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然听后闻之一颤,闷闷地拿过一旁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我看在眼里,虽依旧面带微笑,心中却似裂开了一道口子正淌着血水般痛楚。
“喔?德趄王觉得她看着像谁?”皇上倒是镇定的看着德趄王笑道。
“臣弟也说不出,只是觉得似曾相识,不过面相看来倒与皇兄挺有夫妻相的啊。你说是吧?德逐。”
德逐王冷不丁的被德趄王问道,也就附和的答道:“是。”
“哈哈……”皇上听后,狂笑起来。我不知道是皇上哥哥掩藏的太好,还是他当真已把我当作是他的德妃了?
太后见我略显尴尬,面露微笑的贴心说道:“德趄王他爱开玩笑,德妃别见怪。”
我回以太后一抹不打紧的微笑,道:“不碍事的。”
“德趄王想必是说德妃与婉若公主有几分相象吧?呵呵,传闻婉若公主的琴艺可是能引百鸟的,咱们德妃娘娘可对琴艺分豪不懂,倒是有副好嗓子呢。”
皇上的一句打趣,却引来德趄王的兴致。道:“喔?那今日可否请德妃娘娘赏脸,让臣弟见识见识?”
“我……这……”我正琢磨着该不该时,皇上却笑着说道:“爱妃就别推脱了,难得德趄王回宫一次,你就为众人唱上一曲吧。”
“是。”碍于皇上哥哥出面,我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我缓步步入殿中央,其实我早已经想好会有如此一事,所以事先已与漠婕妤商量好了,她抚琴,我唱曲。
我轻甩手袖,红唇微启,唱道:
清和节当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度关津,过惆怅役此身。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巾,无复相辅仁。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参商各一垠,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日驰神。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先已醇。载驰骃,载驰骃,何日言旋辚?能酌几多巡!
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尽的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唱罢,我便坐回了皇上的身边。扫眼看往然王处,已是人去座空,我心中如同被刀划过般,痛楚难当。早前已听说寥然即将奔赴边关,前些时日边关急报,说是有敌军来犯,意在分地。而这最为熟悉边关情景的惟有寥然才最为清楚,寥然在边关呆了那么多年,也只有他才能担此大任。
生死一场战,谁知究竟胜利属于谁?我并不希望寥然会去参加这场战役,虽然如今我对于他已不再抱任何期盼,我却仍不希望然王会出任何意外。哪怕他幸福的活着也好,哪怕他不爱我,认不出我也好。总之我只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德妃娘娘的声音温柔细腻,似黄莺鸣唱,果真是副好嗓子呐。”德趄王笑着将杯中的酒全数饮尽道。
“哈哈。”皇上听后,也是将杯中的酒全数饮尽,狂笑着。
一场晚宴下来,仍然不见寥然,我无心在留意任何人或表演。我的心思早已不在此,也就装做微熏,讨了皇上的同意,让环环送我回了婉若宫中。
“主子……”环环将醒酒茶端至我面前,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抬眼微笑着对她道:“我没事。”
让环环去歇息后,我坐在窗前,看着那满天的星空。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身心疲惫,便是说我了吧?皇上哥哥他今日定是去了皇后的寝宫吧?照例该是如此的……