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骏鲁战士即将与赵军骑兵短兵相接时,他们迅手翻过,挥扫树帚,掠过赵军战马的眼睛。
“嘶……”赵军战马前锋一排皆被惊得止步扬蹄,全军队挤撞成了一片。
前排一字列的骏鲁战士当即从两侧散开,他们身后的半人马骑士当即朝赵军投掷短枪,眨眼间,前锋一字排的赵军皆前胸中枪打坠马,骏鲁战士一波袭,一波又至,接替上来的战士举着连发弩,朝他们快速的射出十支羽箭。
“哦,原来是虚兵,只有这么五百个半人半马的异兽”颍格勒看清了对面骏鲁战士的规模,放下心一定,下令高呼“不要给敌军整顿队形的时间,全军突进!”
赵军迅速恢复了队形,举起弓弩,短枪,向骏鲁兵反击,一时间,十几个半人马战士中招倒地。
“大家不要慌,迅速后撤!”修羽王率领着他的禁卫骑兵团立即赶道。
“炎修羽!”颍格勒看到了夏军阵列中的修羽王,当即兴奋了起来“众军听令,生擒炎修羽王者,赏千金,封万户侯,速去夺取你们的功勋吧!”
赵军们也为修羽王疯狂了起来。而炎修羽,则不紧不慌地指挥着骏鲁战士后撤,那些披挂着树枝的半人马战士也迅速恢复了一字横排,将树枝挂在身后,扬起尘土。
此时的风,是吹向炎修羽敌人那个方向的,风卷起灰尘,聚成风沙,迷惑了赵军的双眼。
“大王,看不到敌军的动向了。”
“什么,不用惊慌,就朝着敌军逃跑的方向一直向前追去,必能冲入敌阵。”
赵军骑兵对修羽王的夏军穷追不舍,即便看不清他们的身影,也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踏步追去。
夏军迅步越过沙地战场,当他们走过时,五百名提刀手顶着手盾躲进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散兵坑里,用盾牌堵住洞口。
赵军骑兵还在一头蒙的猛力向前冲刺,当第一波骑兵踩过夏军的手盾铺成的路面,越过他们头顶时,提刀手当即跳出散兵坑,挥刀砍向扑来的马腿。
那些士兵们都在脸上蒙着黑纱,滚滚烟尘中,只有他们能睁得开眼睛,坠马的骑兵还没有看清敌人,就被一刀断首,一枪穿胸。
赵军骑兵队又一次陷入了混乱,这次,他们可没那么容易再重新整顿好队形了。
炎修羽的计划又一次成功了,颍格勒率领的骑兵脱离了他的主力,和步兵队分开了,炎修羽以己为饵,牵着颍格勒一步步奔向后山。
这一下,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赵军遗留在战场上的兵力,只剩下一千名和夏军右翼纠缠的骑兵,八千名在阵前与夏军步兵遥相对望的步卒,而夏军,则留下了三千名骑兵和一万步兵。
望着颍格勒远去的身影,徐陵当即吹响号角,城上的鼓手调整鼓点,换了节奏,夏军步兵听到鼓声的命令,当即变换阵形,中央的士兵举着盾牌,向后退去,赵军紧接着夏军的兵刃,向前突击,而夏军两边的军士们,却依旧巍然不动,这样,夏军的阵型就变成了一个向内凹陷的半弧,赵军的兵力牵引到他的肚子里。
右翼的骑兵听到了徐陵的号角,立刻摆脱了赵国骑兵的纠缠,调转马头。
“怎么回事,夏军怎么跑了?”赵军将官们疑惑着道。
“不好,他们要去从背后偷袭我们的步卒”赵军骑兵指挥官立刻意识道“快,追上去,拦下他们。”
赵军骑兵赶紧地冲了上来,殊不知,夏军的行动一开始,便不会让他们轻易捣乱,夏国骑手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地上抓起一根长长铁索,挂在马背上,所有骑兵都做着相同的动作,他们从地面拉起了一百多排长矛拼成的路障掀地而起,尖锐之刺堵住了赵军骑兵的进攻。
当赵军步卒想要一口气把后撤的夏军一举冲垮一你,奔腾的马蹄,锐利的长矛,连续不断的箭矢便从他们的后脑袭来了,就在这么突然之间,赵军阵列如大厦倾塌一般倒碎了一片。
“怎么回事?”
“将军,夏军骑兵袭击了我军后方。”
“什么!”
“报…将军,我军左翼被夏军袭击!”
“将军,我军右翼遭夏军攻破!”
“怎么会这样?”
这些赵军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深入到了夏军的包围中。
“前面战场上什么都看不到了”燕王着急地道“鲁王兄,佗王后,我们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吗?”
“我那个王兄的脾气你是清楚的”佗王后怀抱着年幼的王子,冷淡地道“如果我们违抗他的命令擅自出击,那便是挑衅他的威严,他把他的威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应该清楚,凡是损害到他威严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吧。”
“切!”
作为联军统帅的赵王颍格勒,此刻正率领着他的五千骑兵,被炎修羽引到了坡后的山谷,那里一看就是一个对于胜负的地方,然而,猎取炎修羽人头的诱惑早已盖住赵王的理智,他仍然一股脑的带着他的军队冲进了山谷中。
山坡上,早已经埋伏好的聂峥瞄准时机,当下启动机关,霎时间,山坡上滚石檑木,如同山洪崩裂一般倾泻而来。
“啊,有伏兵,快撤!”
当颍格勒,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时已经来不及了,滚落的巨石瞬间堵住了狭窄的谷口,他身后的退路被断了,巨石羽箭,滚木玄钉,居高临下的夏军,装备精良的连发弩手,对颍格勒残军发动了最后最猛烈的攻击。
战争已持续到夕阳时分,停留在山坡下的七万联军,踏着阵亡赵军的尸骸,向夏军发动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