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得宫中,我秘密招来了曾萧遥,曾萧遥疲惫的双眼让环环看的格外心疼。才短短几日,曾逍遥的下颌便是长满了胡须,连刮的时间也没有。
“怎么这般邋遢,再忙也得把胡须刮了啊。”环环附在曾萧遥的怀中责怪着他的不顾形象。
“莫要让德妃娘娘笑话了。”曾萧遥的脸有些微红,不好意思的将环环抚摩着自己下颌的手移开。
曾萧遥与环环如此恩爱的模样有些让我羡慕,微微露出笑容:“这是哪的话,你们俩夫妻能这么恩爱,本宫羡慕都来不及,又怎会笑话你们呢。”
“微臣知罪。”曾萧遥微一欠身,表示着自己的歉意。
“你何罪之有?你如今的辛苦也得全怪本宫,你若是都有罪了,那本宫的罪岂不是大了去了。”我成心想要逗弄曾萧遥一番,他从以前到现在似乎都没变过,还是那般的呆木。
环环看着曾萧遥不知所撮的样子有些好笑:“主子就别再戏弄他了,瞧主子把他说的。”
“本宫可没有戏弄他的意思。”斜眼往曾萧遥处看去,他脸红起来的模样还真是趣儿的紧。恢复常态,有些严肃的问道:“你回宫后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后宫里倒未有什么动静,只是前朝闹的厉害。”曾萧遥对于我的问话丝毫不觉诧异,倒似在意料之中般。
“说来听听。”我端过矮桌上的茶盏,颇有兴趣的听着曾萧遥的答话,就似在看一场好戏般的静静等待着。
“前不久皇上接到一封密信,信中记载了不少朝中大臣逗留在烟花之地的名单,甚至还有些大臣竟与盐商勾结,在百姓身上谋取暴利。皇上派人查证后很是恼怒,却烦于没有对策,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此事牵连的大臣甚广,一个不小心,指不定还会让他们心生反心,到时可就更麻烦了。后来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大臣们都是人心惶惶,多数称病休养在家中,不敢上朝。有的甚至辞去了官职回家养老,然而在朝的官员皆是议论纷纷,不知究竟出了何事。”曾萧遥将自己近日内听来的消息全都汇报给了我。
我点点头,很是满意,终是在按计划走着的:“皇后那里可有动静?”
“皇后那里未见有何动静,只是去玉贤妃处更多了,模样有些隐蔽,时间也总是呆不久便是出来了。玉贤妃也常会去皇后娘娘的寝宫,身边通常都会带着二皇子。”
这玉贤妃一直都是洁身自好,保持中立的处境,如今竟与皇后这般的亲密,到了可以随意串门子的地步,看来想定是与二皇子有关的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之所以会将曾萧遥贬为普通医官为的就是此事,她们知道我将曾萧遥贬为普通医官后自然不会再对他起疑心,就算她们再是如何的防范也不可能将宫中的每个人都瞒了去,总有那么一两个看到的。宫中的宫女对于普通医官都很是客气,因为她们如若有个病痛还是得靠这些普通医官医治,自然也会套些近乎。这样一来,她们说的话多了,泄露的秘密也就自然多了。
“此事无须张扬,全当咱们都不知道,平静些的好。”看来若是想要除去皇后,可还有许多的阻碍啊!其中皇上那关就是极难过的了!
皇上之所以如此忌惮皇后,我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傅渊衡的父亲,前任的傅老丞相。想要尽数除去前傅丞相仍在朝中的门生是不可能的,丞相乃是前朝的重臣,为我朝教导的得力臣子不在少数,可说是有功之臣。若是想将他们全数除尽,整个皇朝也会颠覆,就连皇上拿到如此的证据也无能为力,这事倒是有些棘手了。
环环见我思虑再三,一直未开口,为我出着主意:“主子,咱们何不舍近求远,先从玉贤妃处下手,接着再想办法对付皇后呢?”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既然环环出了主意,我也不妨听听,或许会有新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玉贤妃之所以一改常态的与皇后亲近,定然是因为皇后她尚未育有子嗣。皇后她也担忧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急于寻求帮助,皇后也正是担忧这一点才拉拢的玉贤妃。咱们只要从中作梗,让她们彼此猜疑,再适时的煽风点火,她们自然合作不到一块儿去。到时皇后她没了帮手,自然会寻找新的合作对象,咱们先拖延时间,到时再想办法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