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这些虚的,说说吧,你受何人指示,有何有见教?”
“奴家的主人,即使军师薄洛邪大人了。”
“想不到妖族的杀手竟然和魔伦勾结了。”
“这天下熙熙,无不为利益来往,有利则聚,无利则散罢了,大人您不也是识时务也,归顺了修羽王吗,说起来,这个夏王还是您的堂外甥呢。”
“够了,大道理不必在与老夫说了,你就说说,你的主人派你来都想和老夫谈些什么。”
“大人真是爽快,其实要谈的也不难,自然是要对付我们双方共同的敌人了。”
“笑话,我乃夏国重臣,你们是魔伦的爪牙,我和你们本就是敌人,何来共同的敌人。”
“大人这是在官场混的久了,一开头,满嘴都是官话,小女子虽然生于海上,自幼于妖族魔兽为伍,却也知道人类诡诈,为人父母官者,更为狡诈,大人在大堂上说的官话,也就是客套话,这客套话,就是自上,对君王说的,向下对黎民讲的好听话,而那左右逢源的好听话,也就是假话了,大人身处官场,喜欢说假话也正常,但奴家可不是人,不懂得人族的圆滑,若是大人不肯对奴家坦诚,那奴家可就以为大人所说的都是真话了,奴家可以觉得大人真对修羽王忠心耿耿,不会再自讨没趣,可就不知道大人自己会不会被自己说着这番话给骗到了呢?”
卓里溪可真是无语了,上面有一个炎修羽,说话办事一点都不转弯,事事认真,让他们这些滑头们的舌头没了用武之地,这会儿又遇上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妖,还是不懂得人间世故,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觉得多动心眼很吃瘪。
无奈,卓里溪只能开门见山道:“那,你有话就直说吧。”
“我家大人知道卓里溪大人的处境,特意给大人献上良策。”
“良策?”
“大人先前策动贵族罢朝,躁乱,结果都奈何不得炎修羽分毫,反而让他的变法工程站住了脚跟,若是炎修羽继续推行下去,那么大人,你们呼勒奇贵族在西博的势力岂不是都要被炎修羽王的变法吞没得干干净净了。”
魅姬这些话正中卓里溪的下怀,他不在出言片语,只是静静地在听着。
“你们之前与炎修羽交锋,均以失败告终,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炎修羽如今大权在握,手上又掌握着军权,你们如此对付他,很难见效,若要打击炎修羽的变法之心,就要让他彻底尝到苦头。”
“让炎修羽尝到苦头,这谈何容易?”
“这却也不难,眼下,这不就有一个办法吗?”
“什么办法?”
“自三百年前,三国贵族到西博建国开始,你们不就一直有博夏人和宛沙,水溪,精灵部族之间无法相容的隔阂吗?这个隔阂三百年了,没有一代君王成功化解,你们呼勒奇家的精灵部族不也因此把司伯家拉下了位,夺了这西越之主的位子了吗?我们可以故技重施,让西越的异族与炎修羽对抗。”
“你是说,挑动西越的蛮族来和夏国王廷对抗?”
“正是,炎修羽很快就会有一场对土地的变法发布出去,他不是已经把许多贵族的土地都划归王廷,分发农奴了吗?炎修羽企图废除蓄奴制,而那些部族们却已经在奴隶建立的物欲世界里享受了多年,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财富交出来,如果告诉他们炎修羽意图废除蓄奴,国有农田的意图,你说,他们会容炎修羽再坐稳这个王位吗?如果到时候,西越的精灵部族和蛮夷部落能够归属大人所有,那么,两百年前,呼勒奇家取代司伯家的历史,今日再次重演,又有何不可啊。”
“薄洛邪军事不亏是魔伦的奇人,他想的果然妙,可是,他为什么要帮老夫啊?”
“很简单,以为,我家大人也不希望炎修羽掌握着西博的江山,相比之下,我们相信,卓里溪大人若成为了这夏国之主,你一定会是我们魔伦帝国最真诚的盟友。”
“很好。”
“大人若是依了奴家之计,那,奴家就先回去复命了。”说着,魅姬摇曳着腰身,走向大门。
“这天儿已经晚了,要给薄洛邪回复也不急于这一时啊,这夜深黑灯的,贵使一介女子独自外出,老夫有些不放心,不如今晚,就且先在老夫府上歇息一晚,明日再北归回复可否?”
这老东西的心思,游戏男人心无数的魅姬怎会不知呢,她邪魅地笑着又关上了门:“那,妾身就谨遵大人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