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杜充走到俘虏面前,道“你们是什么人?”
“嗨,你就是杜充吧”楼西牙大叫道“告诉你,听好了,老子就是修羽王子亲封的大将军,楼西牙。”
“楼西牙,一个宛沙蛮子,也敢自称将军。”
“哼,老子也比你这个叛臣强多了,告诉你吧,我大军今晚就要踏平了你这大营,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就凭你们?”
“怎么着,不行吗,告诉你,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是第一兵团的骑兵大军,知道第一兵团的骑士们有多厉害把,魔伦人的一万骑兵,被我们两千骑士就给杀得片甲不留,如今,我们大军压境,你们要是还想留条活命的话,就快点投降吧。”
“莽夫,无礼,把他拉下去。”
“是。”
杜充一肚子气,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忘掉了一句重要的话,突然,醒悟过来:“炎修羽,难道,炎修羽已经回到古埃了。”
“将军”杜充手下的副将赶来报道“将军,刚才冲营的那些人,我们的士兵认出来了,那些骑兵身上都有第一兵团的战徽。”
“什么!”
“他们使用的武器都是白铸铁装备,属下认得出来,那都是第一兵团专用的。”
“看来,是炎修羽和第一兵团合兵一处了,这两个势力聚集在一起,不妙啊!”
突然,帐外喊杀生震天,霎时间,火光四起,混乱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
“报,有敌军来劫营了。”
杜充这才又想起,刚才那个莽汉嘴上没把门,早就说了,他们今晚要来杀人。
杜充赶紧调兵出来抵挡,率兵来袭的,是盘殊,他可是很擅长打仗的,一顿冲刺,就把炎周军踏的残甲断兵满地。
“公子,差不多了,我们该撤了。”
“撤兵。”
这一晚上,可把杜充折腾的够呛,等他一休息,冷静下来,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杜充来到了关押楼西牙的大帐,问道:“我问你,炎修羽是不是也来了勋勒州。”
“哼。”
“说”参将吼道“再不说,老子看了你。”
“砍了老子也不说”楼西牙大吼着,声音要比十个人还要响“你们就等着被王子剁了给老子下酒菜吧。”
“你个蛮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杜充已经想要一旁偷笑了,这个莽夫,死咬着不说,可偏偏是个不打自招的主儿,他这么一句话,已经承认了,炎修羽就在勋勒州。
“我看炎修羽带兵也不怎么样吧,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
“放你仡佬的屁”楼西牙又爆口了,他嚼着宛沙人的粗口道“你们几万人,拦不住我们一百人,要不是老子的马崴脚了,你们能抓到老子,就是老子栽了,你们也只抓了我们三个人,就你们这样还敢小瞧我们王子,等着吧,我们王子马上就要你的脑袋了。”
“就你们,区区残兵败将。”
“老子身后有十万大军,随时都能干掉你们。”
“十万大军,我看你们也就两万人马吧。”
“去你仡佬的,明天就让你知道厉害。”
“我割了你这蛮子的舌头。”参将拔出匕首就往上招呼。
“唉”杜充拦下了他,随之出营。
“将军,这蛮子满嘴胡搅蛮缠,我看,不如宰了他罢了。”
“那可不行,这种蛮子,也就一身蛮力气,一点脑子都没有,不过,他没脑子倒是没得正好,这下子一开口,就什么都交代了。”
“啊?”
“他刚才已经说了,对方明天还要再来袭一次营,说明,他们的营地就在我们周围不远处,而且,他们的兵力也不会少于七万。”
“将军英明。”
“你去,派人沿着周围巡查,同时,加强防守,不要再让敌人有机可趁。”
“喏。”
勋勒州城内,炎修羽刚一进城,就和尹干长开始商议军情了,王子这次是胸有成竹的。
城外,杜充派他的参将杜轨带着三十人巡逻队探查,结果,他们半道上就被古埃军给拿下了,全体五花大绑,押到了营地。
深夜的时候,一个士兵突然跑来,解开了所有人身上的绳子。
“你是谁?”杜轨道。
“小人是昌邰郡守高方的侄子,高晔我家叔父不愿随炎修羽反炎周陛下,本想把炎修羽押解到乌塔,不了却被他所杀,小人不得已,只好留在军中,伺机报仇,今天恰好遇见大人。”
“你干的不错,跟我回大营,杜将军一定会重赏你。”
“大人且慢,小人刚才在炎修羽的营帐听到他的军师正在和我军中的内奸商谈机要。”
“你说什么?”
“我军中有人私通炎修羽。”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杜轨紧张地跟随着高晔来到了仲苏的帐外,果然,听到了大机密。
“你们真的会让我们进入大营。”
“没错,王大人说了,只要你们进入大营杀了杜充,他就可以保你们全身而退。”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为何不信?”
“我们替你们杀了杜充,你们家王纠就是三十万大军的统帅,那时你们再趁机把我们围困起来,又该如何?”
“王将军知道你会有次疑虑,所以,命我留在你处,若是有诈,你们可以将我就地格杀。”
“你,你算何人,王纠会在乎你?”
“我乃东车将军府的长公子王合,王纠乃是我父,这个,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杜轨大惊,赶紧地回到军营,向杜充汇报了此事。
“什么,王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炎修羽私通,还想要杀我,谋夺我的兵权。”
“将军,我们得防着他啊。”
“等等”杜充有些怀疑道“这会不会是炎修羽的离间计。”
“将军,炎修羽就是个毛头小子,他懂什么,而且,那王纠觊觎您的兵权也是众所周知的。”
“别小看了他,当初,他在踏罗莎大营,可是连赵庸都栽倒了他的手上。”
“这......”
“且看明天,他们怎么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