城,又有何用?”莫谦落下一棋子,说道。
“炎修羽如今人在大鸣山,天高路远,就算他此刻在王都,也回天乏术,更何况,他已经永远回不来了。而王都里的古埃旧臣,融地诸将都已被我扣留,就连能左右融将的丹原黎氏一门,也全都落于我手,黎毕为保其性命,已交出兵权,我如今手上已握有丹原军十万人,难道还收复不了一个越国吗?”
“你可别忘了,融地还有常阴的十八万兵马。”
“只要炎修羽死了,常阴师出无名,背后无主,他又能如何?”
“哦,这魔伦皇孙,大将,还有炎戡王,炎周军,赵辖黎扬多次扬言要杀了修羽王,可他们最后的结局,不知卓里溪大人作何感想啊?”
“那可未必。昔日炎修羽身边有先生在旁出谋划策,他才所向披靡,出兵以奇,无人可战胜,可如今炎修羽身边一无兵马,二无谋臣,他又如何胜得了我?”
“看来卓里溪大人是成竹在胸了,父亲,师叔,反正咱们在此也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就陪着这些大人赌一把吧。”
听仲苏这么一说,卓里溪感到有些兴趣了,他问道:“先生想要怎么赌?”
“我就赌,修羽王必能回归王都,重整朝纲。”
“那我便赌,炎修羽十日之内,必人头落地。”
“大人果然自信也罢,那我们就以十日为限,且看看这天下究竟如何走向。”
赌局的时间是10日之后,但卓里溪已经等不及了,他随即向柏篱发信,要度宣立刻动手。
当然,大鸣山里的瓦韩烈是个性子比他们更着急的莽夫,他也等不及要出手了。
炎修羽留在大鸣山已经很多时日了,大鸣山的改制已经完成,他其实早就可以放心离开,把剩下的善后工作交给卢亚处理了,只不过,他还想着能够多留下些时间,足够在这里找到她。
可是许多天过去了,炎修羽始终还是找不到莫纤薇,看来她是故意躲着,不想让他找到她吧。王都的信息还没有传来,但炎修羽的日程要求他也必须要回去。
临别之时,古烨寒还想着能把婧婼也一起带走,但炎修羽还是放弃了。他还考虑着,在这大鸣山里,婧婼是她唯一至亲的人,如果她离开了她,她会更孤独伤心的。
谁也没想到,炎修羽离开大鸣山的这一刻,就是瓦韩烈要动手的时机。乌螝的士兵已经埋伏在了炎修羽离开大鸣山的直道上,而另一队士兵则趁着瓦韩烈和其他酋长们拜会大酋长之机,潜刀宛沙的寨落。
以瓦韩烈对眼色没信号,他突然跳起来拔出匕首,扑向的大酋长,一刀刺进了猛浮的心脏。
猛浮被这突然的一击惊到了,他意外地站起身,却已经无力躲过瓦韩烈的这一刺,被他刺穿了的胸膛。
“你……”猛浮怎么也想不到,瓦韩烈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
其余的酋长也被惊到了,但瓦韩烈的士兵很快就冲进了营帐,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这些人敢怒也不敢说什么了。
“瓦韩烈,你,你竟然……”猛浮又悲愤,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大酋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夷族,你误信了炎修羽,把夏人引进了大鸣山,接收他们夏国的改制,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夺取大酋长职位,把夏人赶出去。”
“你,糊涂……”
瓦韩烈猛地将匕首刺进去,彻底了结了大酋长的性命
“大酋长,你放心去吧,我会让你看到大鸣山在我的手里会有一个繁荣的未来,把所有的夏人都踩在我们夷人的脚下。”
“瓦韩烈,你既然杀了大酋长篡位!”一个宛沙的臣属愤怒地站起身道,他很快就被乌螝的士兵一刀断了。
这一刀下来,鲜血横流,吓住了众人,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大酋长被夏人谋害,现在由我继任大酋长职位,所有部落,立刻出兵封锁大鸣人,把进入大鸣山的夏人通通抓起来,还有所有倾向于夏人的夷人,现在我命令所有的夷人都拿起你们的刀剑杀光所有的下人,并且把谋害大酋长的炎修羽还有跟炎修羽亲密的笑追立刻抓了。”
明眼的人都能知道,刚刚瓦韩烈嘴里吐出来的,没有一句是实话。但如今整个宛沙部落都已落入瓦韩烈之手,在强权的威势下,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就在瓦韩烈洋洋得意的时候,乌螝的哨兵急匆匆地跑来道:“大酋长,不好啦,炎修羽那一伙夏人冲出了我们的包围。”
“什么!”
瓦韩烈本来就计划刺杀猛浮和截杀炎修羽也同时进行的。而就在他实行刺杀猛浮大酋长的同时,直道上的情况却出了问题。
乌螝的士兵都是在山林里潜伏的老手,西,这一次他们要伏击的猎物却是三个在剑术造诣上登峰造极的高手,他们远远的就感应到了直道两旁危险的杀气。
修羽王当即下令所有队伍停止前进,古烨寒拔出大剑,所有卫士也都举盾横戟,警戒四周,盘殊当下提起常婉姬,放到炎轻羽的车驾上。
“你干什么啊?”常婉姬嗔道。
“嘘!别说话。”
看到盘殊和所有卫士这般严肃的样子,炎轻羽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她赶紧拉住常婉姬躲进车驾里。
“怎么啦,轻羽?”黎细问道。
“他们都拔出剑了,这说明周围有敌军。”
埋伏在直道山坡上的乌螝士兵见修羽王的车驾迟迟不肯过来,都有些着急了。指挥官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出击,冲上直道截街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