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古埃的国土成了外邦强盗肆意妄为的乐园,他们可以任意的践踏古埃的城市,放纵自己最丑恶的破坏欲,焚烧百姓的房屋,抢劫所有的财物,甚至可以随意拔出剑,当街斩杀一个古埃的平民,因为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法律可以约束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个执法者能来阻止他们。
许多还没嫁人的姑娘都被外三川的士兵拖进了军营,他们甚至不惜闯入普通的老百姓家,把百姓的存粮通通拿走,还带走他们幼小的孩子,一些年轻的妇人也不能幸免。
外邦的军营里,几乎每天晚上,古埃的百姓们都能听到从里面传出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野兽任意嬉乐的谑嚎。
这些人的国家都实行着奴隶制度,那些被劫掠的百姓都将被当做奴隶贩卖到各个地方,永远都不能回到家乡。
现在的古埃已经遍地哀嚎,短短几天,这个国家就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一眼望去,一片村庄,刚刚经历过外邦军队的席卷,满村上下,绝村绝户者不计其数,迎着街道走去,一棵枯树上都挂着一群群上吊的尸体,每一个村子里都是血流成河,堆尸成山的惨象。
而炎周这个国王呢,当他得知自己在城外建立的行宫被甘辽军队洗劫而空,王都周边所有的仓库都被魔伦军队席卷之后,竟然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而调集所有的亲兵,把全城的口粮,财物都带走,举兵迁往西郡,把守着自己的西郊行宫,而那些在路边拖家带口,流离失所的百姓,那一片片饿殍遍野,在外邦屠刀下苟延残喘的景象,却都在他的眼角边不屑地掠过。
古埃的百姓们已经依靠不了这个国王了,他们只能自己站起来保护自己的亲人儿女,炎周麾下,已经有许多将军脱离了他的王师,带着自己的部下,和正在进行强盗兽行的外邦军队展开血战,许多百姓也纷纷拿起农具,组成义军,那些还没来得及越过边境,逃到夏国的岳巴鞑义军残余,也趁势复兴了起来了。古埃王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此时此刻,夏王廷也陷入了一片争论之际,许多从古埃来的将士们我知道了故土同胞此时的惨状,他们愤然地聚到了国王的书房前,削破手指,染血旗向王请战,那些热血的儿郎们已经无法再等待片刻,他们恨不得立刻就穿上铠甲,拿起武器杀回北方去。
然而,令炎修羽烦恼的却还有另一片声音,另外的一班大臣却认为此时的贾岸已经陷入了一片泥潭,任谁踩进去都可能会被拖的陷越陷越深,如果夏国此时介入,那必然是同魔伦,炎周以及甘辽数国一同交战,还有可能会进入古埃各地暴民的混战中。这些大臣们也很清楚,夏国此时此刻的准备并不充足,而夏的远期敌人必然是大陆东面的魔伦帝国,此时夏国的战争准备并不容完整,如果卷入到了一个混乱的战争中,那很有可能,会造成夏国战略计划的长期拖延。
炎修羽不得不承认那些大臣的担忧还是很有道理的,将士们迫切希望返回北方,驱逐外邦,拯救自己的故乡,而那些文臣们又担心修羽王会因为故国情结,丧失最理智的判断。很显然,此时此刻炎修羽就夹杂在两个不同的声音之中,难以抉择。
王宫的晚上,又变得像建国之初那般,国王的书房,彻夜亮灯。大家都知道,炎修羽,这段时间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御书房的大门打开了,又有一个女子深夜走了进来,是莫纤薇。
“你,你这是……”炎修羽被他这突然正装的出现惊到了,一直以来,莫纤薇都是悄悄地躲在背后望着他。
“你的伤好些了吗?”炎修羽道。
“已经能下来走路了。”
“婧婼呢?”
“她早睡着了。行了,我是来看看你的,你又在熬夜了,是因为做不出选择吗?”
“那倒不是。”
“你已经决定要出兵了?”
“你,也觉得我应该出兵吗?”
“我知道你的初心是怎样的,修羽,如果你觉得应该做,你有把握能做好,那就放心的去做吧,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在你的身后会有很多人支持着你的人。”
奇瀚555年启月,夏国云翼台,这是建立在海边的一座高台,晴光碧天之下,大夏王国的战旗猎猎飘扬,苍穹之下,夏国千万的劲旅强师,铿锵毅立,兵锋劲锐。
这一天几乎所有热血的将士们都来到了这里,接受最崇高的检阅,同时,也会在这一刻,他们的国王将会带领着他们一同誓师。
炎修羽身着战甲,迎烈风,凛凛地走上云翼台的最顶端,挥袖转身,巍峨王者之形,傲立苍穹之巅。
修羽王义正浩然地向他的战士们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剑将指向北方,你们的铁血向外敌宣告,将夏的战旗插在国境之上,去告诉北方的那些苦难的同胞,我们来啦!夏人的魂魄不死,夏国绝不会亡,用你们的铁血去拯救我们的同胞,驱逐外虏,复我国疆,向外敌宣告,犯我必败,辱我必亡!”
百千战旗,随着他的步伐奏出铁血之宫羽声,千万将士,为之一动。夏国战士们的热血,此刻沸腾了起来,沉积在他们心中许久的心声终于爆发了:“救我同胞,驱逐外虏,复我国疆,犯我必败,辱我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