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难道王上是在等待那个变数吗?”
“是”炎修羽道“我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能把夺回古埃和对抗伽列侬的战争一并算上。”
这是能减少战争损耗最有效的一种办法。在修羽王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战争时机的同时,古埃乌塔城内,塞比锡也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
就在今天中午,他的部下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军报:根据前方探子报月,岳巴鞑在丘麓山之战中中箭,重伤不治,已与昨日身亡,而他的部下刚刚突围,被困在夕葵谷,岳巴鞑人义军所占据的百湖,古弥郡,秀州城几大重镇已被魔伦军攻克。
如今的岳巴鞑义军,势力就是一群流匪残寇,看来,只要魔伦军队再稍稍一加力,一通铁蹄扫荡,并能把他们彻底荡平。
然而这个消息对于此时此刻此种处境的塞比锡来说,未必是一个好消息了,就算荡平了岳巴鞑最后的势力,平定了整个古埃,他征服下的那些土地未必还能属于他了。
塞比锡既要面对炎修羽夏国的剑锋,又要面对伽列侬魔伦皇帝的清洗,这是一个两难的处境。
薄洛邪和塞比锡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两个都是魔伦帝国古涅七世时代的旧臣,同是前太子幕僚,以伽列侬多疑善猜忌的本性,他们恐怕是逃不过这一轮的清洗了。而炎修羽,他们又和这个年轻的国王有着杀父杀母灭国毁家的血海深仇,而且他们此刻占据的就是炎修羽故乡的土地,在他们看来,与炎修羽的夏国是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他们与夏国的战争是必然要打响的。
这是一个非常烧脑的死局,塞比锡希薄洛邪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在思考要怎样解开这个局面。
塞比锡曾想过,杀掉炎周,吞并古埃,这样,他可以坐拥古埃,甘国,辽国三个诸侯国的土地,自立为王,抱起双臂,躲在一旁看着,夏国与魔伦帝国的争锋,说不定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还可以从中渔翁得利。
但这个看着很天真的想法,马上就被一糟邪否绝了,他可是很清楚军国权谋里的玄机道道中是有很多很大的变数的。
薄洛邪很清楚,此时此刻,伽列侬的心里一定也有这样的想法,他想要清除掉中塞比锡,可无奈,塞比锡距离帝国的中心很远,而且手上又掌握军队和三个诸侯国的资源,想要拿下他必会损耗自己的势力,所以他的想法一定是要塞比锡和炎修羽两相厮杀,各自损耗自己的势力。
要达到这个目的,伽列侬只需要给塞比锡下一道皇帝的圣旨,命令他即刻向炎修羽发起进攻。如果塞比锡违抗旨童,那么伽列侬就可以以他公然违抗帝国圣旨,意图谋反的罪名向他发难。这可是一个非常合理而且能让诸多元老都无法为他说话的理由,况且,在伽列侬看来,拿下塞比锡那十万人马也相当容易,再说了,一旦魔伦帝国给塞比锡定下反臣的罪名,他在七世皇帝时代所拥有的所有爵位都将变得不合法,而那些臣服在他势下的诸侯国,包括他军队中的魔伦将领,迫于庞大魔伦帝国的压力,都必须要好好的为自己惦量一下后路了,他们与塞比锡离心离德,这样就会使得塞比锡所能得到的助力就会越来越少。
而那个时候炎修羽说不定会趁机发兵,塞比锡将外在魔伦帝国和夏国的两路夹击之下,那时他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塞比锡很苦恼,面对这种情况,他也能着急地向薄络邪求助:“求先生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薄洛邪思前想后,道:“眼下,要破此危局,就必须寻找一个新的局面,现在这个博下表面上看是炎修羽和魔伦帝国两个棋手在逐刀,实际上,博夏的版图上还有另一个棋手也在下棋。”
“另一个?”
“北博的嬴国,嬴国是博夏帝国麾下的一个小诸侯国,虽然国小,但民风彪悍,人人善战,他们与戎狄困战了几百年,至今未曾被消灭,反而在百年的血战中打下了一片栖身之国,十多年前,帝国的大军也曾试图去征服北博那个片蛮荒之地,然而却在契夷山折戟,七世先帝曾放弃北征之念,全力南征西讨,十年来,嬴国经历了尹惠变法,襄王之治,已经成为了一个上等的万乘之国,他甚至还是整个博夏第一个称帝的诸侯。伽列侬为亲王时,与嬴国鏖战数年,不分上下。如此的嬴武帝野心勃勃,他一定不甘于北博这一片土地,他的目标将来必然是与魔伦或夏国一争天下。”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投靠魔伦?”
“我们先发一封信函给尹惠丞相,请他进言嬴武帝。”
“嬴国会接受我们吗?”
“我们麾下的十万魔伦军那都是魔伦帝国的精锐,而且我们的将领都非常熟悉魔伦的军事,工艺,战阵,魔伦是嬴国将来争夺天下的劲敌,所以,尹惠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丞相,他一定会明白拥有我们对他们的作用会有多大,所以,他一定会帮我们向嬴武帝进言的。”
“如此,那我们该做些什么?”
“将军,我即刻派遣信使,携带礼品去拜访尹惠丞相,将军要整顿军备,时刻应对接下来的事变。”
现在的这片大陆,正处在这段历史大变革的前夕,每一寸土地都在提心吊胆地准备着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